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綻 2

易可璐靜默的跟在父親後面。

即使腦子已經下達好多次『趕快離開』的指令但雙腳卻還是不由自主的往前。

「把事情全部說給我聽！」易子坤突然說「我聽妳媽說了些事情。」

她茫然的抬頭，瞪著父親忽然嚴肅的臉。

「我早該料到，」易子坤冷哼「一定是那個妮莉要妳做的！」

「你知道妮莉？」她嚇了一跳「我不是故意的！雖然她希望我加入，但～」

「跟在陌生人身邊賺的了大錢嗎？她和妳非親非故，為何要幫妳？妳卻甘心讓她吸錢！我是妳爸難道會害妳，會掏空妳的錢？」

「坦白說我是真的很擔心你掏空我的錢！」她冷笑「你『半途而廢』這項天賦我和媽都很佩服。我之所以能面不改色跟你講話是因為我不怕你，你要打就打......」

「我沒要打你！相反的，我可以教妳怎麼取悅別人，怎麼讓妳賺大錢又保護妳的安全，結果妳卻任由妮莉擺佈，還還警察盯上！現在事情鬧大，再不離開這裡，連我都可能遭殃！」易子坤看看後頭「到了外地重新開始，我們開始合作。父女一心，誰也打擊不了！」

「怎麼合作？」她放慢腳步「你有上源嗎？你會認真工作嗎？」

易子坤攬住女兒，語氣憤恨不平「誰比你老爸懂做生意的竅門？欸～我已經喝了好陣子西北風，手頭緊的很，身上有沒有錢？」

「沒有！」她回的乾脆，掙脫父親「你不是說贏了筆錢嗎？」

「我約了妮莉見面，手機給我。」他討好的拉著易可璐進便利店買了包煙和一些必需品，然後攔了計程車。

「你約妮莉做什麼？為什麼不先跟我商量？那種事你做不來啦！顧客看到你這種大老粗的臉就倒胃，哪還做的了生意？」

「麻煩跟前面那輛計程車。」一路尾隨的彼得潘靠著直覺，見機行事。

易可璐父親的態度讓他有些懷疑，回想易家鄰居的說法，他嫌經商不好賺，想賺輕鬆錢，工作一個換過一個。

不務正業，沒錢又裝闊氣，當然會走旁門左道。

彼得潘神情漸凝重。

雖然不希望是自己所想的，但最後、最關鍵那塊拼圖似乎漸漸浮出來了。

到了一處尋常住家，易子坤跟裡頭的男女打了招呼。

「你是認真的？」易可璐問父親「媽知道嗎？你是不是又打她了？你根本沒贏錢對不對？全都是跟媽搶的！」

「那又怎樣！她只要看到花花綠綠的鈔票就會開心，就會閉嘴。既然這樣，我們就去賺！」

彼得潘下車，跟進公寓卻不知易可璐父女去了哪裡。他賭運氣，傳了簡訊問易可璐。

【那孩子變很多，以前好乖，現在老是化著像鬼一樣的濃妝，三天兩頭有奇怪又沒氣質的男人上門找她，在門口可璐可璐的喊著。】

他救的了易可璐嗎？

『老師救我！老師救我！』

耳裡不斷傳出易可璐呼救的聲音，彼得潘一樓一樓的找。到了五樓幾個流裡流氣的年輕男生在門口抽煙，冷淡的望著他。

「易可璐在裡面嗎？」

「你是誰？」

「我是......」彼得潘想了想「我要跟她買東西。」

「原來是『客人』啊！」他們將彼得潘團團圍住，分掏出煙「妮莉說要有禮貌，要好好招待任何客人。」

「你們是高中生嗎？」彼得潘接過菸，問「有認真上課嗎？」

「有啊！我們都考一百分！」年輕男生哈哈大笑，比比彼得潘腦袋說「這人有問題！」

「慢著！」突然有一批人大喝，快跑過來。

所有人轉頭，還沒看清楚，十幾個警察已將他們團團圍住。

「你們已經被包圍了！」

原來，紀律委員會人員跟蹤鄒弘哲那天被他發現，了解情況後，鄒弘哲找上校董會鄭組長，希望學校交給警方處理，改由警方盯彼得潘和其他相關學生，這也是鄭組長後來減少到校監督的主因。

外面所有人被銬上手銬，包括彼得潘，警方舉著槍進入房間。

「通通不准動！」

屋裡的人全部舉起雙手，有人在敷臉，有人在擦眼影，有人在弄指甲，有人在做彩妝，場面讓人錯愕。

「報告隊長，裡頭沒有不法交易，只有一堆成分不明的化妝品。」幾個警察報告。

彩妝？不是線報的賣春？

裝孝維！這麼大批警力掃蕩，這次是裝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