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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03/02 16:33:21瀏覽3396|回應59|推薦231 | |
照片中是-新橋 < Pont Neuf >1607 年落成, 巴黎市第一座跨塞納河左右兩岸的公設大橋, ( 皇家橋< Pont de Royal> 的外觀尺寸與她相倣, 落成較晚 攝於1992 ) 進入愛情的步調, 人人不同 。 男生, 卻是一個老外。我是屬於,思想領導行動的那種女生. 我的思想; 就只有喜歡與不喜歡。 好比買東西, 真喜歡想清楚, 才拿錢買下帶回家. ( 退貨是到北美才學的 ) 嚴格地說, 這大半輩子, 有過一位巴黎戀人. 然而, 我在巴黎第一次約會的自十八歲接受洗禮, 一直堅持星期天歸於上帝, 做禮拜是唯一的活動主軸。 在巴黎當學生時, 參加巴黎華僑浸信會, 教會地點位於巴黎第五區. 地鐵站名 Musee du Louvre ( 羅浮宮 ) 每個周日, 我都準時於下午二時出地鐵站. 經過知名的 Tonic Hotel du Louvre 一路沿著 Rue de Rivoli 到 Pont Royal ( 皇家橋 ) 過了橋,到 塞納河左岸的古董街~Rue Du Bac, 經過一家麵包坊,與兩間咖啡館, 左轉Rue de Lille 步行十公尺, 就是教會所在. 這一路走來並不近; 快步趕約十五分鐘, 隨意慢步則 需要二十五分鐘. 與Yanick 第一次見面,就是在皇家橋上 。當時我才到巴黎四個月,在索本大學 語言學校上課, 英法文得混著說. 或許因為長久以來, 習慣上教堂時衣著比較整齊, 才引起他的注意. 時逢深冬時節, 記得那天穿咖啡色過膝長大衣, 同色系高跟包鞋 與手袋, 頭髮盤髻, 淡粧. ( 九十年代流行成熟的打扮) 他是純巴黎學生式的衣著: 襯衫, V領套頭毛衣, 藍牛仔褲, 中大衣. 我路過他眼前,他向我問安, 我隨口回禮, 但是並沒停下腳步, 於是他由我身後跟上來 " 我一連三個星期天都在這兒看見妳. " "是嗎? " 我繼續朝教會方向走著 "妳趕著去工作? " "不, 我上教堂." "真的? 我叫Yanick,來自土耳奇, 我也是基督徒!" 我停下腳步, 轉身疑惑的看著他, 他高出我一個頭, 膚色比一般阿拉伯人淺, 眼睛形狀偏圓 , 眼球帶綠的棕色。 到巴黎的第一天, 寄宿家庭的華僑夫婦就警告我~~ 不要理睬在街上與妳搭訕 的人,不要答應跟陌生人喝咖啡,不是所有的老外都是法國人.阿拉伯人常常 冒充法國人與亞洲女孩交往. 當年在巴黎犯罪統計; 百分之七十罪犯是阿拉伯人, 他們來自穆斯林信仰國家, 在母國境內犯罪要重刑懲罰, 偷竊得砍手, 強姦婦女 處死刑!然而出了國門, 卻在異鄉對異族人下手. 土耳其應該是回教國家, 他是騙子呗?! 我心裡合計著, 目光直視著他的眼睛. "我是亞美尼亞人." 我聽了他的補充說明, 更一頭霧水! 當時的我從未聽過有這樣的種族名稱. 以為他說自己是住在土耳其的美國人. 我將亞美尼亞人Armenian 聽成 American 美國人. 滿腹狐疑, 然客觀來論,這大高個兒樣子挺稱頭! "我是中國人, 來自台灣." 既然他是美國人, 我開始說英文. "妳不是日本人? " 他的英文發音很糟, 我又懷疑他是~白阿拉伯人+ 騙子! 腳步繼續朝教會前進.... 幸好教會已經到眼前, 我們站在教會門口 " 我叫Yanick, 妳呢?" 他轉回說法文, 並朝我伸出右手 " Claire." 我客套地,輕握一下他的手. "我的教會到了, 你不會參加中文崇拜? 再見!" 我推開沉重而高大的木門, 側身走進教會, 將他隔在門外. 主日禮拜結束是四點, 留學生晚上還有聚會活動, 所以不須參加詩班的學生, 會在附近的咖啡館坐坐. 我們一行四個女進到咖啡館, Yanick竟然也坐在裡面! 他很自然朝我招手, 那天由於專修法國文學的Inger也在, 她與Yanick談得挺活絡, 最後,我家的電話也莫名其妙給抄了去. 由他們倆閒聊的內容得知, Yanick 十四歲 就隻身到巴黎的小留學生, 目前就讀醫科大學二年級. Inger認為這個人有誠意, 多認識一個朋友蠻好, 又可以練習說法文. "他從土耳其來的, 是阿拉伯人耶!" 我還是有種族主義心理障礙 "不是, 他是亞美尼亞人." "亞美尼亞人,不是阿拉伯人?" "亞美尼亞人信基督教, 不一樣!" "我還以為他騙人, 說自己是美國人哩." 二十出頭的我, 孤陋寡聞. 關於亞美尼亞悲慘的種族命運, 我是直到2001年, 認識了一位住在蒙特婁的金匠老師父, 他就是亞美尼亞人.由他那兒, 終於 瞭解這個民族,有一頁用血寫出的悲慘歷史.... 亞美尼亞介紹相關網頁~ 維基百科 http://zh.wikipedia.org/wiki/%E4%BA%9E%E7%BE%8E%E5%B0%BC%E4%BA%9E 站在皇家橋< Pont de Royal> ********************************************************************************** 因為不忍拒絕同是主裡的基督徒弟兄, 加上Yanick 外型出眾, Inger成了他的說客, 間歇地在我耳邊敲邊鼓, 而星期天在皇家橋與咖啡廳的相遇,又連續發生了兩周. 我後來答應, 在周間畫室下課後, 跟他去看一場電影. 下午場電影放映前, 他提議去Tout Eiffel( 艾菲爾鐵塔 )看看. 我當天因為在私人 畫室上課, 環境較髒亂, 所以衣著隨意;舊黑色皮大外套, 裡面灰撲撲高領毛衣 長褲穿一身, 頭髮也沒打理, 是想讓他看清我的真面目, 素顏是當然地! 還長了 心眼兒, 手上拎個紙袋裝畫具,不讓手空著, 怕他找機會牽我的手. 此外還 可以保持間隔距離.( 平時上畫室都背雙肩包, 畫具裝包裡) 上鐵塔觀光要另外付錢, 我到巴黎已經第五個月, 只是乘公車在她遠處經過, 沒打算花錢上去開眼界, 我不願意用Yanick 的錢, 只好硬著頭皮掏錢. 他不愧是老巴黎, 居然跟著觀光團一起買票, 讓我們只用團體票的花費. 搭電梯上了鐵塔, 他有禮的按照鐵塔內的對照地圖, 由高處向我介紹巴黎 幾個重要景點, 由鐵塔中眺望塞納河, 聖母院, 白教堂... 並且請一位瑞士遊客 替我們合影留念. 看我在照片中的模樣, 是不是有一種如履薄冰的溫馴? 照片年代久遠模糊, 但是帥哥形象清晰啊! 他後來接到郵遞照片, 送到教會請法語堂的牧師轉交給我. 下鐵塔後, 他說我們將去看的是一部票房很叫座的美國電影. 我要求他選擇美語 原聲發音, 貼法文字幕的放映戲院. 再乘地鐵前往戲院,倆對面坐著,慶幸地鐵行駛 時,老隧道內車廂中夠嘈雜, 免去沉默的尷尬. 抵達戲院, 我準備拿錢包, 被他很堅持的拒絕, 我只好遞給他語言學校的學生證, 可節約買學生票, 他笑著拿出他醫科大學的學生證, 指著他的相片 "這是我, 沒錯吧? 我用自己的學生證也可以買兩張 . 妳一直懷疑我, 我知道." "是Ingre 告訴你的? " 我心虛的問 他笑了, 笑得時候很好看; 不, 應該說~~ 更好看! 他沒並回答, 我買了兩瓶O'rengena 果汁, 遞給他一瓶. "你買票, 我買果汁, 一人一半, 公平." "男生與女生之間, 不可能公平. 妳的紙袋, 我替妳拿著吧." 就是這部片子<當哈利遇見莎莉> 夠經典的都會愛情片?! O'deon 戲院看版畫 的也是這幅海報 看過這部電影的人應不在少數 電影放映時, 雖然自己的眼睛很專心看著電影, 但心思也沒停下; 一直有好多聲音 在腦海響起~~ 虛榮! 虛榮!, 再也不要接受這樣的邀約, 多彆紐! 跟漂亮的小哥約會 妳一點也不自在! 不喜歡人家, 跟人家看什麼電影? 跟大帥男同進同出;妳真快樂嗎? Yanik 電影看得很投入. 他坐在我左邊, 開懷的笑聲不斷響起, 但是他的笑聲絲毫 無法帶動我, 讓我也跟著開心, 我偷偷看著這個英俊, 但是無法讓我想瞭解與溝通 的醫學院學生...唉 ! 電影結束後, 我趕緊表明," 明早法文要考試, 得早些回家複習." 好推辭逃避共進晚餐. 他堅持要送我回到郊區的地鐵站, 我告訴他我住在第四區, 他得補票; 麻煩. 在轉車中心站時, 他彎下腰, 我按法國人禮儀, 跟他貼左右臉頰各一次. ( 熟朋友則左右各兩次 ) 笑著揮手告別. ********************************************************************************** 那回約會之後, Yanick 試著打電話再約我, 我塘塞因為準備申請就讀設計學院, 要準備作業太多, 沒時間. 星期天上教會,我換由 Rue du Bac 地鐵站出入, 並且將 時間提早一小時,參加了獻詩班. 每次出教會, 請會友们先偵察路況, 兩星期後, 在Inger家我主動打電話給他, 說明自己沒想過與不同種族的男生交往, 謝謝 他的誠意, 讓我很感動與內咎的是,他在電話另一邊, 重複說著 ~ ~ "我明白, 我明白." 那一年的六月, 與巴黎戀人的約會的前一晚, 我高興得整晚睡不著覺! 在那時我體會, 自己內心的感受, 勝於一切的外在條件, 真心喜歡的快樂 是無法取代的. 這個在二十多年前的盲目約會, 成了我認識自己內心感情世界 的一次親身體驗與實習, 自此, 我未曾因著任何客觀外來的因素, 在感情交友上 勉強自己, 因為不僅自己難受, 也辜負連累別人. Pont des Arts 藝術橋, 因位於巴黎藝術學院校門附近得名. 是唯一保持木造橋身 一座跨河橋, 我與巴黎戀人常散步的地點, 位在新橋隔壁. <新橋夜景> 左方的城堡式建築, 曾經拘禁過路易十六的皇后~~ 瑪莉安東妮, 就是那位<不明白人民為何要麵包 而不要蛋糕點心>的奧地利貴族, 她直到 上斷頭台,依然維持貴族從容優雅,不卑不亢的風範, 沒有絲毫的慌張害怕與混亂. 文中對阿拉伯人的側寫, 是真實發生在八九十年代的巴黎. 我不歧視他們, 他們許多同胞行為,真不檢點. 天路也曾經於市中心的公眾泳池, 被阿拉伯裔的 兩位青少年伸鹹豬手, 他們不走運; 以為亞洲女生好欺負. 我在泳池中狠狠一 頓兜頭拳打, 並且高聲叫罵, 將救生員與其他人都引來, 兩個鼠輩慌亂爬出泳池., 但是自此之後, 我也沒再去那座泳池游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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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心情日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