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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1/11/05 00:46:34瀏覽156｜回應0｜推薦4 | |
| 那是一個風和日麗的日子，你閒得發慌準備去找阿中打發時間。盡情揮霍青春的歲月。 九時十三分，阿中母親告訴你，阿中去了他們家附近那個小公園裡。 那個小公園也是你們常常聚會的地方，雖然規模比較小，只有幾張石几和一些不知名的花花草草，但那個地方卻是陪伴著你們成長，有你們的歡笑、煩惱和一些少年不為人知的秘密的所在，阿中稱小公園為「基地」。 那是你們二人的「基地」。認識阿中快十年了吧！你們二人的母親在大陸時就是非常要好的姊妹淘。後來你母親先移民來菲律濱，大家就失去了聯繫。 在你母親幫你報名唸幼稚園時，忽然碰到了阿中的母親。人生本來就是如此巧合，你常常想。不然的話，你也不會跟阿中如此要好，幼稚園、小學、中學，你們玩在一起，吃在一起，也一起瘋一起樂，一起拳頭對外。 九時廿八分。你已見到阿中的背影。 阿中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T-SHIRT和一條已洗得發白的牛仔褲，在陽光的照耀下，阿中佝僂著背脊，似乎在把弄一些什麼物事。由於視線被阿中的碩大身軀阻擋，因此你只能暗裡猜想。 當你橫過馬路，終於見到阿中手中的東西——一隻小鳥，是一隻已受傷的不知名的鳥類。 「那來的鳥？」你疑惑地問。 「天知道！從天上掉下來的。」阿中一邊吊兒郎當回答，一邊將一條像從麻布袋抽下來的繩索拿在手中，似乎準備套進小鳥的幼小的腳上。 你暗自打量著這隻只有半個巴掌大的鳥兒。並忖測著牠的經歷，身世…… 這時候阿中已將繩索的一端套進小鳥的腳，另一端並綁在附近的鐵絲網上。 九時三十二分。 阿中隨手抹去額頭上的汗珠。「你幫我看著牠，別讓牠飛跑了。」阿中交待著。「我去對面街的小食店買兩瓶汽水來。」 「沒問題。」你呼應著並做出一個ＯＫ的手勢。 阿中連跑帶跳的走後，你再次打量這隻小鳥，牠不安份的上下跳躍，是恐懼還是饑餓？牠振翅欲飛，卻由於繩索的限利，一飛起便摔在草地上。幾經掙扎，牠的腳已被繩索扯開了一道血痕，血絲慢慢滲出。 「不自由，毋寧死。」這句話你現在才深深地體會。 忽然，就那麼一剎那，你彷彿看見小鳥眼中露出了一絲哀憐的眼神。是否就因為這眼神打動了你，你自己也說不上。不過你的手已開始尋找綁著鳥兒的繩索的結。 是一個活結！只要你的手輕輕一拉，鳥兒便自由了。這時，阿中的話在耳邊響起，「別讓牠飛掉了」。於是你剛舉起的手又慢慢放下。 可是……自由呢？還有鳥兒的眼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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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創作｜散文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