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腦袋裡還有莫那魯道嗎？]天珠兒問。(36)

星期一不是度假日 ,所以冷清清的。

老伯說：[沒有了？]

[這是他的地盤 ,馬赫坡就在上面。哈哈！]

老伯問：[妳怕他？]

天珠兒說：[是不怕！]

高高瘦瘦的天珠兒高老伯半個頭。國字臉充滿了精明幹練的模樣！

她突然說：[我有國軍！]

[又不是21師？]老伯笑著說。

[不好笑！]

[妳跟我五年了吧？]

[嗯！]

[還可以嗎？]老伯問。

[不可以就是槍斃您再走掉！]她嘻皮笑臉的。

悲情城市中林老師和一個朋友被槍斃 ,槍聲一響 ,人像豆子彈跳一下 ,就撲倒在地。什麼也沒有了？

兩個人走在一起就像女秘書跟老闆一樣。

就是這個味道！

學校畢業 ,她當彩衣出版社的編輯。彩衣給她兩萬！出了幾本書,賣不好 ,就不寫了。後來跟英一在顧股市。溫馨屋家裡大大小小是她在管的。

老伯也是她在管的。時間是午後一點多。走過吊橋 ,買了一盒麻糬。又去買了甜不辣。邊走邊吃起來

。他們就往馬赫坡走去。因為下午三點才進房。

秋高氣爽 ,不時聽到鳥叫聲,聲音很大。

不免有點奇怪？

還有老鷹的叫聲,哇哇的叫。林深不知處呀！

午後的山區 ,有一種奇特的寂靜。

走過山凹 ,天很高,雲很淡 ,風卻不見了。所有的禽獸都不見了？

小溪就在下面 ,潺潺的流著。沿著山徑 ,很快就看到一片林木。陽光耀奕！兩個人像猴子一般的走路。

走路中忘了思考 ,就靜靜的往前移動。

雲很高,不時的變幻著。

天珠兒的體力向來不錯。老伯也不差？

起了霧 ,飄渺 ,靈冷 ,在前方的山腰冒了出來。

霧越湧越多,好像九份的午後？

[看不見路了？]天珠兒說。

[停下來吧。]老伯建議。

[吃點東西 ,來。]

[嗯！]兩個人停在山路旁。感覺有猴子從山坡滑下來。卻伸手不見五指？

猴子拉著他的手望前走。

[天珠兒？]

[我在您後面！]

他們顯然走出叉路。來到一個原始的森林中。

然後走下一個小溪床。

霧慢慢散去。

他們看到一群幽靈 ,山魅 ,還有年輕的女巫。令人興奮的是山蘇,日婆也在那裏。

他們都站在溪水中。

沉默著。

日婆突然奔向他,然後大叫：[老師,神回來了！]

一時之間,眾人叫著：[神回來了！]

老伯問他說：[是祖靈還是外星人？]

[是外星人。]日婆說。

這時候老伯的心靈湧現出,馬雅的統治者 ,帕可的臉 ,蟹的嘴 ,奇大的眼精 ,會變形 ,隱身的豹一般的身子。還有那隻陰冷殘酷的水母。

[不是！是台灣之神。]巫女叫著。

關於台灣之神老伯就沒一點印象了？

上帝 ,耶穌,媽祖？三山國王 ,玄天上帝 ,開漳聖王。

他從未聽過山地有台灣之神？

這時候眾人讓開,有一個穿白色的緊身衣,披著長長的風衣的小小的人出現了 ,有110公分,小學三年級的模樣。放著幽光。

[世界為什麼變成這樣？]他說：[你來回答！]

他的眼睛沒有焦距？好像帶著墨綠色的潛水蛙鏡？放出寒光。

他指著老伯。

[冰河期以後 ,台灣就與大陸隔絕。而發展自己的動植物的品種。這時候地球已經短視了！生滅極為快速 ,物種競爭劇烈！光一種生物就有幾百種品種。人的社會由部落 ,到聯邦,集結了好幾個大洲。中國開始各自為政！原住民從菲律賓上岸來。]老伯說。

[我的祖先說：地球是一個深遠靈魂的國。有龐大的樹木,龐大的鳥獸 ,龐大的沙漠和草原。龐大的雲夢大澤。而台灣是一個觀測台。]外星人說。

[那是遠古時代了。]老伯笑著說。

[我祖先說：地球有遠大的心靈 ,很多人在這裡成道成佛！]外星人說。

[是沒錯 ,孔子 ,老子 ,佛祖 ,耶穌都有很深遠的心靈的成就。]老伯說。

[他們為什麼不是主流？]外星人問。

[因為世界在短視與剎那變中,爭鬥不休 ,沒有永恆的價值存在？]老伯說。

[聖經,佛經,道德經 ,儒家的思想還是我們星球的精神食糧。]外星人說。

又說：[我還帶來博士要向您請教佛經呀！]

老伯說：[沒問題！]

回答得很臭屁。

[祖先說有一批人被留在石洞下面的地底。我看是滅絕了？]又笑著說：[被當猴子煮來吃了。]

[以前有倭人住在山洞深處。]日婆說。

[不是有倭靈祭？]山穌說。

[倭靈是巫師的老師,可是他不能阻擋流行性感冒？族人一死死了一半以上！就把老師抓來祭祖靈。叫倭人祭。]日婆說。

又說：[以前漢人把倭人抓下山去當猴子煮！倭人煮光了 ,就捉山地的小孩。聽說很補。]

巫女說：[我們巫師世代相傳 ,說有一天神會回來 ,把倭人帶走！如今神回來了 ,倭人卻不見了？。]

[漢人什麼都吃！]巫女恨恨的說。

外星人說：[妳們兩個都一樣！吃來吃去。]

[為什麼倭人沒有文字？]老伯問。

[有呀！就是記錄在電晶石上。地球再過幾十年 ,也看不到文字的痕跡了？因為大量使用電腦。]博士回答著。

博士是女性 ,有著披肩的長髮。

[蜻蜓妳就留下來。]外星人說：[我要去中國一趟。回來再來接妳！妳要把金剛經弄懂！]

[是父王！]

蜻蜓則跟老伯一般高。160左右。

[那我走了。]外星人說。

突然有一道光,射下來 ,乘著光,音樂環繞 ,真是羽化登仙的情景？王升上飛碟去。音樂嘎然而止。門關上 ,飛碟飛走了在霧中。

而豁然開朗。

巫女交代了日婆和山穌幾句話就帶著幽靈們 ,和山魅走了。

山穌就將蜻蜓化妝成平常女子。紫紅色的外套 ,超過膝蓋。帶上髮夾。穿上粉紅色的球鞋。背著被包。

是少女的打扮。

他們五個人到廬山園溫泉區去投宿。開了一間大房。有三張大人床。

是下午三點多。

外面陽光普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