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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故我在』
2005/12/19 02:29:56瀏覽318|回應0|推薦0

『我愛,故我在』

 

 

愛是我生命的起點,也會是我人生的終點。

愛到後頭,我會去質疑真正追求的是什麼,直到終於,終於一個原始的點後,「存在」的聲音告訴我,那就是答案。

 

十六世紀初,哥白尼明確指出,地球不是宇宙中心,和別的行星一樣,是以太陽為中心的轉動,那時候人類逐漸知道宇宙的中心不是地球。

 

太陽仍然不是宇宙的中心,我們都無疑為一種神秘的引力或規則轉動生命。

 

我以為自己是為別人而轉動生命的,我以為我是為這世界裡龐大的體系而轉動生命的,直到後來才發現,當生命機制啟動的時候,其實是整個宇宙都跟著運轉起來,一起活動。

 

從來我都不應空虛,也並不應孤單。

 

我認為每個人的生命中,都會有值得追憶的對象,那個人通常都會教會自己如何去愛。

 

 

一、一九八三,懵懂。

 

當時1983年,熾熱的九月,是一個新的學期,而我仍然懵懵懂懂。

十七歲,對我而言,這是最一無所知的年齡,當時我在N市最知名的職業藝術學校就讀,那是一所以軍事管理制度聞名學校,有著嚴酷的校規與繁重的作業,女生一律清湯掛麵,男生三分平頭,祖母綠的校服外套是當時熱門標籤,走在外頭拉風的很,每個人都會投以將來此人一定是個藝術家的欽佩眼神。

 

由於我家鄉離這需要四個小時的車程,父母很乾脆的就將我送來住校,校舍的人不多,約一百多名學生,由於舍規森嚴與環境貧瘠,讓有些人打死也要搬出去住,整個校舍相當冷清,留下來的幾乎都是限於經濟因素的人,所以總可以在一張張苦悶的小臉中嗅到貧窮的氣質。

 

  苦悶是一定的,畢竟除了忍受要校內規定還要屈身於舍規活著的人,實在太少,也太難熬,只能落在我們這些沒勢沒錢的人身上,但我並不埋怨,逆來順受就是我的個性,也是我受挫時唯一樂觀的地方。

 

求學是很苦的,即使往後常聽人說「唸書是很幸福的一件事情」,我也豪不改變想法,因為這麼清澀的年紀,勢必是會多愁善感、鑽牛角尖的,往往等到豁然開朗的年紀時,時代已經離你遠去。

 

只能說不同時的人放在同樣的事中,感受必定不同,能力也不同了,那種清純如白花的夢已經無法再舊地重遊,只能夠一次又一次的從穿著高中校服的小夥子身上,告訴他「唸書是很幸福的一件事情」,藉由這樣來追憶自己曾經年輕、曾經苦澀過,即使那樣的苦是莫名而來。

 

當然,也有些人年齡已經蛻變到讓人無法待到那猶如牢籠的學獄中,楊旗就是這樣離開學校的,他大我們那一屆三歲,行為不願意受人拘束,相當獨立自主,教會了我質疑的本能,他的離開也可以說是被學校、被老師逼走的,也讓我明白當學生某方面是很需要逆來順受的本質,而我卻相當適合。

 

莫尤郁是我的名字,我的母親就是這偉大的命名人,她說這名的含意是希望將來這孩子能夠行事果斷、優秀,最後能夠釋放出濃郁的花香,造福世人。

 

或許人都有相同的疑慮,能夠這樣「期待」,並不代表能夠這樣「成為」,因為事實證明我到老到死,從來從來都無法成為這樣不遲疑、不蹉跎的人,在關鍵時刻我總比他人猶豫三分。

 

這名字在我懵懂無知時,總是如影隨形的譏笑我,直到大一些後,我才釋懷原來不需要迫切的迎合期待的壓力,不需要理會命定的東西,只需要做自己就夠。

 

但是十七歲的我尙不省悟,經常沉思被老夫子的一段話:

「吾十有五而志於學,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順,七十而從心所欲,不踰矩。」

 

十七歲的我在做什麼,致力於學問發展嗎?不,我只是不斷畫著、塑著、熬著、猶豫著,每每想到趕不上老夫子的腳步就非常焦慮,有著顏回的苦惱:「仰之彌高,鑽之彌堅,瞻之在前,忽焉在後。」

 

很多人都會以一個理想的腳程當作依規,我設定的目標注定是跟不上的,因為我太輕易被周圍的事物所迷惑,我還有一個大三歲的姊姊,她就不同了,在她六歲時就有人生的決心,要當一個不屈不撓的老師,目前她在Z市讀師範大學。

 

  而我呢?還猶豫在十七歲這個點上,被嚴酷的現實考驗著。

( 心情隨筆心情日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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