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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問
2007/03/12 09:30:16瀏覽8218|回應11|推薦49

開春!台北燈會上場。

入夜後的台北美得有股迷離的風情-燈海隧道千萬顆星星,在菩提樹的枝梗間閃爍,似真似幻,好像時光幽徑。

黃呂局長貼心的在燈會前交代民政局送來兩佰隻小豬燈籠,我即請全數轉送美國,讓僑胞也能分享元宵燈節。隨後民政局再送二十個提燈過來,我再請瑞松全數分送志工。

施明德手術後返國,我去看他,肚子上被打了五個洞,神奇的是縫合-用強力膠。

聽起來,好像天方夜譚,但是就這樣,用強力膠把傷口黏住,不需要縫線,讓人體自然癒合。

阿扁則突發奇想,提出四要一沒有,公然挑釁太平洋盆地的區域安全;更好笑的是,下令教育部,把中正紀念堂的圍牆迴廊給拆了!

我覺得四不一沒有也罷,四要一沒有也好,都可以討論,但治國如果靠挑釁,那麼這個國家亡國是指日可待。另外中正紀念堂的圍牆迴廊拆或不拆,要保持為紀念堂還是規劃為公園,甚至改名與否,都有立論空間。只是政府跟土匪有什麼兩樣?最大的不同是政府要依據法律制度,不要把政府搞得像土匪,就像太平天國進入南京城。我反對的是那種粗暴的治國方法,只想要激起不同族群、意識型態的對立,來從中取利。讓人民在對立中,彷彿吸了鴉片,暫時忘掉現實的困頓;最後人民被激化成三個部份,一邊是反對者,一邊是支持者,另一邊最特殊,叫做中間選民,他們常常牢騷滿腹,抱怨甚多,卻因為自視甚高,每每在民主政治的選舉中缺席-不投票。所以,理論上,他們存在,而且聲音很大。實際上因為他們的不投票,所以他們並不存在,即使存在,也沒有意義,因為對現實殘酷的政治,不會發生影響,不會有任何改變,統治者,尤其是不要臉的統治者,根本不會在乎他們的存在。

2007.02.26春節結束,回到台北,隔日,市政會議,進了辦公室,不久同仁拿來剪報,心就往下沈-

腦性麻痺,刻苦勵學,拿到特殊教育博士返國服務,年紀輕輕的花敬凱教授,疑似自殺身亡。

斗大標題,映入眼簾,讓人痛澈心扉。報導內容,大概是教授雖然是特殊教育博士,但在國內缺乏體恤身心障礙者職場環境中工作過程,就職不順遂

整天心裡亂轟轟,莫名的哀傷情緒一直跟隨著。

內心有聲音不斷的響起-一定要把就業服務這塊做好,不論阻力有多大,否則就不必在這裡。

會議結束,回到局裡,看到電視反覆播送這則新聞。午后剛離開,就接到劉秘書來電:

「局長!花敬凱博士寫了一封信給你。」

匆匆趕回,花敬凱的信長達三頁,又附履歷,並送一本他的著作「學習的心」,由於信與死亡的時間太過接近,所以同時向警方備案。

信是二月二十六日,也就是死亡的同一天,從台北青田郵局寄出。

信中很禮貌的稱讚了勞委會主委李應元及我。提到李應元曾經幫過他在國科會的一項研究中讓他做博士後研究。

我覺得李應元很了不起,能這樣幫助人;如果換做我,在目前這種非核心業務排擠了核心業務,就業服務成為失業給付;而同仁限於嚴格的法律規範,以免因為拿到失業救助的人資格不符,被依圖利他人的罪名法辦,必須嚴格審查。結果,在求助者的心中,覺得政府在搞什麼,為什麼斤斤計較、吹毛求疵;到後來,定位裡,應該幫助人的紅娘,反而成了讓人受氣的婆婆。

一定要改變就業服務當前的這種結構,不惜一切,內心更堅定的想著。

不能束手無策,如果所司所職工作的人都束手無策,那麼,對得起誰?

在這裡的意義又在那裡?

我在市政會議中提出一個法案,二十五項活動方案。其實都是過年前,由主秘召集,副局長督導,各單位主管及同仁不斷會商的成果。修正法案是身心障礙者的自力更生辦法,將原先補助對象從六十歲,延長到六十五歲。

二十五項活動,主要是讓有一一九年歷史的勞動節,變成勞動祭-從四月到六月。藉著活動來落實並檢驗每項工作的階段及目標。

活動規劃是普遍性的,但為顧及身心障礙這一塊,也與社會福利團體合辦各種活動,例如由肢障、視障、聽障、語障、精神障礙,五種身心障礙者聯合組成的-五障俱全龍舟隊。另外更邊緣的是外勞,比較適當的稱呼應該是「移工」,配合他們家鄉的節慶,例如泰國的潑水節,我們就在台北,四月十三日,封一條熱鬧的街,與他們同慶。菲律賓是天主教國家,就幫他們慶祝聖十字架節;至於印尼是回教國家,依照回曆,他們的開齋節已經是我們的十月份了。

所以勞動祭,本來一天,現在成為一季,實質上又延到十月。

整個勞動祭,在台北燈節結束,即將登場。泰國的潑水節算是打頭陣,五一當天最精彩的可能是以勞工為主,自拍參展的台北金像獎,結束的壓軸戲是六月十七日,在台北展演二館,結合華納威秀、紐約紐約中間那條星光燦爛的中央大道。另外還有兩個措施-

對於聽障者的服務,提供了手語服務團。

對於視障者的服務,也成立了台北首創的視力協助員,讓視障者在職場工作,可以申請公費補助的視力協助員,幫他們看文件、操作電腦,每週時數最高可以到每人六十個小時。

但是,就業服務那塊如果做不好,那麼,將會充滿遺憾。

滿腔熱忱想要把那塊做好,也有具體的施政藍圖,想要付諸實現;更精確的說,要把比中央更早建構的台北人力網OK WORK,改成台北人力銀行, 2006瀏覽人數四十萬, 2007應該可以提昇。原先的八個就業服務站,保留東西南北四站,另外四站改成專業服務站,分別為中高齡,負擔家計的單親婦女、原住民等提供服務。就業諮商應充分與民間合作,讓政府的媒合成功率從百分之零點五五提昇。

需要一位具有淑世情懷,悲天憫人,並且沒有舊框架桎梏,從外往內看的人來完成。

就服同仁很優秀,也都很努力的在工作,但有包袱:公益的使命無可厚非,像失業給付受限於法規範帶來的負面形象,這如同勞資調解一樣,要做的事,但是求助者不可避免也帶來了他們的挫折,即使調解不成,認定某方違法,再過去也是法院職權,勞工局無可奈何,只能默默承受那些負面的能量而已。最大問題是在框架中久了,常常會習焉不察難以擺脫,因此成敗關鍵有三:人選對了嗎?決心夠嗎?還有,當然就是市長的全力支持。

曾經醉酒鞭名馬 惟恐情多誤美人

這是郁達夫自侃多情的詩句,始料未及的是,這份熱情放在人民身上反射過來的效果-如同黃科長所說的一句話:如有神助。

一切政務的推行,都出乎意料的平順,但是這也讓人警戒到兩千多年前,介之推講過的一句話,不要天之功,以為己力!

其實,另外還有三個關鍵:一、當然是市長的信任。二、歷任局長打下的良好根基。三、同仁都非常優秀。

由衷的感謝,希望能把事情做好,不要辜負付託。

我發覺,潛在的意念,老天爺看得到,人民可以感受到。但是直來直往的個性,恐怕很難避免與監督機關的衝突。

前日一則離譜的關說-

我們的檢查員在某處招待所查獲非法外勞,某人關說,竟然辯稱被查獲者在招待所,是在接受「教育訓練」,質問:為什麼這種說詞不能被採納?

很難理解,為什麼說這種鬼話,還能面不改色,還要人家相信?到底那裡出了問題?

不自覺的火冒三丈,忘記自己已經不年輕,應該要稍微圓融,否則會淪為一種宿命的互動其實想法很簡單:如果因為政策的制定或執行,做得不好,那麼被監督,是天經地義。

但是,如果是因為不賣帳,關說不成來找碴,意識型態的作遂而為反對而反對,或者是因為某位派閥自覺被羞辱,而要幫他「復仇雪恨」,那麼,爭議在所難免,樑子也會暗地結下。

但是,也有善果在默默中滋長。

例如工會,以2006為例,三大總工會對於勞工教育經費的分配,每個總工會都覺得被虧待,爭執一年還是怨懟。

2007年初,邀主秘、賴科長、勞教張主任,先做幾次會商,把公式定出來,再由我出面邀集三大總工會。

起初,三大理事長情緒很激昂,認為公式對他們每一個都很不公平,但是畢竟是率領千軍萬馬衝鋒陷陣的領袖人物,漸漸平復下來,他們發現,當三方都覺得自己被虧待,對方佔便宜,表示各有利基,反而是最公平的;最重要的是他們參與了自身事務決策過程,開始學習彼此合作,了解互利才是勞工最大的利益。

於是,神奇的協議就在充滿友好的氣氛下達成這對於從2000年開始,在執政黨有意操弄下,分裂迄今的總工會而言,幾乎是令人不可思議的結果。

2007.03.06,市政會議偶然看到外電報導,標題是:

News summary Outline (February 2007)

Taipei urges employers to allow Filipino maids 8 hours sleep.

 DPA reported on Taipeis  Department of Labors  call for employers to grant reasonable accommodations” – referring to eight hours of uninterrupted sleep and, if possible, a separate room for Filipino maids. The call came at the request of Philippine Overseas Emplyment Administrations Appeal to foreign countries. Commissioner of Labor Su Ying-kui commented on the working conditions of foreign maids in Taipei, with some employers unable to provide a separate room. He warned that if some employers continue to exploit foreign workers, we do not rule out terminating their hiring contracts.

事情的開始是,菲律賓海外就業署(POEA),向全世界引進移工的國家表示,各國的雇主應在勞動契約中承諾,提供菲勞適當的睡眠場所及合理的休息時間。

因此,我找相關單位進行會商,結論是目前的移工主要有三類:以工程類勞工來講,住宿是集體,至於工時,本來就是八小時,加班最長不能超過四小時。看護工因被看護人生活作息斷斷續續,看護工等於特別護士,必須要配合被照顧的人,畢竟人命關天。但是家庭幫傭問題最多,有些成了古埃及時代的奴隸。台北市算是最好的,但還是發現,有些家庭幫傭就睡在餐桌下,因此友善的東方之都-台北,還是要宣示原則,誠如跟我一起宣佈這個決定的泰國駐台代表-蘇博所說的:就像博愛座,不須要有什麼處罰,但是人們就會變得更文明,「因為每個人都很善良」。

原先,中央似乎有點反彈,透過媒體說:請蘇局長去翻翻法令。隨後在36,中央也依照這個原則,做了宣示。

台北市五層樓以上的樓房,將近十萬棟,十樓以上的大概有二萬棟,每次休假,最怕接到簡訊,大部份的意外死亡,都是墜落,尤其在年節前後,清洗大樓的外牆帷幕,變成一個火紅的行業,也潛藏著風險,主要的事故類型,大概是在高樓表演空中飛人,或者是幾乎沒有什麼安全防護設備。

年前麻煩勞檢處,大街小巷到處巡邏,十之八九沒有什麼安全作業概念,但是這樣子的做法很笨,像瞎子摸象,又像大海撈針,正本清源不是處罰而是宣導,要宣導很難,跟勞檢處會商決定,請勞檢處召集所有的清洗業者,對大家道德勸說,隨後正式頒布高樓清洗作業的通報規定。簡單的說,只要有通報,就會提高警覺,因為怕被稽查,而且,以後的巡邏不會再是大海撈針。

這些事再難、再辛苦,只要願意付出,都可以水到渠成,月圓花好,但是隨著組織結構變遷的人事調整,壓力之大令人膽戰心驚!

2006.03.05下午5:30分,老友,考試院長姚嘉文,人事處長韓英俊來看我,就像及時雨,幫我解決了困頓中的愁苦。

至於結果如何,只能問天。 

( 時事評論社會萬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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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3/12 1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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