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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夢想一個機會/ 秋笛

2011/08/20 06:05:46瀏覽174｜回應0｜推薦4

　　昨天下了幾陣大雨，今晨，是陰天。晨夢子一大早就打電話過來問我：
　　「怎麼辦？中午的約會要取消嗎？」
　　我一時也不知該如何回答。記得上個月相聚時，也是個陰天，我們吃、喝、唱完之後，我上了輕型電軌，天氣還不錯，可是到站下車時，外面是嘩啦嘩拉的大雨，我等了好幾分鐘，雨都沒停的現象，只好叫部三輪車回家。三輪車本來四十塊就可到家，那天，車夫卻開口要六十塊。講了好久，他才答應拿五十塊。
　　今天的天氣比那天差，要取消嗎？
　　「今天是週年慶，」晨夢子說，「要取消的話，應該趁早通知他們。」
　　「是啊，上個月，我回到家時像落湯雞，還好沒感冒。但是，今天是週年慶，難得大姐有空，雨好像不很大，你看呢？」
　　「你如果沒問題的話，那就風雨無阻了。」
　　「雨若是再下，那我們就早點結束。」
　　「好。那就中午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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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在我決定要退休的那一刻，晨夢子一而再地告訴我：「退休了，你可不要把自己關在籠子裡，你會提前得老人癡呆症。我們邀幾個處得來的朋友，每個月聚一聚，吃吃喝喝，談談天、唱唱歌，這樣你生活才不會呆板，腦筋才不會退化。」
　　於是，在我正式告別教育界之後，我們真的各自找了幾位談得來的朋友，去年七月開始聚會。想不到一轉眼，已經一年了。我們還為這一群起了個名字：小星光。哇！都過半百的人了，還叫小星，原因是，我們的聲音小，力氣弱，所以只能在遼闊的天空中當一顆小小的星。這是給自己一個安慰，為自己造個夢想，讓我們有顆快樂的心，默默地在夜空中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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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微微地下著。我到達餐館時，只有岫璜在。我心想，今天選的這家餐館，最低消費比較高，人數可不能太少；只是，十二點過後，我們已經有十三個人。十三，這該不是最後的晚餐吧？當然不是。
　　寧帶了幾瓶果汁，那位看著我長大的大姐姐帶來了一瓶紅酒。今天可是很豐富的一頓飯。大姐姐吃得少，一直在點歌，自己也不唱，音樂響起時，就把麥克風拿給我，要我唱。
　　大姐和我相差十幾歲，但她看上去一點也不像是個七十多歲的人。我知道她年輕的時候，很會跳舞。如今，飯吃了，酒也喝了，當我唱起幾首英文老歌Tennessee Waltz和Changing Partner時，她竟和岫璜，後來又和寧隨著音樂跳起華爾滋來。看著她，我問：「我小時候，你跟我哥跳過舞沒有？」
　　我之所以這樣問，是因為這兩首歌，是我哥最喜愛的歌。
　　她搖搖頭說：「忘了。」
　　我看著熒光幕上的風景，皓皓白雪，綠油油的草地，古老的教堂，連綿的青山，我突然問朋友們：「幾時，我們可以攜手同遊歐洲？或是開個演唱會？」
　　「作夢！」有人回答我。有人笑而不語。
　　我想，人總該有夢，何不給夢想一個機會？
二○一一年七月九日

( 創作｜散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