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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2/12 20:24:34瀏覽60|回應0|推薦3 | |
嫇想起思齊亞在儀式場光影照射下的挑釁神情,瞇起眼,她在想,自己是不是對思齊亞太嚴苛了。 在她對思齊亞笑時,她注意到,他瞬間不自在的眨動雙眼,不過很短暫,但嫇知道自己沒有看錯。 事後,她試圖往思齊亞看過去,但思齊亞一直看著別的地方,他們的視線始終沒有對上,思齊亞甚至像是被臘固定住臉一樣,僵硬而冷。 不知道怎麼說,嫇覺得很不是滋味。 她又不是對誰都會露出那種示好的笑的,思齊亞這反應完全就是要讓她發火用,她想了想,還是覺得很不高興,思齊亞就算只是站著什麼也不做,也可以成功影響她的情緒,等意識到這點,似乎又過了很久。 安瑟倫在一系列活動裡,是聖女最早進行獻技的,她去換衣服前還在和嫇用眼神互相示意各個角落發生的趣事,有趣的是,嫇每次都能看得出來,安瑟倫卻不一定,這一點常常讓嫇有原地轉三圈順便吼叫的念頭。 但太多人看著她,她光是要控制眼珠轉動就要一點技巧,所以這些衝動只能忍住,頂多嘆一口氣,而等到安瑟倫先退下去換獻技的衣服和用具,她才突然想起,還有一個思齊亞。 思齊亞沒有讓她花太多時間就注意到她的視線,不過還是僵著臉,身為等等就要一起出遊的搭檔,嫇嚴重覺得對方翻臉翻得很不是時候,還在暗自想要怎麼處理這些事,就察覺到空氣裡似乎有濃烈的薰香味揚起。 綠白色的火焰閃著光點,奪走所有的目光,安瑟倫一身白袍,黑紗絲巾罩在她頭上,唯一的裝飾,是像流蘇從邊緣點綴而下的金色垂珠,三層次擺盪著,嫇不免懷疑,等一下動作時安瑟倫的臉會不會被打到流眼淚。 她就曾經被面紗上的銀珠一擊正中鼻子,當場摀著鼻子眼眶發紅,卻還是得重複旋轉動作到最後,這種痛苦,嫇是真的很想事先提醒一下安瑟倫。 不過現在看起來似乎太晚了。 火焰裡飄出煙霧,安瑟倫甩開絲巾,幾乎是一舉破除;垂珠的碰撞聲一響起,嫇就感覺到皮膚緊縮,被擊碎的香氣四溢,周遭像瞬間被淨空了,甚至可以感覺到,清晨森林裡,那些清冷的水氣。 她是第一次見到這樣子的安瑟倫(當然,她們其實也還沒相處多久),眼睛都捨不得眨,身為鷹族的聖女,她沒有少看過好的獻技,安瑟倫的表現,認真說起來,女祭裡跳得比她好的絕對不少──不過嫇卻覺得,沒有任何一個女祭能做 到讓自己顫抖的地步。 綠色焰蛇席捲而上時,廣場上的樹巨大地彷彿要遮住整片天空,但自己卻是如此渺小;嫇看著安瑟倫拋開黑紗,手筆直而修長,當絲巾下墜,像是展開的羽翼,強大地令人敬畏,嫇皺起眉。 鷹族首位女祭的位子,在安瑟倫眼裡,或許太微小了。 一直以來,她受到的教育裡,有一個重點,或許可以說,是最主要的;她必須保持在最冷淡的狀態下觀察週遭,對誰都必須,這並不是為了營造鷹族聖女的冷漠形象,而是要用最不起眼的方式觀察四周做各種評估,在這方面,聽說是誕晨女祭特別規定的,她說的話,在族裡不會有人想違背──尤其是白槐女祭,執行地最徹底;嫇甚至懷疑,然琳或許已經沒有情緒起伏了,不論什麼事情發生在她面前;可是然琳缺乏的反應,梅爾長老似乎都知道該怎麼插手彌補那過度冰冷的氣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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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連載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