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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9/20 22:16:55瀏覽365|回應0|推薦2 | |
2. 賣家告知消息,今晨六點,西門町二號出口見。 一個人帶著汽水,一個人帶著1987,不見不散。Zera雀躍出發了。今天。是汽水第一個悲劇。 當黑騎士連忙欣喜開門時,那愉悅之情在見到來人徹底盪到谷底。先是Zera無力的拖著步伐走進,那死魚般的表情無神空洞,她的左手緊銬著另一個人的右手,視線沿著令人厭惡的猥瑣手臂往上瞧,便是張熟悉又可恨的臉。他無奈斜睨黑騎士一眼,聳一聳肩彷彿此事與他無關。他就是「烏頭」,這幾日他雙頰更消瘦,帶著血意的眸子不知熬了多少夜。 終於,要死了嗎?仇家找上門來了。三個亡命之徒有緣的聚在一塊兒了,好巧。黑騎士警覺的觀察到門外並無老K一群人,思緒頓時失去方向,那麼究竟誰是誰的俘虜?他決定先把門帶上,靜待其觀,縱使來三個人都未必是他的對手,但只有烏頭,太過詭異。 Zera如行屍走肉飄著進來,後方跟著死靈,她的希望死了,徹底的死了。她找到汽水後,裡頭沒有配方,是清澄不能的水。她終於明白,在父親心目中,她就跟兩歲的弟弟一樣好哄。果真是男人的謊言,什麼都沒有,但她還是傻傻愛著。承諾。全毀了,如句點痛快的結束,沒有抑揚頓挫的悲苦了,從此決絕的不在相信任何一件事情,所有的都從高樓墜毀吧! 只剩一個空殼,鑲嵌著1987那浮躁年代,以及贈給我的女兒,醜醜的字,醜醜的承諾。 「幹!過得可真舒適…」烏頭略微環視週遭,內心有點不平衡,哪有逃犯比追兵過得還優渥的。 「烏頭,現在是怎樣?」黑騎士見Zera比地獄還靜寂的表情,決定向烏頭詢問會好一點。 烏頭遲疑一會,吞吞吐吐的說:「鎖銬是我銬的沒錯,但我要放她走…她不要,死不肯的,硬把鑰匙給丟了。」說完,又故意抬起右手展示。 「我不會讓你走的,你把話說清楚,汽水到底是誰你的?我爸嗎?」Zera冷然的語氣,一出聲便凍僵氣氛,今天倘若不打破沙鍋問到底,誰也走不了。突然她想到一個巧合,想也不想的衝出口:「你也姓周,跟我家真有什麼關係?還是你在俱樂部的時候見過我爸?」 黑騎士聽他們沒頭沒尾的對話,立即還不能意會。但他可以肯定那個賣主就是「烏頭」。還真被Zera說中,網拍那瓶汽水的人,不只跟他父親有關係,還跟他們是仇人哩! 「你怎知道我姓周?幹!誰講的!」差點他又下意識的捉住Zera衣領,但不可以,已經完全無法這樣做了。 「上次你去醫院探視的女人是我堂姐,堂、哥你忘記了?」堂哥兩字她刻意拉長聲調。 烏頭真的傻了,他愣在那裡化為石膏,整整一分鐘,思想是空白的。他不怪世間巧合事多,他只哀怨他媽的上天捉弄人啊﹗幹﹗機車上帝﹗人連無意的謊都要計較嗎?他記得一開始自己對Zera也頗有好感,那是一種說不上來的親切,好像看著自己另一張臉,特別想說出秘密。Zera給人並沒有太深刻的印象,在這裡美麗又純真的臉太多變了,所以外表示靠不住的;但有天夜裡悱惻纏綿的夢境,那銷魂春夢,對象無疑是「她」的感覺,如今回想起來竟有初次手淫的可恥感。 見烏頭變傻頭,且大概也是不肯說實話的人,黑騎士為了不使關係繼續對峙,善意的提個醒:「Zera,公爵又寄信來了,標題是烏頭,我正等妳回來看。或許你根本不用問,真相都在裡頭了。」他甚至感覺到烏頭溫和太多,對Zera自私的好起來,彷彿真有一層什麼關係似的。 頭一次Zera害怕看這封信,但她寧可死也得知道,手指戰戰兢兢的點進信件…果真癲狂了﹗她的私人情慾又受到挑戰,她的注定與公平又前來糾纏。她感覺子宮陣陣微酸,抗議的收縮著,一種脹痛快要爆炸。那吹脹的秘密越吹越滾,她快像氣球一般漂起,她為真相懷了孕,就即將難產了。即將要恨了… 第三篇章 ★烏頭 烏頭有一個不負責任的父親,從小就拋妻棄子離去。他母親是一個酒店小姐,未婚就跟他父親生下烏頭,直到三年後,他父親跟前妻離婚才娶他母親。烏頭成長是孤零零的,也是飽受委屈的,從小就在俱樂部打滾,從泊車、少爺作到圍事,甚至一肩挑起病重的母親的醫藥費。 烏頭就是你父親另一個家庭的孩子,也是你的親哥哥。你們的相聚切莫成為悲劇。 化名:烏宗明 / 別號:烏頭 / 真名:周雲絡 公爵 「啊!——啊!瘋了!真的要瘋了」Zera拔高的尖叫聲,癲狂的刺進每個人心坎裡了,不,是穿透了,她絕望的哭聲伴著血滾滾崩潰了,她內心的孤傲恨意宣洩了經期的到來。她好痛,整個陰道扭曲抽筋,緊縮成一團,不停往絕望陷進去,墮入完全屬於女人的深淵。那折磨人的酸刺,使她狠很從椅子摔下翻滾,銬住左手的圈痕又紅又燙,簡直刮了一層皮,烏頭只是顫抖的抱住她猛哭,什麼話都說不出來,痛楚的憂鬱正籠罩在他們兄妹上,無限緊密的包裹住了 這秘密真是折磨人啊!Zera當真什麼都不能作了,只是加倍又加倍的憎恨父親這一個人。她的父母都是自私又自利的人,為了自己的缺陷又使人不得以成為缺陷,缺洞無限擴張,那張力徹底的吞滅了她自己。她心中的平衡所依靠的便是那緊繫著的夢啊!假設父親是愛她的,那假設隱藏在她心中底處,外表支持的恨不過是母親的思想,不過是讓自己情緒符合母親邏輯,結果所有的假設也不過而已。 她心中篤定的高傲潰不成軍了,她沒有自信肯定她還能愛著誰。就連曾有對Blanche妥協,也一閃而逝了。她為何總是要妥協?對世界妥協、對社會妥協、對父母妥協、對Blanche的正義妥協、甚至對軟弱妥協,現在又要對同父異母的烏頭妥協。血緣就成了可以自私的理由嗎?就成了可以熱誠對待的原因嗎?就成了無限注定的輪迴嗎? 為什麼思想要以這種形式存在,要自己非得毫不猶豫的篤信著。她不要當神的信徒,她不要當所謂的文明人,她只要當自己,當自己,什麼六親!什麼曖昧都滾出她的世界吧!好痛!她的思想在痛,更一併牽動靈魂的神經;她的身體在冷,她都縮成一團枯葉了。冬天又離自己更近了嗎?她感覺自己不停冷顫,思緒也緩慢下來,她快暈成一攤血了,整個人無限暈化。她的溫血在發冷了,在靈魂裡的熱誠也徹底被抽離。 她是一隻鬼。 黑騎士握緊拳頭,什麼也不能作,直到Zera暈了,他和烏頭合力將她抬到沙發上,淡色牛仔褲下舖了一層毛巾,兩人才鬆一口氣。 他們第一次這麼貼身的嗅聞經血的味,酸甜、腥膩,一種會上癮的味,像大麻舒緩神經,整個人都快往前飄了出去。甚至無法精確思考,讓人猥瑣的想將經血塗抹在自己性器上,也讓它嚐嚐味道。黑騎士更隱約窺見那陰道一縮一放釋血模樣,生動的吞吐出一絲絲含糊的靈魂。 烏頭則陷入不可自拔的懊悔,他突然想起自己的屎,又臭又長的屎。有一年某個客人出了20萬,要吃一個美人的糞,剛開始偽裝自尊的人一聽到錢,全都眼神發了光紛紛暗示烏頭選她吧﹗當時負責當少爺的他拉皮條似的,介紹其中最水的給了客人,但誰料她拉的屎又臭又黑,跑來向他求救。他只好拉了自己又瘦又長,隱約還帶著米香的屎端給了客人吃。他記得那客人說﹕「美人有香汗、香吻、香肩,連糞都有香米味﹗」幹﹗那坨屎是他的。雖然後來那情婦送了十萬給他堵嘴,他至此卻領悟到,人都是既骯髒又虛假的。 所以他並不想讓Zera知道真相,像他這樣的人,就跟俱樂部裡的人一樣虛假,手段又骯髒。見到Zera跟他拿汽水那刻,他便明白替父親寄了七次都被退回來的住址是誰家,那個女孩是誰,1987是誰的出生。只要仔細一看,就明白Zera跟父親多相像,都有雙瘋狂的眸子,喜歡向命運下賭注。可是結果卻輸得悽慘,就跟他一樣… Zera平順呼吸的小腹,究竟是什麼在崩潰?女人的天性?還是思想作祟…啊!他並不想傷心的得憂鬱症啊 !可是為何打從一出生,殘忍就圍繞著他呢?離打賭日期剩下三天,看來他只能往逃亡計畫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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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連載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