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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01/12 18:42:52瀏覽276|回應0|推薦1 | |
第四章四神足 現在我將簡要描述「神足」(iddipadas),這個字的解釋是:「證得圓滿的境界(ijjhanam iddhi)。」(譯者按:依照PTS巴利字典的說法,「iddhi」此字在英文中找不到對應字,因為在歐洲並沒有這樣的觀念,也沒有單獨使用的「iddhi」,其主要的意義是指一種能力。而根據本文的脈絡,無論是「iddhi」或「iddhipadas」並不是指超自然的神力,而是指在法上修持的成就基礎。本譯文中,將「iddhi」譯為「如意」,「iddhipadas」譯為「神足」,以示區別。) 在佛陀的教法中,總共有五種「如意」(iddhi),分別是:對於諸如「名」、「色」等需要特別的知識,達到圓滿的境界。 對於諸如「苦聖諦」等需要全面瞭解的事物,達到圓滿的境界。 對於諸如「集聖諦」等需要斷絕的事物,已證入斷絕的圓滿境界。 對於諸如「滅聖諦」等需要實現的事物,已經證得的圓滿境界。 對於諸如「道聖諦」等需要發展或培養的事物,已經達到發展的圓滿境界。 在佛陀的教法中,有五種根本的「如意」。 「神通如意」(abhibbasiddhi)是指:圓滿地分析認知「第一義諦」的數目與意義,而一位修行人要是沒有認識到「第一義諦」,就會逾越佛法的範圍。通盤瞭解阿毘達摩論疏(阿毘達摩是一切根本理論的精髓),就等於是「神通如意」。「遍知如意」(Paribbasiddhi)是指:經由相(lakkhana)、作用(rasa味)、現狀(paccupatthana現行)、近因(padatthana足處),或者經由他們具有的「無常」、「苦」、「無我」三法印,來圓滿瞭解「苦聖諦」。 「捨斷如意」(Pahanasiddhi)是指:圓滿摧毀煩惱的「集聖諦」。本書主要的重點是放在證得最低層次的預流道聖人(Sotapanna),而不是較高果位的聖人。圓滿摧毀「身見」,就是「捨斷如意」。去除「疑」的工作是包括在摧毀「身見」的工作當中。 「現證如意」(Sacchikiriyasiddhi)是指:身心雙方面都圓滿地實現「滅聖諦」。這種工作包括了煩惱的壓制與破壞。 「修習如意」(Bhavanasiddhi)是指:開發戒、定、慧三學,一直到證得、滅苦出世間的「道聖諦」。 如果按照「清淨道」的次序將「如意」加以分類,圓滿成就「戒清淨」中的「四遍淨戒」(catuparisuddhi),就具足了「四如意」;在「心清淨」中同時圓滿成就「八正定」、「遍作禪定」(Parikamma samadhi) 、「近行禪定」(upacarasamadhi),就具足了「八如意」;圓滿成就五種世間神通,諸如神變能力,就具足了「五如意」;在「慧清淨」中,圓滿成就「見清淨」,就具足了「一種如意」。依照此種方式, 就可以認識到更深一層的「如意」。 有關佛法中的陳述,在此告一個段落了。「神足」(iddhipada),這個字的意義是:「證得圓滿的根基,就稱為神足」。 「神足」共有四種,分別是: 欲神足。勤神足。心神足。觀神足。 「欲」(chanda)是指,想要證得、達成、圓滿、完成的欲望。此處所指的欲望是一種極端的或過度的欲望,這不是任何事物或人可以阻絕的欲望。這種欲望會引起這種念頭: 「如果我今生沒有證得這種圓滿狀態,我是不會安心滿足的;要是無法證入,我寧願死亡。」 迦葉佛時代(喬答摩佛之前的佛),波羅奈城的法泉王(Dhammasonda)(Rasavahini, Jambudipuppatti -katha) 就具備了這種欲望。法泉王向自己說:「如果我沒有機緣聽到迦葉佛的教誨,身為波羅奈城的國王有什麼用?」因此,這位國王放棄了王位,找尋可以複誦迦葉佛教誨的修行人,縱使這種教誨只是短短的一句偈頌而已。 如同在頻毗婆羅王(譯者按:參見《小部》〈戶外經〉、毘舍佉居士以及給孤獨長老者(譯者按:參見《法句經注疏》第1偈頌)的例子中,如果這種欲望圓滿了,才會安息下來。只有當這裡有些微的暗示指出,這種欲望是可證得的,只是還沒有具足圓滿,此時心靈會迷惑,並且會生起一種,與其無法滿足這種欲望而活下來,不如去死的念頭。 在多彌亞王(Temiya,譯者按:參見《本生經》〈啞躄本生譚〉,J.538)、護象王(譯者按:參見《本生經》〈護象本生譚〉,J.509)以及佛陀住世時候的許多國王、賢人、富人,也都還有這種欲望,他們捨棄了皇宮、隨從以及其他的生活奢侈品,來到佛陀的僧團中生活。 「勤」(viriya)是指帶有四項特質的正勤精進,具足「勤」的修行人,會受到只要精勤努力就可以達到目標的思想鼓勵。即使人們告訴他會經歷極大的苦難,他還是不會灰心喪志。即使他真的經歷了極大的苦難,也不會心生退怯。即使人們訴他需要經年累月地實踐努力,他還是不會灰心喪志,即使他真的已經有一段長年累月付諸努力,也不會心生退怯。 在「勤」上軟弱的人,一旦面臨要極大的努力,就會從修行上退縮下來。當人們告訴他們必須遠離親朋好友與塵囂的時候,他們就會畏怯、退縮。看到必須經歷長時間的止觀,他們就會畏怯、退縮。當人們告訴他們必須節食少睡,他們就會退縮,看到必須經歷長時間的止觀,他們就會退縮。他們很像:「白狗不敢冒險踏入草叢。」白狗之所以害怕進入一腕尺(譯者按:肘至中指的長度)以上的蘆葦叢當中,是因為牠們認為這些蘆葦會棲息著豹、虎、象。 「心」(Citta)是指當修行人接觸、聽聞到佛法的時候,固著在「如意」上。這種固著是極強烈的熱情。雖然一個人生活在美好奢華的世界,生活在權勢與幸運當中,一位修行人是不會被這些事是所引誘的,他在經典當中,並且加以研究,他的心靈總是朝向「如意」的。只有當一位修行人全神貫注在與「如意」有關的事務,他才能夠獲得滿足與寧靜。就像煉金師全神投入將根本物質轉化為金銀的活動上,這位煉金師對於其他的事物漠不關心,只集中在煉金活動上。他廢食忘寢,走路的時候會漫不經心。「心」就是這種巨大的專心活動,或這種性質的固著活動。 「觀」(Vimamsa)是指可以清晰地覺知到地獄、輪迴巨大痛苦的知識或智慧。這種知識可以清晰地覺知到「如意」的利益,可以安住在深沉、艱困的「法」上,以及「法」的性質上。具足這種知識的人,除了追尋「如意」之外,不會在任何世間的追尋上發現樂趣。只有在追尋深奧的「如意」中,他才會得到滿足。愈是深奧的「法」,他想要證得的欲望就愈是強烈、巨大。 修行人只要具足了四種「神足」的其中一種,終其一生會在「身念住」的安住以及佛法當中更高的層次,諸如「心清淨」、「見清淨」等上面,持續努力精進,不會懈怠、無力。只有那些從未具足任何一種「神足」、無力區分生命深淺以及法的深淺的人,才會感到無力,無法持續從事任何的努力。 修行人只要具足了四種「神足」當中的任何一種,無論是在今生或來生當一位天人,都可以按照他的「波羅蜜」達到「出世間的如意」。至於修行人具足了二種、三種或四種「神足」的話,就更不用說了。 不具有任何「神足」的人,他們應該嘗試去追尋一種的「神足」。只因為他們不想追尋高超的佛教利益,例如「四念住」,才會感到無力懈怠。他們應該將這種無力感視為通往「惡趣」的快速道路。因此,他們應該研究、思考、沈思那些能夠喚起「欲神足」的偈頌與開示。他們應該親近一位能夠喚起「欲神足」的導師,而且依止這位導師。 因此,佛陀如是說: 精勤努力去開發「欲神足」。精勤努力去開發「勤神足」。精勤努力去開發「心神足」。精勤努力去開發「觀神足」。(譯者按:《相應部》〈神足相應〉〈全分〉;S.51.6) 有些遠離「如意」的修行人,他們甚至不想證得「神足」。如果沒有具足「欲神足」,他們甚至不知道必須去追尋「欲神足」,而成為軟弱無力、挫敗的人。在「勤神足」、「心神足」、「觀神足」中,也是如此真切。 將心靈安住在「身至念」上,就等於是建立了「欲神足」。默想有關輪迴之苦的「厭離心」(Samvega)的奇聞軼事、對自己採取苦行以及其他「法」的實踐,就等於是建立「勤神足」。把自己投入深奧的「法」當中,諸如「四大」(譯者按:《相應部》〈神足相應〉〈全分〉),就等於是建立「觀神足」。 如果有任何一種「神足」建立了,那麼,可以確立的是,各別的「如意」將以自己的「波羅蜜」去證得。因此,如同註疏中所陳述的,不具足任何一種「神足」的人,就像是旃陀羅(candala,譯者按:下賤的人)的兒子,而且具足任何一種「神足」的人,就像是國王之子。旃陀羅的兒子,因為缺乏成為國王的根基,所以絕不會成為國王。然而,國王之子,因為具備了成為國王目標的根基,總是朝向成為國王的目標前進。 因此,現在的智者應該試著去獲得四種「神足」,這樣子才能摧毀「身見」的巨大根基,並且在佛陀的教法中,按照自己的「波羅蜜」去證得更高果位的利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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