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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3/27 05:49:33瀏覽1405|回應5|推薦42 | |
曙光初現的黎明 一個自閉兒母親的自述 劉帆 這是一個神得榮耀的日子!這個禮拜天,Harry安安靜靜地跟著小家的孩子們走到台上,一起背誦詩篇23篇。他背誦時,聲音特別大,胖胖的身子隨著背誦的節奏晃來晃去。時而,他回頭看看銀幕上的自己,不時地對著鏡頭招招手。台下,有人看著他直笑,也有人不時地擦著眼淚。看起來,這好像只是一個及其普通的演出,但對一個從小患有自閉症的孩子來說,卻是一個零的突破、質的飛躍!的確,「這是耶和華所定的日子,我們在其中要高興歡喜!」 (詩篇118﹕24)這十三年來,我仿佛走過了一個漫長的冬夜,終於看見了黎明前曙光初現。
黑夜中的掙扎 我不知道有多少人真正能體會到自閉兒母親的心情。的確,擁有這樣的孩子,承受最大痛苦和壓力的莫過于孩子的母親。她不僅每天要面對孩子無法自制的脾氣﹕摔東西、尖叫、甚至攻擊他人或傷害自己,而且,還得面對周圍人的眼光和論斷﹕“她知道怎麼教孩子說話嗎?怎麼這麼大的孩子還不會與人交流呢?”“她的遺傳基因有問題嗎?她懷孕時或孩子幼小時做過什麼不該做的事嗎?”“她這個媽媽怎麼當的?她怎麼就不花時間管教她的孩子呢?”…可誰曾看見,她在家中所付出的精力呢?有多少母親在孩子連續尖叫哭鬧了半個小時以後,還得面不改色心不跳以控制局面?又有哪些母親可以追著孩子不停地跑了大半天,仍需馬不停蹄地處理下一個難題呢? Harry在五歲時就被診斷為自閉症,現已十三歲多了。在這漫長的八年中,我們也為他找過不少的醫生,試過不少的藥物,而醫生對自閉症仍束手無策,藥物也只不過起一點點安眠鎮靜的作用。到目前為止,醫學界對自閉症仍處在研究之中。我上網查詢過這方面的資料,也買過幾本書,但是這些書籍和資料都只談到自閉症的症狀,卻沒有提供方法和建議。 無望中,我和先生會互發牢騷,互相指責。於是,夫妻的感情也漸漸步入枯竭,甚至冰冷得形同陌路。那時,我們住在風景優美、四季如春的聖地亞哥城(San Diego, California),雖我們住在一個天堂般的海濱城市,卻過著如同地獄般的生活,因為我們只依靠著有限的自己,雖然我們早已都是基督徒,但在漫長的八年中,我們卻從沒有走進教會的大門。這正應驗了聖經中的一句話﹕“以別神代替耶和華的,他們的愁苦必加增;”(詩篇16﹕4)
有限的人愛,無限的神愛 我不服輸,竭力掙扎,盼望能從困境中自拔。於是,我想出一個推卸責任的辦法﹕把小兒子Harry交給國內的父母,把大兒子扔給先生,自己竟搬到離家一百多英里的地方去讀書。我想,我已沒法擁有正常的孩子,我的婚姻也名存實亡,但至少,我還可以讀書,將來可以擁有一份不錯的工作。這是我與命運爭抗的最後掙扎,我也準備接受這個家將會分崩離西的最壞結局。但我很感謝神,祂好像一直都在暗處保護著我們的家庭,即使我和先生都對婚姻感到無望,但我們卻從未提過「離婚」二字,而且,在讀書期間,先生都毫無怨言地負擔著我讀書生活的一切費用,並承擔了“又當爹、又當娘”的重任。畢業時,先生拉著我的手,慎重其事地說﹕“還想和我過下半輩子嗎?那麼,我們搬家吧!讓我們在新的地方重新開始吧!” 不久,先生在北加州矽谷找到一份工作,2000年的夏天,我們就搬來北加州。那時,母親為了幫助我們安頓下來,也來美國探親。由於她不懂英文,又不會開車,我擔心她的日子會過得太寂寞。於是,我在家的附近給她找到一家華人教會。沒料到,一向對宗教不感興趣的母親卻在幾個月中受洗信主,還勸我每天要為Harry禱告!幾年以後,大兒子也要求受洗歸主,態度還十分堅決,這使我大惑不解。 我雖然名為基督徒,其實還處在半信半疑的狀態之中,只覺得星期天去教會還蠻不錯,教會的主任牧師很會講道,弟兄姊妹比起我那些在一起聊天打撲克的朋友們更富于人情味。在教會耳聞目睹的薰陶之下,我學著為孩子禱告,向神祈求一兩分鐘,但是,神是否應允,誰知道呢?我只把死馬當作活馬醫吧!幾年下來,Harry的變化並不大,幾乎還是沒有什麼學習能力,十幾歲還不會和人對話,一到公共場所,他就會興奮地拍手、尖叫、四處亂跑,甚至還會對人吐口水。漸漸地,我很怕帶他去教會或小組聚會,因為我發現,人的愛其實也很有限,我不希望自己成為別人的重擔。 2004年初,我落入一個極端沮喪的情緒裡。當時,教會中有一對傳道人夫婦特別關心我,借給了我兩套錄音帶「等候神」和「神做事的法則」。有一次,我在車中聽「等候神」時,不知道為什麼,我的眼淚就一直往下流,最後忍不住放聲大哭,並不是因為我感到悲傷,而是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柔情發自心的深處。
等候在寂靜的清晨 不久,我遇到一件怪事﹕每天清晨四點,我就會突然醒來,輾轉反側,怎麼都睡不著,這樣的情形持續了兩個多月。我把這件事告訴那位傳道人太太,她說﹕“你不是聽過「等候神」的錄音帶嗎?這是神在呼喚你起來親近祂。”真的嗎?神會用這種方式靠近我嗎?這未免太玄乎了!於是,我對那位傳道人太太的話置之不理,但那個晚上,我突然感到全身軟綿綿的,好像大病了一場。我無助地躺在地毯上,望著天花板對神禱告﹕“主啊, 請饒恕我不順服的罪。明天清晨,我一定赴約。 但我要有一個確據, 請明晨五點整叫醒我,而不是平時的四點鐘, 我就知道這呼喚是來自於你。 ” 次日清晨(2004年5月14日),我醒了,床前的數碼鐘清楚地顯示五點整,一分不差。 哇!真神吶!我只好起來,走到空空的客房中,我問﹕“主啊, 我來了,要我做什麼?”此時,一個意念從心裡一閃而過﹕“You don’t need to do anything, just be with me. (你不需要做任何事,只要與我同在。) ”這未免太抽象了!我拿出一張敬拜CD, 放入唱機中, 並帶上耳機,我試著尋找與神同在的感應。 敬拜的歌曲畫破寂靜, 我突然忘記了自己的存在, 歌中唱著﹕“Jesus! Be the center. Be my hope, be my song, Jesus…”隨著歌聲, 我進到一個圖畫和感情交織的境界﹕愛在四周環繞,眼前的床大了起來,而我感到自己好像變得很小,床上的被單由原來的綠色印花變成了潔白, 一種柔和溫暖的氣息彌漫了整個房間。突然,我看見被單中坐著一個人,他忽隱忽現,影影綽綽,朦朧中, 我好像看到他的白髮和鬍鬚。他仿佛像我腦海中一閃即過的幻像,飄逝後留下揮之不去的回味, 他給我一種愛和慈祥的感覺,傳遞著無盡的安慰。此時,我突然覺得自己像一個在外被人欺負的小孩,滿懷委屈地跑回家向父母尋求安慰。 我想到了近日的挫折, 以及不被接納的傷痛,我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 想收也收不住… 就這樣,半小時在不知不覺中一晃而過, 當眼前的一切消失, 优美的歌曲仍在夜空中飄逸。我好像是做了一場夢。原來,神就在我的身邊,祂是那樣真實,祂真的在等我,而且好像已等了很久,很久… 那個清晨,我告訴神,我願意每天清晨來等候祂,希望祂天天叫醒我。神真的好信實!三年來,祂沒有一天失約。隨著日子的消逝,我發現,我的生活沒有了昔日的沉寂﹕我的心好像對著神活過來了。在清晨醒來的那一瞬間,我時常感到腹中好像有烈火在燃燒,心激烈地跳躍不已;讀聖經和屬靈的書籍時,一些字句常常像雷鳴般地打落在我的心上,讓我時常蒙光照;聚會時,我會很容易落淚,有時在敬拜時會哭得泣不成聲,過去我從不會這樣。有時,Harry會擾得我心煩意亂,而等候神會讓我的心漸漸平靜,甚至有時,祂會向著我的心說話。原來,我可以常這樣與祂相遇! 讚美,是醫治心靈的良方 擁有一個特殊的孩子,母親常遇到的最大問題就是因孩子失控的行為而沮喪,但是,神讓我得著一個醫治沮喪的良方。經朋友介紹,我參加了慕主先鋒教會的一個內在生活小家,發現我所聽過的錄音帶是這個教會的講台信息。有一天,小小家中有一位姊妹建議我每天為Harry讚美神五分鐘。那天晚上,我就決定開始試試這個讚美的方法,但做的時候極為勉強,而且詞中還帶著很深的苦澀和不滿﹕“主啊,為了我這不健全的孩兒,我感謝讚美你;為了這幾年來他緩慢的進步,我感謝讚美你;為了世人對他不接納,我感謝讚美你;為了他帶給我們的酸甜苦辣,我感謝讚美你…”接著,我為Harry身上一切的事來感謝讚美。很奇妙,讚美以後,我心中的沮喪和苦毒竟然不翼而飛,感恩之情卻尤然而生。我想,這大概就是讚美的大能吧! 後來,我將讚美的良方運用到生活中的各個層面,每當我感覺自己情緒波動時,我就開口讚美神﹕眼看要 表面上看來,我好像在口是心非地做傻事,但我發現,藉著讚美,我的心不再像過去那樣容易受傷,讚美仿佛在我的心上罩起一層保護膜,許多曾讓我心情下沉的事也就不那麼會攪擾我了,沮喪的心會隨著讚美聲漸漸開朗輕快起來。而且,不論對神還是對人,我也開始能感恩,並理解別人的不接納。人嘛,拒絕這些看上去不太討人喜愛的孩子其實很正常,而關愛像Harry這樣的孩子卻需要神極大的恩典。可以說,讚美神是我勝過每一個艱難的心靈藥方,而且,我也很享受在讚美中與祂相遇的甜蜜。 禱告,是傾心吐意的生活 養育一個特殊孩子已有十幾年,我發現,我不僅需要心靈強健,而且,還得成為一個成熟的代禱者。可是,我雖然信主多年,卻不知道該如何為Harry禱告,每次禱告,我只祈求短短的五分鐘後,就無話可說了。一天晚上,我帶著兩個兒子來到慕主先鋒教會,陪大兒子參加青少年團契,本來 天漸漸黑了,Harry在黑夜中開始不安起來,因為他從小就怕黑。此時,他又哭又鬧,不停地尖叫,引來了四周關注的人群。人群中,我發現一雙溫柔的眼睛,充滿了接納和憐憫,並帶著超凡脫俗的魅力,令人聯想到耶穌。後來,我知道這位姊妹是這個教會全時間同工,也一個內在生活小家的小家長。於是,我情不自禁地被她吸引,來到了她的小家。從此,她 一來到教會,醫治團隊就為我和Harry做了醫治釋放的禱告,讓我看到,孩子身上的疾病常常與家族和父母的罪有很大的關聯,父母必須為此在神的面前做認罪禱告。因為那段密集的禱告,我感到眼前好像明亮了很多,如有一幔憂鬱的輕紗從心頭揭下。幾年來,我不僅享受了聚會中神的同在,更得到各方面的屬靈裝備。我開始明白,聖經中說得清清楚楚,身體的醫治和靈魂的救贖都是神的旨意,所以神醫治Harry本就在祂的旨意之中。於是,我漸漸對神充滿了信心,但我還有一個問題﹕我很不喜歡禱告,因為我常常覺得禱告很枯燥。為此,我的小家長很心急。 去年初,在一個很偶然的機會中,小家長介紹我認識了一位神學生。那位神學生經過禱告後,確定神感動她帶領我禱告。於是,我們每週聚在一起禱告一個小時,並持續了三個多月。我發現,原來,禱告並不在乎我說什麼,而在乎我是否能在禱告中連於神,與聖靈相遇。無論是安靜,還是敬拜、或說方言、或禱告都隨著心靈深處的感動。在禱告中,我時常能感受到神豐富的同在,有幾次,我感到一束強烈的亮光直射在眼皮上,好像置身在金燦燦的陽光之下。漸漸地,我愛上了這樣的禱告。 這三個多月的禱告讓我得到最大的收獲是﹕我過上了一個持續禱告的生活。每天黃昏,我都會在臥室中用音樂來敬拜神,並很自然地進入讚美和禱告之中。在這一個小時中,我學著跟隨聖靈的帶領,在神的面前傾心吐意。同時,也為許多的人和事代禱。我想,神感動那位神學生幫助我,大概就是為了這個目的﹕讓我在神的同在中代禱,在禱告中與神相遇!。 神的意念高過人的意念 雖然每日的屬靈操練使我軟弱的心漸漸剛強起來,但有時,我還是會因看不到Harry的變化而信心動搖。常有人會問我﹕“你到底有沒有為Harry禱告?他為什麼最近都沒有改變呢?是不是你的信心不夠?是不是你的禱告時不夠賣力呢?…”這種屬靈的壓力使我感到自責和灰心。 一天深夜,我感到一陣心碎和委屈﹕“神啊!這樣的日子還有多久?告訴我,我還要忍耐多少個年日呢?”不久,我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抱著一個六、七歲的孩子在哭哭啼啼,江秀琴牧師站在我們對面看了許久,最後終於走上前來說﹕“把孩子放下!你這樣整天抱著他對你毫無益處。”醒來後,我十分納悶﹕“我是孩子的母親,我不抱著他,誰會來照顧他呢?”突然,我的心中崩出一句話﹕“你們要先求祂的國和祂的義,這些東西都要加給你們了。”(馬太福音6﹕33) 我開始意識到,我的屬靈追求其實都是以孩子為中心。我為Harry讚美神和禱告,但我的眼目卻仍停留在他的身上,我的心情會因他的行為而起起伏伏。當我的眼目不在神的身上時,其實,我所有的勞苦愁煩和重擔仍然落在自己的肩上。我如果這樣讓自己忍辱負重,耶穌不就白白為我死了嗎? 從那以後,我開始學習交托重擔的功課。每當我看到Harry的行為失控時,每當我管教的方式失效時,我就禱告說﹕“主啊,Harry是你的孩子,我已盡力我已盡力了。現在,我將他完全交給你,他是你的責任,你一定要管管他…。”禱告以後,我就認定,神已經把這件事放在祂的心上了,我不用再為此而操心了。而且,我還決定把精力放在神國的事上,盡我的能力參與教會的服事,花時間參加各種聚會、和訓練中心的神學課程。我相信,神創造我的時候,一定不是讓我活在自艾自憐的光景中,祂賜給我的才能和機會一定都是為著祂的國度。當我這樣將重擔全部交托的時候,我的心就開始感到輕省,即使看到Harry的老毛病又犯,也不會那麼煩惱,只是心平氣和地解決問題。不久,我發現,神開始插手管Harry的事了。
在天上、在地下,有甚麼神能像你行事? 一天,Harry的學校突然打電話來,要我們去開緊急會議,並不是因他闖了禍,而是因他近來表現太好了,學校考慮將他從小班換到學生較多的中學班級。接著,校車公司通知我們,因校車司機不滿Harry的表現,Harry將每天由小車接送上學。雖然Harry近來的性情比以前安靜了許多,也變得比較能夠聽話,但他還是獲得這個特殊待遇。我只當作這是神的美意,並歡歡喜喜地欣然接受了。 每天晚上,他開始喜歡給我讀一本書,讀完以後,還會向我提問,並自問自答。而且,在主日時,我開始不需要在一旁守候著他,他已經能開始
得著衪就得了生命,又得了醫全體的良藥 今年七月,我參加了Nita Johnson牧師帶領的「鷹的聚集」(為美國禱告的聚會),在最後一堂聚會中,Nita牧師和同工在台上宣告一個個疾病得醫治﹕“有一個六、七歲患有自閉症的男孩,今晚,神要醫治你!”我聽了,立刻回答說﹕“主啊,謝謝你的醫治!我為Harry領受了!”雖然Harry已十三歲,但他的智力程度頂多只有六、七歲,這個被醫治的孩子一定就是他! 晚上回家後,我發現一件奇怪的事﹕廚房的桌上擺著一盤韭菜炒雞蛋。先生還沒回家,這是誰做的呢?不一會,Harry從房間裡走出來,笑著對我說﹕“媽媽,我做了韭菜炒蛋蛋。我好棒啊!”他邊說邊點頭,似乎很希望我大大地夸獎他一番。碗中的韭菜看上去切得很細,雞蛋裡面還混著一些白米飯,這樣的烹調法實在充滿了創意!我突然發現,當我尋求神的國,我所求所想的,神就會加添給我,因為祂永遠持守祂的承諾! 這個主日,神得榮耀的日子終於來臨! Harry竟在台上和小家的幾個小孩子一起背誦詩篇23篇。上台的前幾天,他因自己第一次可以參加表演而十分興奮,自願天天加緊練習。其實,他並不識中文,但他卻努力地牢記每一個中文字。只練了幾天,他就可以背誦了。若神沒有醫治他,他哪來這樣學習能力呢? 此時此刻,台上響起了孩子們背誦的聲音,而Harry的聲音最響亮﹕“耶和華是我的牧者,我必不致缺乏。祂使我躺臥在青草地上,領我在可安歇的水邊。 祂使我的靈魂甦醒,為自己的名引導我走義路。 我雖然行過死蔭的幽谷,也不怕遭害,因為你與我同在;你的杖,你的竿,都安慰我。” 這豈不是我這十幾年來的真實寫照嗎?祂一直都在以祂的慈繩愛鎖牽引著我,將我帶回祂的家;祂讓我把重擔交給祂,並在祂懷中安歇,在祂的殿中住下;艱難的日歲月中,祂一直與我同在,並時常提醒我,醫治Harry是祂欣然樂意的事。可是,祂怎會讓我等這麼久呢?現在,我有點明白了,其實,醫治孩子的病並不是神最終的目的,祂更看重我的心,祂要吸引我甘心情願地與祂同行;祂將我從可憐的光景中救拔出來,要我成為自由 今晨,我終於走過漫漫長夜,眼前,已是曙光初現。也許明天,我還會遇到艱險,但是,有祂在身邊,我還需要擔心明天嗎? 如果妳要知道一個自閉兒母親的內心深處,我有一個blog,分享更多心路的成長。Here is the link belo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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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