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光呢?」
「到台南取景。」仁人將卷宗往前一推。「你是不是該收心了。」
歐陽熙挑眉笑道:「你是在暗示我不夠用心?」
「不是暗示。」仁人嘆口氣。「請問:自從『問情』敲定之後你又決策了些什麼?還是處斷過什麼事?」
「養你就是要操你,有什麼好怨的。」
仁人白一眼。
「好,」歐陽熙爬爬過肩的長髮,哀嘆。「你說吧。」不讓他發洩一下只怕連午飯都沒著落了。
「這是我跟阿光決定的,你看看有無不妥。」仁人彈彈桌面的卷宗。
隨意翻閱歐陽熙壞心的邪笑。「你們倆的知己事,我可是從頭到尾都只樂觀其成的哦。」只搞一些小破壞而已。
「歐陽!」仁人神情不自然的擊桌。「正經點好不好!」明白他的意有所指,但他不喜歡別人談論他的私事,尤其在辦公室裡。
「這是什麼劇名!『不離不棄』?」
「整齣戲的重點就這句話,所以我就擅自作主更了名,要改回來嗎?」仁人準備在行事例上加註。
歐陽熙淺笑不表意見。
「這是阿好推薦的,原創叫『許今生一句承諾』,你覺得如何?」仁人翻了卷宗數頁,指指上頭的署名:家貓。
這個笨蛋……歐陽熙若有所思的半瞇著眼。「你有權做主。」復問:「這就是阿光下南部的理由?」
「嗯,若趕得及的話便能在入秋之前上檔。」
「就讓『雪』接這檔戲好了,活動安排好了?」關於這點歐陽熙跟本就不擔心,有這麼一個能手在側,樂得他這個老闆是二天打魚三天曬網。
「原計畫是希望『雪』能順道帶『風』進軍市場……」仁人揉揉頭痛的額角。
「出了什麼問題?」歐陽熙完全的癱進牛皮椅背裡。
「風在鬧脾氣不肯配合。」
「因為雪?」
仁人點頭嘆氣。
「真是風號雪舞呵……」風真的這麼在乎名模出身的雪?歐陽熙半闔的眸透著一抹精光。
「該你這個『老闆』出面了。」仁人加重語氣的說,似在抗議。
「總要有一個人出去送死嘛,」瞧一眼薄怒的寒顏,歐陽熙皮皮的笑道:「放心!你繼續進行你的吧,屆時風會心悅誠服的參加,呵呵……我保證。」
仁人睇一眼開始默禱。希望老闆別玩得太過火。
「對了,家貓到底簽下來了沒?」
「明知故問。」仁人沒好氣的抽回卷宗。
這是簽下了還是沒有?歐陽熙只能白痴般的望著他。
「你為什麼這麼執意要簽他?」這點仁人一定要弄懂,之前在簽雪的時候也沒見他如此積極,人嘛!都有好奇心的,哼!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搞的小把戲,所謂君子報仇三年不晚!
「不為什麼,就是要!」歐陽熙想都沒想的老實回答。
這什麼口氣?就擺明著佔有慾嘛……仁人搖頭晃腦的自問:這情場浪子是換味口了,想嚐鮮?還是男女通吃?別是後則,不然公敵太多,死無葬身之地是他唯一的註解!
「仁……你還沒回答我。」
「別這樣叫我!有夠噁心的。」仁人做噁的撫平雞皮疙瘩。
呵呵……歐陽熙邪睨一眼,準備再送聲甜膩膩的呼喚。
「我沒有辦法!」仁人馬上招認,以防魔音穿腦污了自己的名。
雙掌十指交叉撐著下巴,歐陽熙端出『老闆』的模樣,笑道:「看來我得對你的『能力』好好的重新評估一番了!」不懷好意的睇一眼對方的下腹部,一語雙關的嘲弄著。
「不是我這邊的問題,」仁人只能耐著性子解釋,對這種沒營養的笑話他選擇談公事。「而是對方斷然的拒絕一點機會都不給我,這樣你叫我拿什麼去談?總不能去綁架他、強迫他簽約吧!」
「有何不可!」
「歐陽!你可別亂來。」看來仁人的警告是白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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