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輝循著特意釋放出的小道消息尋遍整個南台灣,他氣急敗壞的咒罵著。「看來是讓他發現了,不然怎麼每找到一處之前就讓他給先跑了?」
閻輝點根煙大口吸著彷彿在洩恨似的。「可惡!我看你能躲到什麼時候!老子就不信找不到你?哼哼!可惡的賤人,竟敢逃!等我找到你不操死你,我就不叫閻輝!」
這段日子閻輝試過不少女人也上同性戀酒店尋歡,竟然是怎麼也提不起性趣,卻又夜夜想那抹銀藍想到慾火焚身,他惡咒著。
「他媽的,看來老子是沒搞到你無法忘記我,哼!哼!阿音你等著,我會讓你少不了我的,哈哈……」想著想著他的慾火又猛燃了起來。
* * *
南部出現一位收費低廉又醫術超高的『密醫』。
人們傳言:他本是正牌醫師,因某次手術失敗執照才被吊銷。
也有人說:他跟本就沒唸過醫校,完全是苦讀自學所以只能當密醫。
最後的版本是:他為了心愛的妻子,不得不放棄北部的家產來南部尋找……聽說他太太讓壞人綁架了?
「冥醫師……我家那口子肚子突然痛了起來,快要死了,你快來看看吧?」一農婦緊張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閻冥提起醫療包讓人架走。
他始終都只有一個表情,面無表情。
「急性盲腸炎,送醫吧。」閻冥收起醫療包。
「請你幫我們家那口子開刀,冥醫師?」她拉住他。
「我是密醫。」
「拜託你啦!」她怕這一耽誤她那口子真的會掛了,在這窮鄉僻壤的救護車會來嗎?
「請人抬他到我那,小心點。」閻冥先行回去準備。
「謝謝……」農婦哭著。
一個小時後農婦再度喜極而泣的致謝。「謝謝冥醫師,謝謝……」
半夜,南部的夜裡仍是熱得一蹋糊塗,閻冥爬爬半長的髮毫無生氣的點根煙,思念情人。
海潮音兒一定無法忍受這樣的悶熱吧……吐口煙,他想起那次在北海,為了懲罰海潮音兒的出口成髒強吻了他,還害他咳嗽了許久……閻冥輕輕撫著薄唇回憶那絲甜美……好懷念那柔柔的唇呵……
又想起他帶著一副小心翼翼的喜悅逛士林夜市……這個小傻瓜……閻冥愛戀的吻著掌心,之上仍殘留著至愛的餘溫。
海潮音兒……你到底在哪?閻冥熄了煙蒂。可知道我好想你……
他揉揉腕間的瘀傷知道迪夫又在加強電波……提桶水將雙手浸入瞬息間所有的電流直襲全身,約十分鐘才離開水面,手腕的瘀傷又加深了幾分。
閻冥苦笑。若這些痛能換回海潮音兒,他情願受一輩子……
他不求名利、不求富貴,只要一點點的情愛……這就這麼難嗎?或許是老天給他的責罰吧……千年來他因惻隱之心也犯過錯,造成他人的困擾改變既有的定律,所以換他爭取幸福時才會如此艱難困苦?
閻冥只想:如果有什麼苦痛就讓他一個人來擔吧!他不要唯一的至愛受折磨,因為那種錐心泣血的痛更教他難受啊!
他用最笨的方法尋找海音就是跟隨在閻輝之後,如今的他什麼都不能做也只能這麼地守株待兔而已……像這樣無能的情人他還要嗎?閻冥自問。
若海潮音兒不要他了,他又該何去何從?就此孤獨一生?閻冥打個冷顫。不!就算如此他也要強索獨霸他的愛……閻冥望著無垠的星空。
夜是深了,閻冥再度苦笑。又是一個無眠的夜……他輕輕的愛撫著心口上的傷痕……藍眼妖瞳……
◎ 未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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