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買了一顆白柚,吃起來汁多味甜. 咬開的時候發現種子已經在瓢囊內開始長根了. 我很好奇, 我只知道紅樹林是胎生植物, 莫非白柚子也是胎生? 於是我將種子種在花盆裡置於陽台上. 說也奇怪, 也許在瓢囊內已經長根,種子很快就發了芽長得亭亭玉立.

後院原來種有一棵釋迦樹, 每年都結實累累,那年颱風過後, 也許泡水太久, 根部腐爛逕自枯死了, 於是我將釋迦樹拔除,原地移種了白柚子樹. 種到地上的柚子樹長得很快半年就有一百六十公分高了, 瘦瘦長長的像個發育很快的小孩子.

為了避免長太高, 每年冬天我都把枝椏剪除一空. 只要春天一到新芽立刻從主幹竄出, 在夏天時變得枝葉繁茂. 雖然年年修剪, 主幹仍然年年長粗增高. 如今已經高過一樓. 柚子葉有一股特殊的芬芳, 我在樹下徘廻時,喜歡摘下一片葉子,揉過之後放在鼻子下聞,頗有醒腦的功用. 有時候我會把柚葉剪成小片加些薄荷葉泡茶,聽說可以治頭風. 掉下來的樹葉, 枯朽之後只剩下網狀的葉脈,夾在書裡可以當書籤. 柚子樹不髒我從不噴藥也沒有生蟲. 也許後院生態是這樣的自然, 有隻跳蜥不請自來以樹為家.只是有點害羞,看到我就躱到樹幹背後.

去年冬天時,心裡想都五年了也許該給柚子樹結果子的機會吧. 我上網查看得知柚子樹都是在春天開花, 所以我沒有剪除枝椏, 現在夏天了枝葉更加茂盛. 我的臥房就在朝東的後院二樓,由窗戶望出去就可見柚子樹梢, 出了圍牆是一大稻田. 早晨六點燦爛的陽光就從窗戶灑進來, 小鳥支支喳喳的催人起床, 讓人一點也偷懶不得.

今午初夏的南風刮得人昏昏欲睡, 一覺醒來望向窗外, 忽然發現雀鳥在柚子樹枝葉深處鑽動. 原來一對白頭翁雙雙飛來飛去, 回來時公的站在圍牆外的一棵構樹上瞭望守候, 母的銜著乾草鑽到枝椏交叉處築巢. 觀察許久漸有所悟. 我們以為快樂悠閒的鳥兒為了生活育兒也是一刻不得閒呢! 一家有一家的難處, 子非魚焉知魚之甘苦. 信哉! 生命本是生活裡工作中苦中作樂, 不要有太多的抱怨, 有付出的汗水,才有收穫的喜悅. 欣賞生活享受生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