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河堤回來 今天水流量比上次大些 沒下雨呀 下班的車潮人流和著水聲激動越過 她捲縮的語言聽不到自己 單騎的迷魅
潮州牛肉麵俗擱大碗 老闆端來時才給一雙金屬筷 穿西裝的紳士、拿LV的貴婦照樣需要填飽肚子
生活能否簡化為餐餐飯菜香 櫃檯背後嗡嗡作響的鍋碗瓢盆及廚師捷敏動作隱喻著大千世界 每個人舌尖與舌尖即是咫尺天涯 宴饗 屬於名詞動詞形容詞和受詞的這兒一應俱全 用餐的時候 祇有右派;左撇子,亦然
沉默得像素描 鑰匙開門的咖擦聲日日抄襲次次複製 有時她覺得自己便可以和自己生離死別 像老同事這樣病、這樣離開;然後空蕩蕩的位置 總想萬一別人再也記不得任何屬於她的曾經
噢。也許可以和在街頭走失的傅柯、羅蘭巴特結盟 無限期地向他們學習結構與解構 直到遺失自己
聊到下輩子的性別取向 愛與恨在生命裡持久互擁的期待或悲愴 關於能否辯論、需不需要辯論的;你們口中的議題 如果尼采說思想永遠是擲骰子 那就算點數嘍
帝爾,你們是對靈魂做侵入性的探測;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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