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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0/21 09:03:33瀏覽658|回應0|推薦0 | |
基因改造神奇的孟山都公司Ⅰ 顧秀林:神奇的孟山都公司《壹》 顧秀林 2010-5-1 轉載者注:此文為顧秀林老師即將出版的新書的一章孟山都公司在它108年的光輝歷程中,創造出了罄竹難書的豐功偉績,下面是一個和孟山都有關係的小白鼠的故事。 蘇格蘭實驗室裡的小白鼠 孟山都公司打一個電話就能調動美英兩大國的首腦。上一章說過,1986年還在當美國中情局長和副總統的老布希親自訪問過孟山都公司,1987年老布希請來孟山都公司的高管,和他們一起商量如何給新興的生物技術產業解除它們最討厭的監管,1992年就有了那個著名的“實質上相同”——為轉基因產品護航保駕的至高無上的政治合法性。 下面的故事發生在1995年,主角是實驗室裡的小白鼠。故事發生在蘇格蘭的羅威特研究所。那些小白鼠是由普茲泰博士主持的轉基因馬鈴薯安全性試驗的物件,研究專案執行的時間是1995~1998年。這個故事流傳很廣,裡面的人物和老鼠都成了經典。但是不知何故,最關鍵的內容總是被講故事的人隱去,所以還沒有一個故事版本把前因後果全都講明白過。 在故事發生的1995年,美國、歐洲和世界上的許多地方,都在翹首期盼對轉基因食品進行安全性測試。1994年孟山都沒有經過毒性試驗,就把第一種轉基因蕃茄投放到市場,後來不得已悄悄地撤下了。 1994年還有第一個和食物有關的轉基因產品 ——Posilac奶牛生長激素,作為第一種生物技術產品獲准在美國用於商業銷售,後來的事實證明那東西嚴重危害健康,卻被孟山都公司百般阻撓不許公佈真相,直到十年後,2004年,激素牛奶的問題才被正式“認定”,那時候孟山都早已不幹這行了,全部轉向農作物的種子業務都有好多年了。 在1995年那個時候,孟山都有點著急,它需要推出一個又一個轉基因“新產品”,要鞏固它在生物技術新產業還不穩固的領導地位。 英國也是生物製藥大國,英國農業部的打算是通過實驗,掌握轉基因生物(GMO)作為食品的各種特性,等到上市的時候好好支援一把。而普茲泰所在的羅威特研究所有一個全歐洲最好的營養實驗室,他本人是植物凝集素方面公認的前沿專家。研究團隊30人,預算據說有200萬歐元。這項研究是世界上最早用活體動物對轉基因食品的安全性進行的獨立的科研專案之一。 普茲泰的研究是受蘇格蘭政府委託,他同時還要為測試轉基因食品安全性的方法制定標準。為了迎接轉基因食品在英國登陸,做這個專案的羅威特研究所的研究團隊當時很興奮,對實驗專案的預期很高。他們所希望得出的結果當然是正面的:小白鼠吃轉基因馬鈴薯沒問題。他們作試驗用的轉基因馬鈴薯中有抗蚜蟲的凝集素,在進行餵養實驗之前,他們對這種凝集素的高濃度樣品的實驗證實,天然狀態的植物凝集素對動物是無害的,而且美國的食品藥品監督管理局也說過,這是一項很中性的技術。然後才用小白鼠做了餵養實驗。 大出他們所料的是,小白鼠有兩大反應:第一,胃上皮細胞成倍數增加,雖然還不是惡性腫瘤,但是卻使它們更易在使用化學品時受到輔助危害;第二是免疫系統反應水準顯著提高,科學家們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但可以確定的是,小白鼠的免疫系統把轉基因土豆當作異物排斥了。另外可以看出來的是,實驗組老鼠體重、內臟都比對照組小,連腦子都小!同時進行的另一個類似的安全性動物研究專案,是孟山都自己做的,結果不得而知。 孟山都公司從不公佈自己的試驗結果。這些都賦予普茲泰的小白鼠研究以不同尋常的意義。普茲泰看著這個令人震驚的結果,感受到的是恐怖。也許正是因為這一點,作為發表過270篇學術論文的資深研究者,普茲泰這一次有點違反常規,在正式發表論文之前接受了媒體採訪,不過這是他的所長允許的。他把真話都講出來了——科學家懂不懂政治,在普茲泰身上,似乎也是一個“實驗專案”。看來媒體也是非常的急切,很快就把電視節目播出了。 普茲泰不僅說了真話,還說他自己不會去吃轉基因的食品,而且雖然他沒敢說出實驗小白鼠的腦子也變小了,他卻加上了下面的一句話:“作為長期從事這一領域研究的科學家,我認為把人類當作小白鼠一樣來做實驗是非常非常不公平的。我們應該到實驗室去找小白鼠。”這句話可是孟山都無論如何也不想聽到的。 在1998年08月中旬的一個星期日,這個採訪的片段在收視率很高的ITV節目《行動中的世界》中播出,僅僅250秒鐘的一個電視節目,引發的是一場大地震。震源在哪裡呢?在大洋另一邊的孟山都公司。孟山都的人看了英國的ITV節目後馬上就去找了克林頓總統。其實孟山都知道這些問題一定會發現,在採訪播出以前他們就知道。不過他們並不害怕這個實驗結果,因為“蘇格蘭農作物研究所”從孟山都拿過不少贊助,從來沒有公開發表過負面的消息。孟山都是有點害怕公眾的輿論,對它來說,天下最可怕的事情莫過於真相普及。而且這是轉基因食品的第一次正式亮相,開頭要是管不住,以後就要失控了。 對付公眾輿論,只能靠動用政治權威。它動用了最高政治權威:電視節目剛剛播出,孟山都的人就去找了克林頓總統。克林頓立刻打電話給英國首相布萊爾,布萊爾非常負責,親自打了兩個(而不是一個)電話到普茲泰服務的羅威特研究所,向支援普茲泰的所長施加壓力,話說得非常清楚:一定要讓普茲泰閉嘴。然後在一天之後普茲泰就和夫人一起“退休”了,那一年這位出生於匈牙利的生物學博士68歲,已經為這個機構工作了30年。研究團隊被解散。試驗記錄被沒收。 英國科學界圍繞著普茲泰的小白鼠混戰了一場,綠色和平組織推動了這場辯論,許多機構和人物捲入,連英國皇家學會都摻合進來(皇家學會的經費很大部分由企業資助[1]),幫助布萊爾政府打擊一位科學家。 這場混戰株連無數,嚴重地腐蝕了科學界,連負責評估的教授都吃了“掛落”,個人受到誹謗,名譽遭到詆毀;這一事件甚至使一些科學家對科學研究的獨立性再不抱任何幻想[2]。 真正的科學家是有良知的,轉過年的1999年02月,來自13個國家的30位頂級科學家聯名寫過一份公開信支援普茲泰,在英國的《衛報》上發表,引發第二輪圍繞轉基因農作物安全性和普茲泰小白鼠試驗的論戰。《柳葉刀》雜誌也在1999年10月頂住政府主管機構的壓力和威脅,發表了普茲泰的試驗報告。最倒楣的是享有三百年盛譽的著名的羅威特研究所,在混戰中這家機構的官方態度多次轉向,公開編造謊言,掩飾不得已的難處,在大眾面前丟盡臉面。 這場混戰使布萊爾政府發誓,決不能“重蹈覆轍”。英國政府的內閣很快任命了官員,建立並領導一個“生物技術宣傳小組”,負責制定政府對轉基因農作物的方針政策和說法。這就是轉基因革命大業中英國的“民主”政治過程和“獨立”的科學界。許多公眾對轉基因食品的盲目信任,都應該感謝這一類官方機構的辛勤工作和巨大成功。這樣一來,羅威特研究所受蘇格蘭政府委託、由普茲泰主持的這個動物餵養專案,就成了很多年裡英國唯一涉及活體動物的轉基因食品安全性研究,也是全世界直到2008年 僅有的幾個動物實驗之一。 布萊爾政府決不“重蹈覆轍”的對策之一,是停止動物試驗。這樣轉基因革命的安全性,而不是轉基因食品的安全性,在英國得到了充分的保證。 為了保護由國家資助的轉基因食品和農作物安全研究的所謂誠信,布萊爾政府還提出了一套新的行為規範。根據政府生物技術和生物科學研究委員會(BBSRC)制定的準則,國家資助的研究機構的任何研究人員,誰要是膽敢說出他在轉基因植物方面的研究發現,將被指控違約,就地免職,甚至會被送上法庭。 孟山都公司自己的說法是,它害怕試驗結果傳出,會造成公司股票下跌,公司的利益受損,公司的聲譽遭到破壞。對於一家名聲很大的跨國公司來說,孟山都的擔心既合理又合法。如果我們能夠同意,賺錢比大眾的健康和福利更重要、比保衛環境安全更重要,比科學的真相更重要,那麼我們就能理解和贊同孟山都的擔憂。 如果從轉基因革命的角度來看,如果孟山都要佔據和維持領先地位,就不能容許任何挑戰,而轉基因革命是否能夠成功,在很大程度上的確有賴於孟山都公司的成功,因為要幹一件史無前例的大事,必須要有一個史無前例的偉大的強手,挑戰和挫折是決不能允許的。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的東西很多。今天跨國公司巨頭不再是普通的商業性公司,它們不僅可以操控全球市場體系,而且通過這種全球市場體系形成了一種“全球層級的新權力形態”,是國際社會、國際政治領域和經濟領域裡的一種全新的權力形態。[3] 這種“公司”代表的是巨大的利益集團,它們和國家、政府之間的關係,已經遠遠不是通常說的“政府監督企業”或者“政府干預經濟”的那種關係;事情好像是顛倒過來了,現在是巨型跨國公司在定規矩了,是公司在進行“監督”和“干預”了。 公司的規模越大,和政治的關係就越近,大到像孟山都公司這樣大,政治和經濟已經不能分開。我們看到的孟山都,就是一種新的政治權力結構。 我們要理解它,也需要一個新的框架和新的思考。如果還把它當作一個“公司”,那麼在和它打交道的時候,問題就不是做買賣是賠本還是賺錢了。 《科學美國人》2009年08月的一篇社評指出,孟山都公司從此不再允許任何人獨立進行轉基因食品的安全性研究。任何人發表實驗報告(動物實驗),都必須事先得到孟山都批准,這個階段的時間從1998~2007年,將近十年。孟山都等利益集團一手遮天長達十年之久。在這麼長的時間裡,全世界基本上沒有真正的科學研究報告正式發表,或者說在權威刊物正式發表。“參考文獻數量之有限令人吃驚。而且絕大多數已發表的研究結果都不是製造這些轉基因產品的生物技術公司做出的。” 西班牙科學家多明戈(J.L. Domingo,2007)提出了這樣的問題:“證明轉基因植物/食品在毒理學方面安全的科學證據在哪裡?”[4]——在孟山都的總部,在跨國公司的保險櫃裡。孟山都不僅制定了商場上的規矩,還制定了科學研究、論文發表的規矩,制定了科學家如何工作的規矩——這裡說的是“主流科學家”。 孟山都左右政府的決策和學術界的行為準則,並不是一個非常規現象,而是一種常規現象。所以我們說:“孟山都公司不是公司。” 1998年,轉基因農業的商業化剛剛開始,轉基因大豆也才開始商業化種植兩年。“好的開始是成功的一半”,這個開始太重要了。那一年中國還沒有“入世”,中國人還在吃自己的天然大豆,孟山都就在那短短幾年的時間裡,為我們把轉了基因的大豆提前準備好了。 美國總統克林頓和他的前幾任、後幾任總統一樣堅信,生物技術是未來的發展方向,是一個新的大產業,是美國必須佔領的制高點;而且他讓布萊爾也相信,英國可以依託這個產業,保住英國的製藥及生物技術巨頭的領先地位。 美國四屆總統從老布希開始支援轉基因,往下傳到克林頓、小布希和歐巴馬,四代領導人個個都是堅決支援轉基因的強硬派,並且是不遺餘力的支援。從老布希那時候到現在已經過去20多年,孟山都公司作為轉基因革命的先鋒,在基因革命大潮中茁壯成長起來。科學還有用嗎?出了錯誤還能改正嗎? 我們相信,真正的科學是有用的。歐洲科學界早在2000年就認識到並且指出了轉基因工程/技術中深刻的世界觀謬誤、方法論謬誤和致命的後果,指出了轉基因作物作為食物的危險、轉基因植物對環境可能造成無法彌補的傷害,在基因革命中存在的所有的問題,在2000年那個時候基本上都形成了完整的認識,1999~2000年的“非主流”出版物,至今仍然非常有說服力,論證非常有效,一點都不過時。但是真正的科學家在孟山都咄咄逼人的攻勢面前又是無能為力的。科學家能做的事情是學術討論和辯論,他們面前的孟山都公司已經不是公司,是另外的一種新的東西。面對這樣一個龐然大物,科學家無計可施,他們只能向人民呼籲(見第五章),可是他們的聲音被淹沒在基因革命的滾滾洪流中。 真正的科學討論和辯論對孟山都公司這樣的公司是完全沒有用處的。這種巨型跨國公司具有超級的優勢,是占盡一切領域的優勢、是控制一切對手的主導地位。這種跨國公司為了維護自己的利益,在行動中以幹掉(或吃掉)競爭對手為目標;它自身掌握了科學技術、技術的權力和推廣的手段,又控制了消費宣傳工具,上中下游一路通吃,把將來發展的一切已知的潛在領域也一概掌控住,這種公司的“戰略”用常規的合法方式是無法抵禦、也無法挑戰的。 在20世紀以來的國際經濟與政治制度中,壟斷的跨國公司模式是合法的主流,有國家政府的認同和事實上的支援,有國際機構和國際規則授予的在所有方面的合法性。我們大家尤其是主流意識還把它們當作和以前的商業公司一樣的東西來看待,按照商業公司的假設和它們做生意,實在是大謬不然。 轉基因食品的安全性從一開始就不是一個科學問題,而是一個主導性新興產業成長和分肥的地緣政治問題。老布希規定了“實質上相同”,美國歷屆政府都明確維護“實質上相同”這個與科學無關的政治標準,順者昌逆者亡。幹轉基因革命的公司和企業也因此而順風順水,一路高歌猛進,勢不可擋。不僅在美國轉基因作物和天然作物被認定為“實質上相同”,聯合國以及所有的國際機構,在一切有關規定上都是這樣寫的:轉基因作物和天然作物實質上相同。歐盟的官方檔也用這個說法,但是歐洲國家是說歸說做歸做,實質上相同就相同吧,反正我不吃。其他各國支援發展轉基因的一派也都拿“實質上相同”作為安全性的根據,已經發現的一切問題,都會消失在這個政治標準的強光之下。 在中國,轉基因主流派也是深受“實質上相同”的庇護,就像在世界上其他地方一樣,真正的科學只好退居末位了。巨型跨國公司是今天國際標準的制定者。不過這個事實總是掩蓋在各種冠冕堂皇的外表下,很不容易被人看清。例如WTO的農業條款就是美國四大糧商和四大生物技術公司起草的。而孟山都是四大生物技術公司之首。 生物學家早就做出了這樣的判斷,轉基因食品對人類和動物可能直接產生傷害,最重要的是,造成傷害的方式是人類所不知道的,是前所未見的,人類還不知道該如何治理。科學試驗不是沒有做,結論也不是沒有,可是歐洲科學界在很長的時間裡事實上一直在見風使舵,等待時機。他們一直看著美國的臉色行事,孟山都拿著基因專利和種子專利做擋箭牌,不允許獨立的研究,那就等吧,歐洲等了將近十年。這正是轉基因作物向洪水一樣湧向世界的十年。轉基因大豆迅速種遍了巴西、阿根廷和巴拉圭,美國的大豆91%都轉了基因;美國的玉米轉基因的比例也達到了85%(2009年)。等到大家都想明白的那天,孟山都的基因革命大業也快要完成了。 轉基因革命轉向下行道了,歐洲的研究成果就開始一點一點拿出來了:俄羅斯(2006)、法國、挪威、英國、義大利,一個跟著一個發表試驗結果,全都是轉基因食品(主要是玉米)造成實驗動物小白鼠顯著的健康危害的結果,無一例外[5]。 對基因革命所依據的“遺傳決定論”、“生命減化論”和“還原論”的謬誤,歐洲比我們更明白,知道得也更早。但歐洲的科學界在普茲泰事件中長了見識,有了一點政治頭腦,不會為了幾隻小老鼠壞了轉基因革命的“大業”:他們自己基本上不吃轉基因作物,只種很少一點試驗田,但是他們也不去給孟山都等生物技術巨頭的基因革命事業“攪局”。歐洲這樣做,也可以用“自由選擇”來解釋,不過在轉基因革命的時代,必須選擇的不是技術,首先是政治立場。 歐洲在2008年以後忽然開始一個接一個發表對轉基因食品毒性的實驗結果,並不是因為他們剛剛發現轉基因食品吃不得。它們只是等到了一個合適的時機。當中國在2010年春節後圍繞Bt轉基因主糧水稻的安全性進入激辯的時刻,歐洲竟然在2010年3月4日高調批准了一種轉基因土豆,和美國的轉基因革命遙相呼應,讓粗心的人沒有讀完新聞就高喊:“轉基因作物在歐洲得到認同大步進展”,卻漏掉了下面最後兩句話:那種土豆只可當做工業澱粉(紡織、造紙)用,不允許進入人類食物鏈,而且不允許在歐洲種植。 一個孟山都公司,不僅能控制國家(如巴西、阿根廷),還能控制世界的輿論,控制科學界,控制整個歐洲,以至於左右世界趨勢。這是個什麼公司呢?至少應該是個公司帝國吧。 [1] 英國皇家學會得到了許多工業生物技術公司企業的大量資助,其中包括安萬特基金會、英國BP石油公司、維康基金會、梅特勒—托利多、埃索英國公司、蓋茨-比爾慈善基金會、安德魯·W·梅隆基金會。資訊引自Martin J·Walker, Brave New World of Zero Risk:Covert Strategy in British Science Policy, London, Slingshot Publications, 2005, pp 173~193。 [2] “我是極度的憤怒和不安,好像整個世界從你腳下突然消失了”,斯坦利‧尤恩,教授,亞伯丁大學。來源:紀錄片《孟山都眼中的世界》。 [3]潘玢渠:《試析美國孟山都公司如何構建其在全球糧食市場體系中的優勢地位》,暨南大學碩士論文,2009年06月;指導教師莊禮偉博士、教授。本章關於跨國公司性質的論述很多地方引自這篇出色的碩士學位論文,在此深致謝意。 [4] Domingo JL.Toxicity studies of genetically modifieplants: a review of the published literature.Crit Rev Food Sci Nutr.2007;47(8):721-33. [5] 見本章末的附文:各國發表的轉基因食品毒性試驗報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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