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貴貴
先跟妳說三個關於妳的小故事。
那天下午,妳媽媽在搞定妳的午餐後跟我說,
「你女兒昨天說夢話」,以前會在睡夢中說爸爸、媽媽、或虎(就是巧虎),
昨晚睡覺時,妳的夢話竟然是「喵~喵~喵」,
妳媽媽還沒睡,看到妳的表情就如同醒著時一樣,皺著眉嘟著嘴地學貓叫,
唯一差別就是閉著眼睛,喵完後自己又睡著,
可能是夢到哪隻野貓吧,逗得妳爸媽笑個不停,
我都可以想到妳那表情。
第二次是那天我跑步回來,
身上穿的是用我自己畫的【The Devil系列】中某一隻鬼去印製的排汗衣,
全身流汗溼答答地,平常依妳的潔癖個性是不會讓我靠近的,
那天竟然走到我身邊,抬頭指著那圖像說「嘎嘎~嘎嘎~」
這「嘎嘎~」在平常妳的話語是「青蛙」的意思,
我說這不是「嘎嘎~」,妳不管,繼續指著它說「嘎嘎~」,
我問你「這是嘎嘎嗎?」,神奇地妳說「是~~」,
清楚地完成一段簡單又意思清楚的對話,
逗得我都覺得那面目猙獰的食心鬼看起來竟多了一點友善的笑容。
還有是當我或妳媽媽在洗澡時,妳會問「爸爸」或「媽媽」,
意思是他去哪了? 然後我們就要說「去洗澡」,
接著妳會亂編一堆名字,像是「阿布基」「得拔」「補機」....,
然後我們也要說「也去洗澡了」,
常常這樣就可以逗得妳很開心,
好像妳的朋友們都來洗澡了!
最好我們家的浴室有這麼大啦~
其實妳現在幾乎可以完全聽懂我們說啥,
就跟大人學語言一樣,聽力總是第一個會的,接著才是說的能力。
但妳說話的心情是很ㄎㄧ ㄇㄛ ㄐㄧ,
有時要你跟某位叔叔阿姨打招呼或說再見,
妳只是盯著對方看,不論對方怎麼討好妳、跟妳說話,
妳就是不為所動,臉上的表情好像說你取悅我是應該的,
不好笑的話我才懶得理你。
但如果要說話時,
妳可以自己拿著玩具、翻看CD或捧著書,咿咿呀呀地說個不停,
或者對著某個角落說話,很像《失竊的孩子》書中的精靈,
只說著自己族群懂得語言,不知道的人應該會被嚇到吧,
所以我才常問妳「妳朋友今天有來嗎?」
妳已經學著用自己的方式與語言來認識這個世界了,
好快也好令人期待。
2009.11.11 AM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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