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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12/07 16:29:24瀏覽426|回應0|推薦4 | |
這次的展覽作品,主要想表現的是台北城市-總是消縱即逝的景色,從高雄來到台北將近四年,對台北的印象是一種忙碌和繁榮,或許,在這個「泡沫資訊」的時代,人們的腳步也應該愈來愈快,就像在追趕著什麼,不管是上下班的時候、搭捷運的時候、甚至週年慶的時候,擔心跟不上的心態,似乎充斥整個都市,也促使人們不自覺的加快了生活的步伐,這樣的「速度」關係,便成了一個有趣的社會現象。 學繪畫那麼多年,我發現我所關心的題材一直是和自己生活有關,從感情至生活周遭的景色,稍稍瞭解了一些美學之後,才知道為什麼以前畫的內容總是被老師認為還不足,大文豪托爾斯泰認為真正的藝術是能引起大眾的共感力,以前的畫作,總是和自己相關,卻忽略了其他觀者的感受力,而來到台北後,發現台北和高雄確實有很多不同的地方,這個首都,是那樣的繁華,交通的便捷,和數以萬計的人群,使我發現這個城市中有個這樣的景象,我雖然愛好繪畫,但我對攝影也有很大的興趣,所以我總是到處拍攝,雖然我不是一個專業的攝影師,但我總是想捕捉使我感興趣的畫面,這次我將兩個媒材,好像有點衝突性的抵觸,來展現我所看到的台北。 未來派 (Futurism) 對機械和速度 的歌誦,雖然繪畫方面受到立體主義的影響,但 立體主義是一種靜止的幾何構成,它通過分解重構展示機械的靜態美,而未來主義追求運動和變化,他們對於速度的觀點,在當時是相當前衛的觀念, 記得 2000 年在華山藝文特區有一個「錯速:錄像裝置展」,我引用這個展覽的策展人「 呂佩怡 」的一段話,她說:「速度」此一改變人類生活的議題,從十九世紀工業革命之後人們便不斷的討論,詩人波特萊爾在當時便說:「敞開雙手接受它,接受『稍縱即逝、朝生暮死』本身的價值」,一百多年後的現在,速度依然加速前進,人也依然以自身對抗外在的加速世界,以肉身承受著錯速的拉扯與撕裂,速度錯亂了人身體的平衡;以「速度」為研究主題的法國哲學家維希里歐 Paul Virlio 將速度分成四種,其中有一種是人所發明、操控的機械性速度,而 Kundera 曾說「速度是技術革命獻給人類的一種迷醉方式」。我將透過兩大方向來述說這個主題: 「忙碌的人群、速度都市」 - 「城市.流動」這個主題和速度有密切的關係,不僅如此,它也意涵著一種光陰的流動,人們和時間、都市的關係,忙碌,是市區人們的寫照,在這個資本主義橫行的時代,似乎什麼事情都講求效率,快速和效率成為一種貼切的關係,彷彿講求效率就等於快速的感覺,而這次的內容也將透過一種體現速度的視覺感受,從影像和繪畫的角度,讓觀者重新看見生活中的 ” 繁華都市-台北 ” ,在遠離城囂的同學們,也可以一齊來感受,我所打造出的“城市”繁忙之感,期望大家可以瞭解,學校環境的清幽有一種可讓人心曠神怡,靜心自覺的特點。 「影像、繪畫相互關係」 - 攝影術的發明,影響了整個藝術世界,它改變了很多藝術家的觀點,和許多藝術風格的變異,譬如印象派的出現,新藝術等等都間接受到攝影術的影響,照片和圖像之間的關係,也漸漸變成藝術家苦於思辯的難題,德國哲學家班雅明( Walter Benjamin )於 1936 年發表的《機械複製時代的藝術作品》 中 認為現代信息社會中,人之間的傳播形式則由 “ 敘說 ” 變成了 “ 信息 ” ,與之對應的則是以機械複製為特點的藝術,如攝影、電影等;在班雅明看來,隨著機械複製的產生使古典藝術在信息社會得到了終結,代之而起的便是與信息這種傳播方式相對應的機械複製藝術時代的來臨。有關討論攝影和圖像的關係論述還有很多,包含了探討 擬像與真實 關係的 尚.布希亞( Jean Baudrillard ), 「擬像」,簡單說,就是失落了原初的拷貝,正因為原初之闕如,再問它是否指涉「真實」,變得失當並不合時宜。符號不再負荷與任何實在性的關係,擬像成了純粹的擬仿,連根拔起由古典時期延宕至工業時代的「再現」 (representation) ,消融了「再現」假設的真偽、主客分野。其實 布希亞對於攝影也有自己的看法,而他在 20 世紀 70 年代 的《論誘惑》一書中以較長的篇幅分析過 ” 欺人擬真畫 ” (曾經盛行於義大利文藝復興及十七、八世紀歐洲北方畫派中)。根據他的分析,擬真畫中的事物像是懸浮在空中,被一個像是來自前生前世的哀怨光線照亮著,它的樂趣完全不是一般以為的過度真實,而是現實出現失能時突然產生的「超現實」熟悉感。擬真畫的魅力來自某一「向度」的缺乏,而它和發明透視空間的文藝復興同時出現,就好像超現實主義是在功能主義大張的年代出現。沿伸這個思考,當十九世紀發明了快速機械移動的世界時,卻同時也是攝影作為一種抵抗流動的影象出現的時代。在他的攝影論中,他把攝影影像和「欺人擬真畫」作出以下的連結: 欺人擬真畫和照片一樣,保留著影象的某種魔術性地位,因此也就保留了世界根本性幻象。這是野性的,無法化約的形式,比較接近再現的生之源頭和死之痛楚-和世界的表象及自明性連接,但這個自明性又是欺騙人的 - 因此也和所有的寫實視象相對立,而且,在今天也是如此,不太能用美的判斷或品味處理,反而是一種純粹的魅惑。 繪畫和攝影之間的曖昧關係,從攝影術的出現開始就不斷的受到討論,在這裡,我想讓大眾一起來思考這個問題,在兩個不同媒材中,對這樣的主題,觀者有什麼樣的看法和感受,繪畫和攝影之間的曖昧關係,他們的價值對於一般大眾而言又有什麼不同的感觸,而你又喜歡什麼樣的表現方式? 人總是習慣於眼前所見的世界,關心自己所關心的,而這個都市總還是有很難去發現,卻又是那樣值得讓人細細品味的美妙景色,它和我們息息相關,沐浴這個都市的霓虹,即使生活步調快得讓人一刻無法停歇,透過這次的展覽,希望讓觀者可以重新靜心的來發現這個都市的美。 在此,筆者要補敘的是,這系列的作品,在學校展出的意義在何處,首先,這樣的一個展覽當然不僅僅是限制在校園展出,其中隱含的內容,是相當發人深省的;而在華梵大學中展出,又添加了不同的意義,除了筆者之前寫到想傳達的意念之外,還有著另一意義,我們校園位於郊區,是一個森林大學,這和城市即是很大不同的,但是,這並不代表,華梵人就只是被拘限在這座優美的山中,應該說,除了能夠感受這番山谷幽靜的環境,還能體會到來自城市的面貌。 在華梵美術系中,老師一直要我們多走出象牙塔,去看看整個環境社會的變化,所以筆者從大一作報告起,就到處至其他學校去找資料,拜訪其他學校老師,或者是藝術村參加座談會和一些課程等,展現出的即是筆者所觀察的現象,想傳達出使觀者感同身受的“境外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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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繪圖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