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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5/24 07:56:27瀏覽634|回應0|推薦8 | |
我這裡是馬來西亞,但對於捷運殺人事件的關注還是很高。 前幾天看到報導對於鄭姓犯人的形容,我第一感覺就是,喂喂這人和我好像(而且我相信不只是我一個有這種感覺),我也會玩暴力遊戲(雖然現在也少了),也會寫血腥殺人畫面(在我很多年前就完稿而去年才出版的《異聲》裡,就有很多獵奇殘酷的殺人和自殺手法,雖然現在基本上也寫不出了這種內容了),甚至我也還在腦海裡想像過如何在巴士之類的大庭廣眾大開殺戒的畫面。 不只是我自己的感覺,在辦公室裡同事也說:「我們看到那個犯人的形容,馬上聯想到妳耶。」咳咳,我還能說什麼呢?我只能說,還是有不一樣的地方。他們就補充說,至少我不會做出殺死烏龜屍體示眾這種事情。我愛動物,連疑似不小心撞死一隻青蛙我都會內疚個一整日,更別說之前的小寵物病死事件,唉。 其實,我相信在這個讓人壓抑的社會裡,喜歡暴力遊戲和幻想過殺人的人還真的不少,但鄭捷是不一樣的——他在精神上絕對有些部分不正常,一般人別說是對同類,甚至是殺其他動物時,都會因罪惡感而猶豫,因動物恐懼的神情感到愧疚。可鄭捷不會,他心中幾乎不存在絲毫愛和溫暖,所以他可以無視生命的珍貴,他可以殺得沒有罪惡感和猶豫,至少當時沒有。 現在有人要聲討年輕殺人犯的父母,我覺得這是合情合理的。畢竟殺人犯小時候就有暴力傾向。一個對動物可以如此殘酷的人,人類的生命在他眼中大概也算不上什麼了。現在二十一歲了,也許已經難以去改變他,但在他小時候懂得殘殺動物的時候,如果就有人發覺這個危險的訊號且做行動糾正他,今天的慘劇多半就不會發生。這個鄭捷也許生下來就有些不同,特別孤僻、特別的暴力傾向,但若是有父母關懷和關注,讓他感受到愛和溫情,讓他理解生命的美好,那日在捷運車廂裡的乘客們,現在說不定還能在家裡悠閒地與家人共進早餐,享受著週六假期或是煩惱著還要加班的事情,而不是依舊躺在床上被恐懼和陰影折磨,甚至是已經躺在冰冷的泥土裡任屍蟲無情噬咬。 總鄭捷是個成年人,他必須承擔自己的做法,而他的父母亦難辭其咎。至於要不要死刑,如何聲討和追究,我不住台灣,只能交給台灣社會去判定了。現在最重要的是,如何讓這類事情不再發生,以免製造更多破碎的家庭。然後我同事還有問我,現在還有寫兇殘殺人情節不?我說那是很多年前孤僻的時代才能有的幻想,現在我更積極與把「希望」投入在作品中。同事這才欣慰地說,文字有力量,不能忽視它們對作者自己甚至社會的影響力,所以不再寫那種內容是再好不過。 無論如何,為死者祈冥福,也希望家屬們能儘早走過悲痛,迎向更好的未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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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雜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