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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2/16 21:35:39瀏覽448|回應0|推薦8 | |
18 塵落 果然冬天是提早來臨,更兼校區坐落海邊河邊和山區,濕與冷組成不舒服的氣候,熏陶過往的心情和心事,既濕且冷。 校車飛過微風細雨,不沾塵土的降落停車場;學生們魚貫的走下車,往各自的目的地走去,雪妍和若冰也在其中;兩人共撐一把碎花傘,跳過接連不斷的大小水坑,最後終於走進商館的屋簷下。 若冰收了傘,對雪妍使個「看那邊」的眼色。順著若冰的眼神,也有一把碎花傘,正為黃健仁和另個女孩,遮風擋雨;女孩不是凝霜,而是周雲輕。 「兩個人也過於明目張膽了!手牽手已經很過分了,現在干脆勾肩搭背的化成一體!真是!」雪妍邊搖頭邊議論,除了不屑,還有擔憂。 「無言!要跟凝霜說嗎?」若冰看到那對卿卿我我,與她們的距離越來越接近,拉著雪妍便往大樓深處走。 雪妍想了想,回頭又看了看,「我們再觀察一陣子吧?也許我們只看到表面呢?」是啊,也許是角度的問題,看是一回事,其實卻是另外一回事。 若冰聳聳肩,沒有反對的意思。「嗯,聽妳的!順便在告訴你個路邊消息,黃健仁退出吉他社,帶著周雲輕加入國樂社。而----且,黃健仁自願當周雲輕的二胡師父。」 「有什麼不對嗎?黃健仁很會拉二胡,收個徒弟,聽起來還好。」雪妍伸手拍掉若冰頭髮上的水珠子,「你不要胡思亂想。不過,也真要仔細瞧個究竟,凝霜這麼愛他。」 若冰眨眨眼,「不對的地方嘛……可能是因為我本來就不信任黃先生,所以看什麼都不對勁吧!算了,我要去愛商會辦公室,你有什麼……哎,要我傳什麼話給那位的嗎?」換話題吧!畢竟腳踏兩條船並不犯法。 「能傳什麼話?算了吧。你多說了什麼,她們又要怪你了。」雪妍無奈,深深地歎一口氣。宇南,既要江山也要美人,而美人和江山之間,明暗交錯的沖突;一個需要以智慧解決的事情,卻被假裝看不到,或者以用力嘆氣和翻白眼當作解決辦法。望著獨自離去的若冰,雪妍落下寂寞的眼淚;為什麼這樣一個情欲泛濫的世界,她卻要把傷心當作絕對的秘密?為了他或是她,心上人與好朋友,如果都不能割捨,那就只能割捨自己真實的臉龐。 雪妍慢慢走,在走進教室之前,她的眼淚必須消失。然而,教室裡的景色,卻讓她萬沒想到,另外一個等待眼淚消失的人,就孤單的坐在裡面。 離上課時間還早,凝霜孤零零的裝飾教室,呆滯的眼神在空氣裡漫游。她不能確定今天碎花傘下的女孩是不是雲輕,但她確定昨天深夜陪在黃健仁身旁的女孩,就是雲輕!當然,她也不能因為夜已經深過了半,就說雲輕和黃健仁有任何超友誼的關係;但是,她無法平靜的思考任何事情,一切都如此混亂!索性什麼都不想,任憑眼淚自由的落下,然後干枯。 雪妍拍拍凝霜的肩膀,就旁邊的椅子坐下來。「你一個人?我學友呢?」 「他去國樂社了。」凝霜冷冷地回答,氣氛十分詭異。 「不要多想了,沒事的!」雪妍說這話的時候,心裡的鼓,敲的比春雷還大聲。「妳有給思雨打電話嗎?我昨天打過去,她跟媽媽去市場了。」 「打了,也找到她了。隨便聊了一下子,她就說忙,忙就掛了。」話題轉了,凝霜也回神過來。「也是啦,她大哥結婚,而且都是當地的望族,婚禮肯定要辦的風光十足。」 「書川和海娟的事情,我想思雨的打擊一定很大,她是那麼一個自尊自重的女孩,事先也沒有一點征兆。」雪妍開始表現固有的理智,「不過,書川真的追過思雨嗎?我真的沒有看出什麼來,你呢?」 「我也不知道……不確定,好像有,又好像沒有。可能就像冰冰和明成吧?外人看不出來,自己清楚而已?」凝霜想了想,「每次當我要確定的時候,妳或冰冰就會冒出來一些奇怪的事,花啦什麼的;然後,我就又不確定了。書川有對妳或冰冰表白什麼嗎?我曾經問過思雨,她總不肯說,三轉五轉把話題給轉了,我也問不下去。」 凝霜說的沒錯,每次誰剛瞄到書川和思雨手牽手走過,若冰或雪妍就會有些和書川有關的事兒跳出來。鬧到後來,住」後山」的人,認定書川和思雨是一對兒;搭校車回家的人,尤其往城區部那堆,以為書川在追雪妍;至於愛商會那些人,就當書川和若冰關系不尋常。亂糟糟的一團,比戰國時代還更戰國!書川也真有辦法,一次應付這麼多女人,我倒是挺嫉妒的! 「不過,現在說這些也沒有用了。人家追到娟妹了,我們只好祝福。」雪妍無奈的笑笑,凝霜聳聳肩,兩個頭搖不停。 「冰冰呢?」凝霜想起什麼似的,「我聽說有個會計系的在追她?書川說的,真的嗎?」 「不知道耶,那個口風也是很緊!愛商會裡,這事不提的好。」雪妍看看凝霜,又看看四周;確定沒有別人,放低聲量說,「她好像還是對何世加不死心,念念不忘的。前幾天,她又寫了封信給人家;可是,人家好像還是不理她。這個小姐,說是要追求自己的愛,義無反顧!我有點想不通。」 「真那麼喜歡人家?那個人有什麼好的?值得若冰這樣迷戀?人也不高,又不帥,大黑炭一個!」凝霜斜了斜眉頭,「我覺得若冰啊,這樣的個性和長相,要是在中文系,肯定要發號碼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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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連載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