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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兵
2011/09/01 17:19:37瀏覽81|回應0|推薦1
二○○○年五月、花蓮、七星潭

這時,我是一個花蓮海岸邊的小兵
草綠色的制服遙望整個太平洋
波濤起伏,破碎在岸邊的鵝卵石
我懷抱步槍
試想,這一年初
許多人在這片海灘上狂歡
迎接著二○○○年的到來
曙光

曙光從雲的上端穿透出
如我們這一年的未來
而我僅有著一頂鋼盔、一挺步槍
默默看著圍牆外許多傻瓜般的微笑
(如果每年都有同樣的傻瓜微笑就好了……。)
山邊海邊幾乎是同樣因緣聚起的興象
彷彿昨天、彷彿前天
彷彿我剛來到花蓮營區的第一天
懷抱著許多陌生、恐懼
和不知名的愁滋味

附近,
樹稍上有一隻不知陽光熾熱的小雀兒
正大聲歌唱
關關啁啾,好似真正的自由之民

好似真正的自由之民
許多不知名的愁滋味
湧上年少的心上,或者
隱藏在那偶爾海底梭行的神秘潛艇
據說,是中國來訪的客人
讓許多台灣的人民,愁,更添了愁
讓我們的長官拭汗的次數增多
讓我們不再對圍牆外經過的女孩子吹口哨
,許多不知名的愁滋味
就頂在槍桿兒上,我們甚至不知道
等一會是不是有戰爭?

我們的海峽是火藥鋪成的紅
不僅日落時分,甚至
甚至連小島東邊的太平洋都漂浮著易燃的汽油罐
在巍巍的海岸山脈旁
全世界最溫柔的沖積扇平原
班長的聲音、排長的聲音 甚至中國的聲音
都讓我們緊張
讓我們的太平洋也是火藥鋪成的紅
不僅是落日時分

我想……

這是一個屬於我執勤衛兵任務的午后
這時,我是一個花蓮海岸邊的小兵
在綠色的、水泥雕堡上
就俯瞰這屬於花蓮的湛藍海岸
而且和平 偶有一陣風吹
一排白色的浪破碎在鵝卵石的海灘
沒有橡皮艇登陸、沒有戰艦對海岸轟擊
(雖然查哨的長官有時會來嘮叨……那也是好的,至少不無聊。)
無窮盡的山與無窮盡的水
默然對視著
白雲是舒展開大地的身子,就徜徉在山之一邊

這已是二○○○年的五月,夏天
我們的海岸多美好
而且和平
連偶然一陣小小的海浪都能夠引起遊人驚呼
我凝視著雕堡外的海
(天空沒有不明飛行物,海面上也沒有不明船隻……。)
手握著的步槍指著地
悄然微笑
就哼起風靡兩岸的流行歌曲來
( 創作詩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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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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