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小弟在下我（看ㄎㄢ、）珍藏的一篇文章...

文◎資深媒體人　董智森

　　今天要來和各位好朋友們談談這個話題──「你所不認識的陳水扁」。為什麼我最有資格來談這個話題呢？因為在阿扁擔任臺北市長期間，我曾經對他貼身採訪了四年，他到哪我就到哪，可以說我對阿扁的習性是相當了解的。今天要來之前，還接到趙少康先生的電話，他向我詢問是否有關於阿扁以前曾經反對向美國購買飛彈的言論；我跟趙先生說：「怎麼沒有！你要的話，我可以把當年的剪報資料找出來給你。」如果記得沒錯，民國八十五年十二月，陳水扁在臺北市長任內，曾經公開反對中華民國政府向美國政府購買反飛彈系統，而且還發動了臺北市民一人捐一元的抗議行動，結果最後只募得了十八萬元。我敢這樣說，就一定是報紙上找得到的。我這個人沒別的長處，就是採訪過太多新聞現場，而且記憶力又太好了，凡是我親身經歷、親自採訪、親筆撰稿的新聞我都會記得很清楚。

　　我個人認為，阿扁可能因為從小出身貧苦的環境，形成了一種極度自卑的心理，因此在外面表現出來的態度反而是一種極端的對比，也就是極度的自大，不容許別人讓他丟臉，不允許別人反對他。從很多地方都可以看得出阿扁具有扭曲的人格，比方說，他在上任臺北市長的第一天，一到辦公室，看到辦公室四面分別掛著國父、蔣公、經國先生和李登輝四位前總統的相片，他居然叫工友把前面三人的相片拿下來放到廁所去！你們說，像這樣子的行為，不正是一個具有扭曲人格的人才幹得出來的嗎？還有一次，一個中國大陸的民族舞蹈團來臺北表演，順便去訪問當時身為臺北市長的阿扁。我當時在現場採訪，就料想阿扁必定會語出驚人；果然不出我所料，由於那位團長在致詞時，沒有稱阿扁市長，而叫他陳先生，結果引來阿扁的不快。輪到阿扁發言時，他即刻反唇相譏，馬上就給那位團長難堪，而且還特別針對兩岸的局勢發表他個人的看法，足足講了大半個小時。可見阿扁是個按捺不住性子的人，只要有人不把他放在眼裡，他不止相當火大，而且還會毫不掩飾地表現出來，要別人好看。

　　阿扁還有一個特點，也部分反映了這種人格特質，那就是他非常在乎別人批評的言語。阿扁的司機曾告訴我，他在車上都是聽飛碟電臺，而我也知道他平日在辦公室都是看聯合報，可見他多麼在乎外界對他的批評。有一次我寫他的新聞也對於他用人的方式作了批評，我指出他所用的人都是會拍馬屁的人，而且只要會拍馬屁就能一帆風順、平步青雲。例如像是前任某位北市環保局局長，在阿扁任內，為了拍阿扁馬屁，居然千方百計把扁嫂的哥哥吳錦茂從臺南找來臺北，給他做自己的機要祕書，結果那位環保局長後來的確是官運亨通。還有像是阿扁的兒子陳志中考大學聯考時，他的考場在成功高中，成功高中的校長特別跑去關心，還給了他兒子一間有冷氣的教室溫書。結果隔天我到他辦公室，他馬上就對我發火，還質問我憑什麼這樣寫他。由這兩件小事，就能夠看出阿扁在這方面的確是反應過度激烈，甚至感覺好像每個人對他都有敵意，簡直就有點被迫害妄想症的傾向，我猜想這也是童年時代的貧困家境所帶給阿扁的後遺症。作為一個個人若有不健全的人格那還猶有可說，但是在一個國家的領導人、全民的總統身上若有這樣的特質，就是大家的不幸了！

　　就我觀察，阿扁當上總統之後，只注意兩件事：一件是民意輿論，一件是股市漲跌。這也可以印証外界批評阿扁不懂經濟的說法，事實上，阿扁最在行的是司法，他對司法的許多預測都相當準確，不知是他法律素養實在太好了，還是太差了！司法中立在任何一個法治國家都是被奉為圭臬的基本公民思想，但是在阿扁這個法律人眼中恐怕不是這麼回事。阿扁曾經得意地說過：「知法懂法沒什麼了不起，知法玩法才是真正的不簡單。」有這麼個說法，我們也就能看出阿扁執政這四年，在司法界斧鑿的痕跡是多麼地明顯啦！

　　不過阿扁也不是沒有優點。就我多年貼身採訪他的經驗，我發現他的確是一個很勤快的人。記得他在當臺北市長的時候，幾乎天天都是七點出門，七點半就到辦公室，而我每天跑他的新聞也就必須和他一樣早起，這點我倒是滿佩服他的。還有一點，阿扁對於籠絡身邊的記者也是特別地細心周到；他每年固定會和我們這群採訪他的記者聚餐一次，而且每個人的生日他都記得，有時在生日那天還會請麵包店做好蛋糕送去他們家裡，要不然就是他親自遞上賀卡。雖然本人不會收他的禮物，不過卻不得不承認阿扁在這方面的確是很用心。另外就是阿扁很能突發奇想，可能是律師的個性，他不但愛表現、好作秀，而且就是有辦法在不同的場合硬是給他擠出具有特別效果的話來；也可以說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記得有一次因為採訪他，我隨著他到陽明山後山的山中古道去做視察；途中經過一處類似礦坑的甬道，由於甬道相當矮，一路都要彎著腰低著頭行走，等到出了甬道之後，阿扁竟然拍拍我的肩膀對我說：「我感覺做人做事就像走這甬道一樣，一定要彎腰低頭，謙卑才是做人做事的道理啊！」聽到他當時這樣跟我說，說實在的，還真讓我內心相當感動。可惜他卻是說的一套，做的又是一套，難怪外界要給他善變、不誠懇的評價。

　　以上就是我今天的演講內容，我說過的話，本人絕對敢負責，因為這都是我的親身經驗，而且也都是曾見諸各大報的新聞，只不過健忘的民眾都不記得了。最後對於三二○總統大選，我認為還有兩個重點值得觀察：一是二二八手護臺灣的活動及其後續影響；二是公投辯論，不要激起本省人被外省人欺負的臺灣人情緒。

（九十三年二月二十日於孫文學院講詞摘要，張政堯記錄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