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詩人文志《解放童年》 在鍋裡 翻過來,疼 翻過去,痛 兩面被煎熬的 都是魚的骨肉 ——煎魚 現代生活中,倘若不是家庭主婦或廚師,不一定會有煎魚的經驗,但肯定會看過家人或電視機裡面教人煎魚的畫面。筆者小時候就常常看母親煎魚。 魚要如何煎呢?當然,若不講究吃的話,其實也沒什麼大秘訣,不外乎在鍋裡放點油,加點薑蔥,熱過後再將魚放下,煎完了一面,翻過來再煎另一面。講起來似乎很簡單,但要自己煎魚又是另一回事。 煎魚就是煎魚,詩人靈敏的觸角,卻無限延伸了出去。將魚放在油鍋裡面煎,「翻過來/翻過去」,站在人道主義上來講,不管那一面都會痛,因為被煎熬的「都是魚的骨肉」。 雖然,魚肯定是死掉了或者被敲昏了後才會放到油鍋裡面煎,但詩人善感的心就是不忍乍看起來,這首詩似乎就是這個意思,但詩畢竟是詩,讀詩就是要讀深一層。這首詩的另一層意思是什麼呢?或者說情深的詩人還想表達一些什麼? 筆者想到的是兩岸局勢,倘若一開戰,打(翻)過來,打(翻)過去,被煎熬的肯定都是兩岸同胞(骨肉)呀!這首詩筆者是如此理解的。當然,也許不同人由於資質與素養的差異,會有不同的見解。小詩可說是一首詩的靈魂,在有限的字數中將詩(情)無限放大,所以並不好寫。但詩人文志將一顆憂國憂民之心,濃縮在短短二十三個字中,而且意在言外。「煎魚」可說是一首成功的經典小詩。 為五斗米折腰 我的骨氣 有凹有凸 凹的 是一個家 凸的 是一個人 ——生活 「詩,言志」。詩人這首「生活」可說是這句話最佳的詮釋。 晉陶淵明不為五斗米折腰,辭官歸故里。但人總得生活的,就算不為自己想,也得為家裡人設想。所以詩人第一句就點明「為五斗米折腰」(可見詩人也得面對現實,也得吸人間煙火),可折這個腰也是有條件的,不隨便折的。 「我的骨氣/有凹有凸」,「骨氣」是什麼?就是性格、脾氣,就是尊嚴、面子。為了一個家,我可以屈就、折服,所以是「凹的」;但是我個人卻必須堅持原則、執著理念,所謂擇善而固執也。這就腰不隨便折的原因。所以詩人說,「凸的/是一個人」。 由此,也可看出詩人重視家庭,深愛家庭,是一個極負責任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