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遠的不是「距離」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但卻不能繼續愛你
因為父母工作關係小曉從小被送往鄉下奶奶家,被奶奶養大的女孩,是幸福的,小曉也不例外,在奶奶家小曉每天只需要開開心心的與鄰居夥伴開心玩耍,從沒有其他的煩惱。
但,幸福的童年終究要結束,小曉也必須要回到城市裡讀書,在一個下雨後的午後,小曉的爸爸來到了奶奶家,小曉要北上讀書了,分別的這天,小夥伴們笑著送別小曉,小曉也與曉光約定好,每年寒暑假,一定會再來到奶奶家,陪伴小光。
年復一年,小曉每年都依照約定回到奶奶家,但隨著年紀的增長,生活習慣的不同,小曉與小時候的小夥伴們越來越沒有共通話題,雖然保持著假期就會出遊習慣,但感覺變了,感情也變了。
又是一年的暑假,小曉回到了南部,雖然人回來了,心卻沒有,晚上小光約小曉逛夜市,雖然兩個人一起走在街道上,小光也努力的介紹小曉不在的這一年裡村裡的改變,但小曉的目光,卻一直在手機上,只是有一搭沒一搭的回答著。
「欸,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啊?」 小光
「嗯」小曉
「這家新開的烤玉米很好吃喔!你吃看看,好吃嗎?」小光
「嗯,好吃」小曉
「這裡新開了一家套圈圈,要玩嗎?」小光
「嗯,好喔」小曉
「這個芥末給你吃」小光
「嗯,好」小曉
「小曉,你可以認真逛夜市嗎?你真的要把芥末吃下去?」小光
「到底什麼事情這麼重要,連你每年最喜歡的夜市都得要抱著手機?」小光
「小光,我們去空曠安靜的地方好嗎?」突然小曉哭著說出了這句話
「怎麼了?別哭了!那我帶你去河堤散步,你別哭了」看到小曉的眼淚,小光顯得有點不知所措
到了河堤邊,小光默默的陪著小曉,而小曉也只是靜靜的看著河堤。
「你交男朋友了,對嗎?」小光打破了這樣的沉默
小曉沒回答,只是點點頭,
「他對你好嗎?」
小曉依然沒說話
「我追妳好不好?」
小曉還是沒回答。
「你不用急著回答我,我只是想讓你知道,其實我從小,就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但,我離你好遠,所所以我一直都沒說出來,今天看你掉眼淚,猜到了你可能失戀了,我不想看到哭泣的你,所以我想,告訴你,不論發生麼,我都會一直守護著你,很晚了,我們回家吧。」
回到家,小曉躺在床上想了很多,也因為小光突如其來的告白,小曉開始把自己關在房門,拒絕了所有小光的邀約,對小光避而不見。
某天晚上小光傳簡訊給小曉,「出來一下好嗎?我想跟你聊聊,8點社區中庭見,我會等到你出現為止。」
小曉依約定8點到中庭,看到小光早就站在那裡了,
「你找我有事嗎?」小曉問
「沒什麼只是希望你別躲我!」小光回答,
「我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你」小曉把頭偏開說,
「我知道你不知道要怎麼面對我,但是你躲我,我心好難受」小光往小曉身邊走然後說。
「暑假結束,我還是得回去讀書,不見面對我們來說才是最好的」小曉
「我知道,但,只要能跟你相處,帶給你歡樂,就算是只有暑假,我也會覺得很幸福」小光突然感覺到頭痛柔柔太陽穴
「怎了?身體不舒服嗎?」小曉擔心的問
「沒什麼,老毛病了,別擔心啦!」小光裝出一副沒事的樣子
「那我們先進屋子去吧!你先回去休息,如果真的很不舒服就去看醫生!」小曉邊推小光進屋
「聽說,你跟妳男友處的不好,對吧?」小光邊走邊問
「你怎麼會這樣講,沒有呀,我們感情很好!」小曉欺騙小光,其實小曉和她男友常吵架
「哈哈,好吧,但如果他對你不好,你還是可以考慮一下我的」小光
雖然有著小光的安慰,但小曉的心還是一直在男友身上,回奶奶家的這個月,每當小曉打給男友一直都是「通話中」直到暑假快結束,小曉回到家,才接到男友的電話
「欸,為什麼每天打給你都是通話中阿?」小曉
「小曉,我們分手吧!」
「為…什麼?」小曉
「因為我現在有新的女友了」
對小曉而言,聽到分手,就好像鬆了一口氣,感情淡了,也走不下去了。
晚上小曉睡不著,所以到公園走走,晚上很冷,但小曉卻感覺不到,小曉看了看自己的手機,把前男友的號碼刪掉,但腦海裡卻一直在想『該把分手的事情和小光說嗎?我跟他說幹嘛呀!他又不是我的誰!況且如果我跟他說我失戀不就是给小光機會嗎?我在幹嘛,我為什麼會想到小光呢?』
因為前一天晚上在公園裡吹風,小曉隔天發高燒,跟學校請了病假,沒上課的一個禮拜,小曉每天都打給小光,跟小光抱怨感冒有多不舒服,在家有多無聊,失戀後的小曉,就好像回到小時候一樣,每天和小光有著說不完的話。
又是一年的暑假,小曉回到了奶奶家。
「欸,小光,我常看你頭會暈,還常常流鼻血,是為甚麼呢?」小曉問
「沒什麼,老毛病,以前就會這樣了,別擔心,走吧,我們去吃冰」小光沒多說
晚上小光帶小曉道上次那個河堤,
「現在你可以接受我了吧?」小光突然問這個問題,小曉沒回答只是點點頭表示願意,看到小曉點頭後的小光高興的把小曉抱了起來「我終於追到小曉了!!」
開學後小曉還是必須回台北讀書,小光也為了小曉在台北找到了一份工作,兩個人每天形影不離,就算各自回家,通話也絕不斷掉,
某天小曉一整天都不見人影了,電話也沒接,一向最黏小曉的小光突然不見了,小曉一直想,發生了甚麼事,為什麼小光不見了,小曉到了小光的租屋處,小光也不在家,小光就像人間蒸發一樣,消失了,
小曉也瘋魔般地四處打聽著小光的下落。
這天,來北部玩的表姊,與小曉約好要一起喝下午茶
「在等電話嗎?」表姐突然這麼問
「沒有呀!」小曉說了個白痴都會猜穿的謊言
「哪沒有,你平均每五秒會看手機一次,你看你手機都快沒電了!」表姐說
「姐,小光突然沒跟我聯絡了,我找不到他」小曉流下眼淚
「小光?你說隔壁的那個大哥哥?」表姐問
「就是小時候常和我們玩的那個大哥哥,你知道他在哪嗎?」小曉急著問表姐
「其實這也是我這次約你出來的目的,我想告訴你他回南部老家了,然後因為身體關係住院了,我去探望他時,他把手機拿給我,我看著你一直打電話來,每天都打上百通,每次在小光手機上都會看到『永遠的愛-小曉』,小光怕你擔心,所以將他的手機放我這邊,他說要是他一直看到你打來,他會忍不住接起電話!」表姐把事情慢慢的說給小曉聽
「小光住院,哪間醫院?為什麼住院?」小曉擔心的問,眼淚一直流下
「小光在你小時後離開台南的那天出了車禍,小光的腦裡,長了血塊如果血塊分裂的話會有生命危險,他消失那天,也就是你們交往滿一年那天,他上班時,不小心被重物打到頭,腦裡的血塊分裂,小光暈倒,其他同事看到小光的身分證上寫得住址是台南的住址,所以通知了阿姨,ㄚ姨等小光醒了後就將小光轉回南部的醫院,然後來跟我說這件事情,那時小光也醒了,他吩咐我別跟你說,他想好起來再回到你身邊」表姊臉色沉重的把小時候到大的事情全部講了出來
小曉拿起電話,打電話給小光的媽咪,小光媽咪接起來後
「小曉,怎麼了?」阿姨小心翼翼的不讓小曉發現小光的事情
「我要找小光!」小曉沉重的說著
「小光不是在北部工作嗎,怎麼會打來找小光呢?」阿姨試圖瞞住小曉,小光的事情
「騙人,小光被重物打到,小時後的病發,然後小光醒後就被轉回南部的醫院了,我要找小光!」小曉邊哭邊說
「你都知道了,你怎麼發現的?」阿姨訝異的問
「表姊什麼都跟我說了。。。」小曉將聲音放低
「我知道了我將電話拿給小光」
「喂,請問哪位?」小光接到電話後說著
「小光,是我!」小曉出聲
「小曉?!你怎麼會打我媽的手機」小光有點被嚇到,但是卻很開心聽到小曉的聲音
「為什麼沒跟我說小時候的車禍,為什麼沒跟我說你住院,你知道我很擔心的在找你嗎?」小曉邊哭邊說
「我都知道,好啦,別哭了,我怕你擔心,況且小時候沒事,我想說長大就沒事了,沒想到被重物打到,好啦,在哭會變醜喔!」小光嘻皮笑臉的回答著
「不要跟我嘻嘻哈哈的,你知道我很擔心嗎?你什麼都不跟我說,根本把我當外人!」小曉有點生氣
「我身上的病除了家人以外沒人知道,我不想要別人把我當有病的人來看待,那天我想跟你說,我等你回來,所以追在車子後面跑,但是,過馬路時沒注意看車,就出車禍了」小光把出車禍的原因和沒有說意外的原因全部說了出來
「晚一點我去陪你,我坐火車去,這幾天都沒課所以沒關係」小曉其實這幾天課最多,但是擔心,所以說出了這樣的謊
「你要來,不好吧?」小光擔心小曉會迷路,因為小曉是個大路痴
「不會啦,我這次不會迷路了」小曉很有把握的這樣回答
「那你每到一個點都要打電話給我喔!」小光還是很擔心小曉會迷路
「好」小曉怕小光擔心,所以很爽快的答應了
「爸媽我要回南部,因為小光住院了」小曉邊整理行禮邊說
「小光住院,什麼時候,你怎麼知道?」媽媽也擔心的問
「他沒打來這幾天他都在醫院,因為小時候的車禍,今天去醫院看表姊時他跟我說的!」小曉回答
「看來,果然瞞不住你!」爸爸突然這樣說
「這話什麼意思?」小曉看著爸爸和媽媽
「其實我們很早就知道了,只是小光說,不能跟你講」媽媽有點為難的說出來
「所以現在我要回南部去,媽,幫我訂票」小曉沒多說甚麼
「身上的錢夠不夠?」爸爸擔心小曉身上沒生活費
「夠,放心,我會照顧自己」小曉回答
票訂好後爸爸載著小曉去火車站,陪小曉等到火車來,到了奶奶家放下行李,小曉馬上打電話給小光,問清楚醫院在哪裡後不到半個小時小曉就出現在小光的病房,
「你到啦,好快!棒喔,沒有迷路」
「你再說我迷路我就不理你了」小曉生氣的回答,但兩個人都笑了
小光突然喘了起來,小曉擔心了起來馬上問「身體不舒服嗎?」
小光的媽媽也開始擔心了起來
「沒事,剛吃完藥,今天也痛了很多次了,所以,放心吧」小光試圖不讓小曉擔心
「那躺著休息一下吧」小曉讓小光多休息
「好那我躺一下,你來做我旁邊」小光把小曉的手牽起來,
小光睡著沒多久突然感覺到劇烈的頭痛,小曉連想都沒有想就按了床頭的鈴,不久醫生馬上近來檢查,檢查結果出來,很不樂觀,醫生建議小光需要馬上動手術,清除血塊,不能再拖了。
手術當天,小曉則是一直在手術室外頭等待、祈禱,幾個小時後醫生走了出來,搖搖頭,並說「對不起,我們盡力了!」然後護士將小光推出來,小曉崩潰了,小曉腦海裡快速閃過和小光在一起的回憶,在小光的葬禮,小曉在大家面前對小光說「小光,謝謝你給我的愛,這輩子我們無緣,願下輩子我們可以再繼續完成我們的約定,我不貪心,只要一輩子就好了,請你再次找到我,而我也會再次投入你的懷抱。」這天,小曉沒有流淚,原來,人到最傷心時,真的哭不出來,
自從小光離開後,小曉時常在耳邊聽到小光呼喊著他的名字,但每次轉頭卻沒有人影,小光已經不在了
小光的喪禮結束後小曉也消失了,大家擔心的找出小曉的下落,然而小曉則是在之前和小光去約會的地方,那裡有一間小木屋,小曉一直說「小光,我們可以一直在一起了」其實大家心裡都明白,小曉會那麼痛苦是因為他把眼淚吞下去,大家一直找著小曉,小曉一直在自己的幻想世界裡,表姐突然想起小曉曾說過小光之前和小曉一起去約會的那間小木屋,找到了小木屋,大家也終於找到了躺在椅子上發著高燒的小曉。
小光的離開,讓小曉過著行屍走肉的日子,大學畢業、進入職場,小曉找不到人生目標,每天的念頭都是,為什麼我又多活了一天。
直到,公司裡來了個新同事,這個新同事,竟然和曉光長得一模一樣。
強忍著心裡的悸動,一直到下班,小曉約了新同事一起吃飯,在小曉的心哩,看著跟小光長得一模一樣的新同事,就好像小光又活過來了一樣。
「你?是誰?為什麼,你和小光長的一模一樣?」小曉
「小光?前輩難道就是小曉嗎?你好,我是啟,小光的雙胞胎弟弟!」啟用開朗的笑容對小曉說著
「你跟小光長的好像」小曉大哭了起來
「想哭就哭吧!」啟把小曉抱住
「小光,小光,你回來,小光,回來,小光我們要永遠在一起的不是嗎?」小曉完全把啟當成是小光了
「乖喔,我就在你身邊!我不會離開,我沒有走,我這不就回來了!」啟把自己當成小光一樣安慰小曉
等小曉哭夠後也不在那樣失魂了。
「好多了嗎?你整整哭了兩個小時,好強!」啟試著逗小曉開心
「謝謝你假裝小光讓我抱著哭,我好多了,只是還是沒辦法接受小光不在的事情」小曉又哭了起來,又抱住啟
「你就把我當成小光吧,乖!」啟這樣說著
小曉下班後每天都去和小光約會的地方,自從啟的出現後,啟也會每天陪著小曉,啟成了小曉的專屬保鏢,有啟在大家也比較放心小曉出去,小曉每天都會去找小光,啟也每天都會載小曉到小光的墓地。
日子長了,大家希望啟和小曉在一起,啟擔心小光在天上無法接受還特地跑去問小光,得到小光的同意後變和小曉告白,小曉依然無法接受小光以外的男生,那天晚上小曉做了個夢,就好像是小光托夢給小曉一樣,夢裡出現了小光和啟,這個夢或許真的是小光托夢,在夢裡小光很放心的將小曉交給啟,起床後小曉跑去找小光。
「小光,昨天是你托夢給我嗎?你的意思是要我接受啟嗎?我該接受啟嗎?」小曉把昨天的夢和心理的疑問說給小光聽
「你好好的和啟在一起吧!」小光的聲音這樣說著
小曉訝異的回頭,看到小光就站在墓碑旁,小曉想上前抱住小光,小光的身體很冰涼,也很透明
「小光你真的回來了!」小曉高興的哭了
「寶貝,你仔細聽我說,我死了,我能出現在你面前的時間只有10分鐘,因為擔心你,所以我沒辦法放心離開,看到你每天都來,我真的很心疼,啟跟你相處那麼久,我相信他可以跟我一樣給你幸福的,所以,你就把我放下吧」小光說
「那你呢?你以後怎麼辦?你會去哪哩?」小曉問
「我會投胎,希望可以當你的小孩,我想當寶貝的小孩一定會很幸福,別哭了,我該走了」小光漸漸變透明然後消失,在小光消失的那個地方有一顆種子,小曉撿起那顆種子,慢慢的走會家,
啟看到小曉回家擔心的問,「你跑去哪了?」
「我跑去找小光,小光有出現喔!他跟我說了很多!這種子是小光消失的時候掉出來的東西」小曉把所有的事情說給啟聽
「那我們來種這顆小光留下來的種子吧!」啟說
「我們把他種在中庭裡吧!等到這他長到跟小光一樣高時我們就在一起,就當作是小光給我們的試煉吧!」
「好!希望真的有那天」啟臉紅的說
隔天這顆小光留下來的種子就長的比啟還要高了,小曉看到這顆不知明的樹長地比啟高時說出,「我想小光一定是希望我們早點在一起!」
「那我們在一起吧」啟說
「小光,如果你同意,就請你落下一片葉子」小曉說
這時移陣風吹過,真的有一片葉子落下
「小光,謝謝你」小曉說
「哥哥,我會好好照顧小曉的」啟說
「謝謝你啟,小曉,要幸福喔」小光的聲音在空中迴盪著
在小曉心理面永遠忘不了對小光的愛,但小曉心裡也明白,小光托夢,在墓園裡,一切都是自己想像的,但小曉依然相信,那種子是給他的禮物,是小光同意啟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