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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7/22 23:20:59瀏覽250|回應0|推薦2 | |
一個艷陽天,路面都快烤焦了,路上的柏油被陽光曬得黑黑亮亮的,肉眼可以看到熱空氣流動的模樣。我的汗像下雨一樣不停地落下來,透明的汗液彷彿是黏在肉上那樣,甩也甩不掉,讓人覺得十分噁心。 我騎著我的白色公路車前往海邊,約莫有十分鐘的車程。其實說白色也不真的全是白色,車體烤漆上還印有一點灰灰的色體,加上黑色的mark,只是為了方便就說是白色,籠統的、模糊的,很多事情其實都像這樣被敘述的,人很容易將某些不甚精確的東西描述成真理,而且他們對於這些假性真理比真的還更加確定,當然這是人性的通病,沒什麼好說的。 一個艷陽天,準確的說是7月22日下午3點15分,我來到了離家不遠的海邊,斑駁的大理石堆砌成一道堤防,凌亂地被丟在岸邊。由於天氣太過炎熱,看起來沒什麼人,我把車子鎖起來,找了塊大石頭躺下,把眼睛閉下來把光亮從視網膜上趕出。 迷濛之中我睡著了,好像被什麼東西拉過一個俑道,我不做任何抵抗,因為實在太熱了,或者是說深藏在我靈魂裡的安全感是相對消極的。 「歡迎來到陰間,這是你第一次來這裡吧」 一個頭上長牛角的人出現在我眼前,約有200公分高,十分高大,睫毛很長,幾乎怪蓋住那個快要看不見的綠色眼睛,巨大的鼻子扣了個金黃色的鐵環,嘴唇紅的嚇人,讓我不經懷疑他喜歡塗暗紅色的口紅照著鏡子沾沾自喜。胸前別了一個徽章,是一個難懂的幾何圖形,上面寫著『陰間看守人』 「你說什麼,這裡是哪?我為什麼會來這裡」我幾乎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感覺喉嚨非常乾燥,很想把太平洋的水通通灌入 「這裡是陰間阿,小子,每件事情都有某些意義,既然來了,你必須完成事情,否則你可能不能離開」牛頭人說,眼裡閃過一個狡猾的笑 「那我要做些什麼呢?我趕著回家,爸爸會不准我吃飯」 怎麼會到這鬼地方,這裡的感覺就像一條下水道一樣,濕濕冷冷的,空氣中還有一些腐壞的貓的味道,不要問我為什麼是貓,直覺就是貓 「喔,別管家裡了,反正世界少了你也照常運做,一個個體的存在與消失,對整個宇宙來說是極為渺小的,也就是你可有可無。」牛頭人清了清喉嚨,繼續說「人類其實是極其荒謬的,人性醜惡不堪,為了測試一下人類是否有改善,你剛好是被抽到的樣本,很幸運的,是6587142499人之1呢!」 「那我要怎樣才能回家,我家的鳥等著我去餵,可以先讓我回家,然後我再過來這裡嗎」皮皮好久沒吃飯了,媽媽常忘了餵牠吃東西,如果在不讓我回家,不知道皮皮怎麼辦 「嘖嘖,當然不能讓你回去,小子,要先回去,妳必須回答三個問題,如果其中有個問題不符合陰間的正確解答,你必須留在這裡不能離開,並且必須把身上的血全部放光」 「把血放光是什麼感覺阿?」我問 「可能就像是某種會吸吮的東西在身上汲取什麼那樣的感覺吧,比如說一隻跟大象一樣大隻的蚊子在你身上鑽」牛頭人想了想,說「可能會非常痛,因為大概1個小時8分64秒就放完了,還滿快的呢!」 為了不讓血被放光,我想有必要仔細地好好回答這三個問題才行,如果我的血被放光了,家裡的鳥可能會餓死,那樣我會非常難過 「請問什麼時候開始問呢?」我問牛頭人 「跟我來」牛頭人哼了一口氣說 隨著下水道走,四周的空間依舊是冷冷暗暗的,我在一個圓形的空間不斷的往內層移動,像是個螺旋狀的時空,越往內層走,那個貓腐臭的味道就更重,鹹鹹的,酸酸的,我掩住口鼻,牛頭人看起來不被干擾,好像他的味覺從出生就不存在那樣。 我想過要逃走,可是不知道要往哪走,萬一被捉到血被放光就不太好了,皮皮會餓死的。約莫走了有二十來分鐘,最後到了一道佈滿鐵銹的門前,上面有九個孔,只見牛頭人從口袋裡拿出一長串鑰匙,選出一把準備開門,由於他太高大擋住了視線,我不知道他從哪個孔開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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