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密蘇里小鎮生活》—作者楊依射

湯瑪斯‧哈代有一首小詩，詩名為《孤寂

屋子外的扁角鹿》，全詩如下： 

《孤寂屋子外的扁角鹿》

今晚有它在朝屋裡看——

透過窗簾的空檔；

屋外是白皚皚的一片，

今晚有它在朝屋裡看，

當我們坐着思量，

靠近壁爐圍欄旁。

  ☆

 我們没覺察那雙眼睛

正在雪地裡细瞧；

有玫瑰色的燈火照明，

我們没覺察那雙眼睛——

红閃閃感到奇妙，

踮着它的四隻脚。

 ～  作者  湯瑪斯·哈代 ～

 這首詩讓我回憶起在美密蘇里小鎮居住的日子。 

我的房間窗前有一片廣大的青草地，草地的正中央 

有一棵枝葉茂密的大樹，草地的那邊的盡頭是 

一片樹林。每當月亮出來時，就有一隻母鹿領著三隻

小鹿從樹林走出來，至大樹下或吃樹上的果子或在樹下

休憩。有時小鹿在我的窗前望內探望，此時屋內的

我，動也不敢動，深怕驚嚇到小鹿。這裡的鹿是野生的，

生活在樹林中，只有在冬天的時候，會有人在青草與樹林

的邊界處放置一桶鹿的食物，三兩天換一次。

密蘇里的州鳥是BLUE BIRD，就是童話故事裡的青鳥，

青鳥體型和烏鴉差不多大，是留鳥，隨時可以看見

牠的蹤跡，也發現過花叢中的蜂鳥，非常小，正在

忙碌的吸食花蜜。我居住的地方不遠處有一個

山丘，沿著上丘上去可以到達一個佔地很大的湖，

夏天的時候，這個湖是野雁和鸛鳥的過境停留的地方。

鸛鳥在湖周圍的樹上，野雁在湖邊休憩。

密蘇里的大賣場裡有販賣「樹屋」，是提供鳥食的小器具。

人們購買「樹屋」，釘在高高的樹上，在冬天的時候，

架著長梯上去，補充鳥飼料。密蘇里有的養貓的人家

家裡有一個貓洞，貓兒可以夜裡從貓洞出門，到樹林

中去享受捕獵狂歡，早上才回家，享受主人的愛撫，

然後懶懶地趴在陽台的座椅或家中高櫃上休息。

徐志摩在「謁見哈代的一個下午」一文，徐志摩說他愛

哈代的詩，因為它們不僅結構嚴密像建築，同時有思

想的血脈在流走，像有機的整體。徐志摩說了Organic

這個字；哈代重複說了兩遍：「Yes，Organic yes，

Organic：A poem ought to be a living thing」。

我的密蘇里生活體驗的就是Organic這個字，不僅包

含的是萬物的生長的生機盎然，還含包含了人類的

思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