他的唇貼著我的唇,還留有一絲空隙,如蜻蜓點水般,點到為止,那是王子喚起沉睡的公主所用的吻。
「你可以出來嗎?」那美在msn上密我。
「我洗完澡了耶!不太想出去。要出去幹麻?」我一想到前一刻好不容易把身上扒個精光,洗了香噴噴的澡,穿了衣服,現在還要脫衣服再穿內衣穿衣服,回來再脫衣服脫內衣再穿衣服,一想到這麼麻煩就不太想出去。
「去騎機車。」
「我要練習騎嗎?」我一直想練習騎,只不過沒機車讓我騎。
「也是可以啊!」
「騎去哪?」我感覺到青春的活力在我腦中奔騰。
「騎去哪都可以。」怎麼感覺像在私奔?
「要很久嗎?」如果要很久的話,我就要穿內衣了。
「要多久都可以。」聽他這麼說,我腦海就浮現迎著涼風到處溜答的閒情逸致,我不禁開始幻想可以去的地方。海邊?不,太遠了。公園?應該蠻多人的。貓空?那裏不是什麼傾斜的嗎?太危險了,而且還要錢。
「去河邊怎樣?」我對河邊始終懷有少女般的幻想。雖說這裡是台灣,要找個有草地可以躺、水流可以聽的河邊,好像不太可能,但我還是脫口提出這個點子。不過要是真的去的話,我就得穿內衣了。
「是可以啊!不過要穿暖一點,河邊可能會比較冷。」果然要穿內衣。
「你不是很忙嗎?」記得他說他很忙,對人可能會愛理不理的,我也就沒去找他了。
「是啊!可是忙了一天,覺得有點悶悶的。」
「喔,好,再十分鐘。」我毫不猶豫地說。
「你真的可以出來嗎?你洗完澡可以戴安全帽嗎?」
「明天再洗一次就好啦!」
一舍側門外,是他停機車的地方。看到他出來,覺得有些詫異。他還叫我要穿暖一點,自己卻只穿件短褲,一件薄薄的長襯衫,裡面搭一件黑色吊嘎。
「你不冷嗎?」雖然我裡面是穿無袖的,但是外面包了一層外套,又穿長褲,只不過懶得穿襪子,所以穿了拖鞋,還是覺得有涼意從我腳底往上竄。
我們一樣沒太多話,視線很隨意地停留在周遭的景物,沒有刻意去看對方。因為看久了,自己也會變得跟他一樣呆。
他擦拭過停留在機車座椅上的水滴,轉頭看看我說:「你不是要練習騎機車嗎?」
「喔…」我開始猶豫了。
「那你先練習把機車從這裡騎到那邊的馬路。」
開什麼玩笑啊!這裡的人行道很窄耶!只能剛好讓一輛機車通過。一邊是圍牆,一邊被一排機車卡死。要騎十公尺才會到馬路上。我勉為其難地就給它騎了。「把手往下轉是催油門…把手前面的桿子是煞車…」我一直在我口中唸唸有詞地說。說著說著,我把把手稍微往下轉…怎麼動不太起來?那我再轉,這次可動得快了,那機車就像脫韁的野馬,快到車頭瘋狂亂轉,我的心臟也開始亂跳,整個是很完美的人車一體,有飛起來的感覺。那幾秒鐘,真的如同生死一瞬間。像在玩電動賽車一樣,而且是真實的電動賽車。平常玩的話,隨便去撞個牆,撞到死是很正常的事,但那時的我,有如得到神力般,技術出奇地好,明明快撞到牆了,我又很及時地把頭轉到另一邊,要撞到旁邊的機車了,我再把它轉回來。我一直在扭扯那車頭,它就是被我這樣搞得瘋狂亂轉的。在一陣忙亂中,我已經反應不過來把手要往前轉還是往後轉了。先是往後轉,眼看是死路一條,就趕緊停止轉動把手,想快點讓車子停下來,卻忘記把手前面有煞車,我就直接把腳當煞車,雙腳帥氣地定在地上,這才發現不妙,不是很好停住。大概是我騎單車騎習慣了,才把腳放得那麼順。
最終,機車還是乖乖聽了我的話。我回頭看看那美,心虛地傻笑,想必他一定很錯愕。
「你…真的有駕照嗎?有駕照不至於會騎成這樣吧!」他抱著懷疑的眼神看我。
「有啊!」虧我還說得那麼理直氣壯。只是我沒跟他說,我拿的是汽車駕照。機車的總駕駛時數:不超過一分鐘。不過我可是很守法的喔!我記得交通法規說,持有汽車駕照的人可駕駛輕型50c.c.的機車。那美的車是50c.c.的啊!我就乖乖地騎了咩!
「算了,到這邊寬一點的馬路,應該會比較好騎。你就在這裡騎騎看吧!」
就坐,啟動。這次學乖了,油門不能催太快。慢慢的…直線、路口的轉彎,我都會了耶!
「你要不要練習載人?我給你載好了。」
「啥?!你太重了,我載不動啦!」
「都一樣啦!」
我試著載看看。「真的差不多耶!怎麼會這樣?可是我騎腳踏車就不能載人。」
「…你試試看從這邊掉頭,到另一邊的車道。」他無奈了。
「不行,後面有車車。」我再看看前方。「前面也有機車。」
「那等它們過。」
過了。
我再看看後方。「不行,後面有腳踏車耶!」這是我第一次這麼怕腳踏車。
「他還離我們很遠,趁現在趕快轉!」他真的無奈了。
「不行,他是老人家耶!萬一撞到他怎麼辦?」我以純真的心為老人家著想。
他更無奈了。
終於,整條路都沒有車了。我很怕油門又催太快,撞到對面的車,我就用雙腳輔助,像嬰兒學步一樣,讓機車遊走回去。
「我看你還是不要載人好了,不然會出人命。而且路上又只有你騎那麼慢,很危險。」他神情疲憊地跟我說。
我也同意!台北那麼多人騎車橫衝直撞的,要是突然發現前面有個騎那麼慢的傢伙,肯定會直直撞上。那油門真的是我的致命傷,怎樣都控制不好。還是開車比較容易,就算撞到人,也不是自己受傷,還比較安全。
我們騎車奔馳著,往越過橋的彼岸。
「你有東西抓嗎?我怕你會掉下去。」
「喔~你要我抱你喔?」
我環繞著他的腰,彷彿是不用練習就有的習慣。貼得不算很緊,下巴慵懶地靠著他的左肩,眼神癡呆地四處游移,景色也快跟著入睡了,畢竟也晚上了。我像隻懶洋洋的無尾熊,軟綿綿地趴在樹幹上,什麼都沒想,只想著還有根樹幹可以讓我抱。在人類的濫砍濫伐下,這會不會是最後一根樹幹?沒有人能保證。我該緊緊地抱著嗎?好讓我睡個安穩的覺,趁他離開學校之前。也許幾個月後,這種場景就不會再有。
過了福和橋,往河邊的路有點難繞。台北縣的路總是讓我頭昏眼花,一條路不一定是直的,就算它轉了大彎,還有可能是同樣的路名。有些路從這條路斜的長到那條路,一個交叉路口可能有六七條路讓你選,那些路就是想變成天羅地網把你困在那。繞著繞著,鑽進靠近河的小路,幽靜的氣氛離我們越來越近。到了一個岔路口,以為可以轉進去,哪知有個警衛躲在旁邊黑矇矇的站崗箱裡,還對我們咳了幾聲,原來那裏機車是不能進去的。我們就繼續往前走,走過垃圾車的停車場,突破重重臭氣,到了來時的橋下。除了昏黃的路燈,其餘是塗上安靜的黑。隱約可見一兩對情侶在長椅上磨合,有個人在吹喇叭(是真正的樂器,不要想歪),要是來吹個薩克斯風就更適合了。
我們停了車,往河畔的步道走去。其實也看不到什麼河,河都被農地擋住了。
「要走去哪?」
「走到沒有路吧!」我怎麼突然搞起浪漫了呢?因為旁邊都沒有椅子坐啊!你以為我那麼喜歡走嗎?
「你為什麼要帶我來這種地方啊?好偏僻喔!都沒有人…」
「你會怕喔?」我帶點不屑的口氣說。
「恩…」還恩哩!好吧!他這種白痴也不是第一次了。
走到接近剛才那警衛了。「欸,是剛才那警衛耶!沒路了。」
「恩。」是啊!該死!怎麼還是沒椅子?!有步道幹麻沒椅子啊!政府有那麼窮嗎?
「那是椅子嗎?究竟是椅子,還是垃圾桶?」那是實事求是的腔調。注意,椅子的「子」和垃圾桶的「桶」字還要升半度。
「那只是個石塊,像是從某個廢棄建築物搬來的,而且上面還濕濕的。」唉,沒辦法了,就定位開始吧!
「欸,真的看得到河耶!」我指著前方閃爍著橋上燈光的河面。
「那是關渡大橋。」他一本正經地說。
「是喔?」我一本正經的裝呆。我就說吧!跟他講話絕對會變呆。最好是走幾步路就會到關渡大橋啦!我又不是不知道那是永福橋。我只是很體貼他的心意,讓他騙騙。
橋上掛著亮橘色燈光,底下乘著寶藍色的發光體,車輛就在上頭來回穿梭,好像所有人都沒發現我們。遠離人們忙碌的追逐,停下來,就能找到屬於我們的地方,沒有多餘的目光,就只有兩個人的四目相接。
不知不覺地,我的頸部被輕揉著,他軟化了我脖子的僵硬,和上次一樣,他又從後面把我套進他的懷抱。他的臉一樣靠在我耳邊,我覺得沒上次那麼麻了。只是我覺得耳邊好養,害我的肩膀往內縮了進去。
「哈~好養~」磨蹭了幾分鐘,我忍不住笑了。
「真的嗎?」他也呆呆地笑了。也許轉過身就沒那麼養了吧!
他拍著我的頭,像在拍皮球一樣。我也摸摸他的頭,把他的頭髮蹂躪了一翻,他就像叼著球跑回來的狗,整顆頭被主人亂揉一通,揉到毛髮都打結了。他燙捲的頭髮的確也很像打結的樣子,只不過摸起來卻異常的纖細。
「嘶,有點涼涼的。」他來回摩擦他的手臂說。
「誰叫你不多穿一點啊!」
我的手臂繞過他的腰際。「唉ㄧㄜˊ~這是屁股喔?」哇!挺硬的勒!應該可以拿來做頂級的沙朗牛排吧!
「我…屁股有在練的喔!」他被我嚇到了吧!講話還結巴。
我的臉貼著他的胸膛。聽!有聲音!情歌的旋律在我耳邊縈繞,而且還是我媽那年代的歌,應該是附近有人在唱投幣式的卡拉ok吧!
「有人在唱歌耶!你覺得他們唱得怎麼樣?」
「恩…你唱的會比他們好聽吧!」這代表那群阿桑唱得糟透了。
他呆滯地笑。「你…好奇怪喔!」這種話已經見怪不怪了,隨便別人怎麼說我,是褒是貶,我已經沒什麼反應了。
「亨,本來就是。」如果我這麼奇怪他還想抱我,那他也是個怪咖。
「你都在忙什麼啊?」我已經不知道要講什麼了,亂擠出一句。
「投履歷啊!」
「你畢業後會在台北工作嗎?」我不知道我為什麼要這樣問。
「恩…不一定,有可能在台北,也有可能在台中或台南。」
我有種預感,等他畢業後,我就更不常看到他。但我的心情也沒有特別的起伏,反正這是必然的,該離開的時候就會離開。不太需要想以後會怎樣。
「ㄧㄜˊ~這裡怎麼硬硬的一塊?」我開始把玩他身上的肌肉。肚子竟然是一塊一塊的,而且中間還有點凹進去,真的好奇怪。
「那是米血。」他很認真地回答我。「不,這塊是豬血糕,旁邊那塊才是米血。」
「吼~你都偷藏吃的在你肚子裡!」我大概是肚子餓了,才會對食物有強烈的慾望。
「你今天怎麼沒有背包包?」我常常背我的側背包愛蜜莉。
「來這邊幹麻背包包啊?」我知道他為什麼這樣問。他上次看到我背那個背包,瞄著我被背帶壓著而凸顯乳房的乳溝,問我為什麼要這樣背。我跟他說,這樣乳溝才會變深。
「這樣你乳溝就沒那麼深了…」
「欸,你的乳溝怎麼不見了?」我摸著他的胸部說。上次他穿低胸吊嘎,我說跟他說他有乳溝。這麼沒營養的對話,只有跟他講話的時候才說得出來。
不知道又過了幾分鐘,我來回貼在他胸口好幾次。他突然裝娃娃音地跟我說「摸…我啦!」一副想說又不敢說的樣子,真是白痴,而且還用大男生的聲音學小孩子講話,比帕華洛帝學西瓜哥哥唱歌還糟。
這麼白痴,我當然笑了。「白痴…我摸了啊!有豬血糕和米血。」
「要伸進去摸啦…」他像是做錯事的小孩,怕講了會被罵的樣子。
「喔,好啦。」難怪他要穿襯衫,這樣比較好伸進去。「怎麼沒有乳頭啊!」我摸了半天,都是平的。
「有啦…它…剛才有站起來…」是有啦!不過只有BB彈那丁點大而已。
我們頭頂著頭,我知道他想幹麻,只是想等他說。他的雙眉上挑,放大他的眼睛,蠢字已寫在他的眼睛裡。他似乎是在反覆思量要講什麼話。
「親我…啦…」娃娃音又出現了。他低下頭,不敢直視我的眼睛。
我的天啊!爛死了!我的智商突然有重度智障的傾向。「好爛喔…」我的嘴巴呈現半月型,很想大笑,卻也笑不出聲音,只笑出幾口氣。唉,算了,我這一生注定是沒有浪漫的命。
我用食指壓著他的嘴唇,那厚度穠纖合度,恰到好處,觸感就跟我的嘴唇一樣好摸(我還是那麼自戀)。
「不能張開嘴巴…」當然是怕他伸舌頭啊!什麼都玩完了,那下次玩什麼?
他的頭揣摩了半天。
「不用後退啦!」他還向後退了一步,傾斜著身子。他只不過高我一個頭多一點而已啊!有必要後退嗎?
「位置好難僑…」他的頭像當了機一樣,不知道該轉哪裡。
「你有經驗嗎?」
他合緊雙唇微笑著,羞澀地點了頭。
「那怎麼龜那麼久?!」有好幾個說著「天啊!」的閃電,重擊我的頭部,我的神經也失去了作用,忘了嘴巴要怎麼合起來。
「你都一直笑場…」他很無辜地說。
廢話,真的很好笑啊!
他終於找到最佳的角度了,身體稍微前傾,側著頭。他的唇貼著我的唇,還留有一絲空隙,如蜻蜓點水般,點到為止,那是王子喚起沉睡的公主所用的吻。來回碰了兩三次,公主總算醒了。那是公主夢寐以求的吻。公主這次學乖了,她不像以前渴望轟轟烈烈的愛,要循序漸進,以後才有戲唱。真是完美的一幕,如果我是導演,我就會說不用NG了。
該死的!有個死小孩騎單車從旁邊經過,還回頭瞄了我們兩秒,他已經來回經過我們兩次了。為什麼非得讓公主罵髒話呢?其實這裡也不是完全沒有人,從站在這邊開始到現在,不妨有兩個騎單車的中年男子經過,還有一輛三輪車跟那個死小孩。
「呵,有人。」要公主ㄍㄧㄥ住不罵髒話,她是會得內傷的。
該跳到下一段了嗎?
「你知道怎樣讓胸部變大嗎?」根據我合理的推斷,他在腦中推演了許多A片的橋段。
「不知道。」我繼續裝蠢。
「穿有鋼圈的胸罩會變大。」
「大概吧!因為要每天擠胸部。」
「還有…按摩也會變大。」他的不良意圖很明顯。
「喔…是喔?」
「你想讓它變大嗎?」
「並不想耶!它已經夠大了,再變大的話,還要去買胸罩,很浪費錢。」我好像在跟幼稚的小鬼說教。
「不想嗎?我可以教你…」
「你最近A片看太多了喔?」
「是啊!」
是啊!誠實的小孩。
他的手伸進我的外套,隔著我的無袖小背心,摸著我的背。「這件比較好摸。」
我在心裡想著:這是我帶給別人的愉悅嗎?那我該謝謝他,讓我感到我有這個榮耀。
「可以嗎…」我猜他是很想,卻不敢。
「下次吧!快十一點了,有點晚了。」我知道,我也一樣很爛,上次牛郎想舌吻的時候,我也是跟他說「下次吧!」
「有比較不悶了嗎?」從頭到尾就只有這句話是有意義的。
「恩…」希望也是,不然來這裡磨了幾十分鐘幹麻呢?
他玩弄著我的頭髮。「你為什麼不綁公主頭?」
「呵,」我輕蔑地笑。「太麻煩了。」公主就不能放浪形骸嗎?
回去的路上,我抓著他那大我兩倍的手掌,胡亂扯一翻,好像看到了稀奇的玩具一樣。
他看著自己的衣領,拉了拉襯衫。「不要那麼猴急嘛!我的衣服都被你搞成這樣…」
「……」什麼鬼啊!這跟猴急有什麼關係啊!我只不過在他胸口和腹部亂抓一把而已。
王子和公主會從此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嗎?那是騙小孩的話。我也被騙過,我不會再相信。公主已經從童話世界中走了出來。她還是會找到她的王子,但他們注定不會永遠在一起。「永遠在一起」是停留在童話裡的結局,而他們的故事不會有結局,因為他們還有各自的路要走,走到長長久久。
「你到底要選誰啊?你這個花心大蘿蔔!」有的保守派同學會對我有這種反應。我還記得老媽從我小時候就在我耳邊叨絮:「不能隨便給別人親喔!」哈,要是她看到這篇的話,肯定會拿著刀對我吼道:「你怎麼可以亂親別人!」
我現在很清楚,我是在用我的方式愛人。沒有承諾,沒有誓言,沒有愛不愛的話。愛需要講嗎?講了只會變屁。如果我會講的話…是的,我只是在講不正經的屁話。我不需要遷就別人,我不會成為別人的負擔,我也不想被綁住。我不喜歡被定義成「某某某的女朋友」,那感覺好像我成了另一個人,好像我是別人的東西。我就是我,不能被定義。從某種角度看我,是貶。從另一個角度看我,是褒。我沒辦法顧那麼多面。我只能說,我不是太好的人,也不是太爛的人。至少我對人是公平的,我給人自由,也給我自由。我沒有對不起誰。既然沒說交往,劈腿就沒了前提。也許有人懷疑我,這樣的愛怎麼是真的。的確是蠻人性化的,自古以來,專一都是傳奇。任何專一,都會讓人聯想到永恆。人們對永恆的事物,總是有美好的想像。
我也在展現我的人性,但不會因為同時可以和多少人有親密關係感到驕傲,我純粹是認真地讓我的靈魂和人交融。我也在追求永恆,追求能有多少個永恆的瞬間。我稱之為人性的極致。
因為不懂,所以在一起。即使在一起,也不一定要懂。
回來了。分開後,我又是自由身,不帶走一絲依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