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西哥女畫家佛莉妲.卡羅說,我想要溺死我的憂傷,憂傷卻學會了游泳。 拒絕憂傷,所以妳賴床,直到日上三竿,把整張被褥鋪滿光照。
肉體帶領我們閱讀暗藏基因裏的密碼。 我們用肉體靈魂翻閱埋藏在生命的喜悅。 ──他帶妳展開的旅程,有如切.格瓦拉的摩托車日記。
彷彿和佛洛伊德的《朵拉》病歷史起了連帶關係;其中的勾引、遺棄、女女情慾的流動、亂倫的禁忌與幻想……無法直視的香豔刺激。
這樣的閱讀經驗裡,身體開始聒噪、喋喋不休;偏這方面妳的知識是個黑洞,失去邊框的想像幫不了妳的忙。可妳也非亞陶(Antonin Artaud)「沒有器官的身體」的信仰者;他視書寫為一種不可能思考的思考。德悉達用「身體偷竊」這個詞來形容亞陶對言談的不信任。亞陶的意思是言談反而像透明物遮蔽了身體。
所以做愛──相互搜索、彼此沉淪;輪廓變形、喘息一枚又一枚;狂勃的身體放歌。 妳的憂傷再不是卡羅的那般,世事如肉身崩塌;你們儲存冬日的焰火,燒灼文字的斷崖。紅灰黑的記憶。
帝爾,要一起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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