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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00】命運,停駐之夜(II)
2007/06/09 21:05:35瀏覽785|回應0|推薦2

感受到消逝的羅蘭,史黛拉緊緊抱著懷中的孩子。飛梭在宇宙中藉由反重力奔馳,羅德斯特與安兩人不安的情緒讓嬰孩感受到沉重的氣氛,難以哭泣。現在只有一個目標可以前往─聖哲之城剩餘的D區域,也就是「天使之環」。

除了它,宇宙間要抵擋攻擊與部隊,並且拿來當威脅的兵器,只剩下如此而已。一件兵器不會自己可望成為兵器,只有極端的環境會逼迫任何事物的本質改變─幻象曾經說過,即使是雙手,也可以毀滅與創造。

 

「只能用一次,你命真硬。」亞拉德淡然的面對著躺在地上喘息的幻象。「沒想到,你居然還有這種能力─反轉回歸?不過,就以人類而言,這種能力的使用限制,也一定很大吧!以你現在的肉體,只能發動一次,下一次你就準備爆體而亡,結束這諷刺的一生吧!」

遠遠的映入幻象眼中,一塊碑上刻著「亞瑟王」三個字;另一塊,則刻著「愛因斯坦」;下一塊,則寫下「魯賓斯坦」……當他看見「羅蘭」、「殛刃」與「邪影」時,幻象闔上眼,淚從眼角溢出。

「你看見的碑林,是由過去死亡的人們所構成的。死去的人居住在此,生前使用過的兵刃、著作與精神都停駐在此,我想你看到眼熟的人了吧?」亞拉德回答。「告訴你這些,是希望你死前之道你與誰作戰─你與全人類為敵。」

「真名……。」幻象努力的吐出二字。

亞拉德微笑。「你也看到了我才能看到著真名,代表你具有的神性面太強了。在這裡,只有真名才能存在,你這個偽物,有下地獄的準備了嗎?」

「我擁有的真名……等你聽見也太遲了。」幻象搖搖晃晃的站起,緩緩的朝亞瑟王的石碑前進。最後,失血過多的幻象靠在雪白如光的石碑上,用顫抖的雙手握緊屬於亞瑟王的劍。

「不要依賴被人類稱呼為『寶具』這種東西。那種具有傳說的兵器不是你能駕馭的。」亞拉德緩緩的前進,此時的幻象近乎無能為力。「在這裡所承載的是人的寶庫,也是悲劇與史詩的交錯。你在這裡是無能為力的─過去的事情已經發生,你不能想改變什麼,包括阻止我活著。」

「說出你的真名吧!這樣我好送你一程。」

「我還有一次機會。」幻象起身,緩緩的拔出鑲嵌在巨石上的兩把長劍。「就憑“必勝黃金之劍”,加上另外一把“約束勝利之劍”,我還有一種方式……可以擊敗你。」

「先王預選之劍,你也能拔起?」亞拉德驚訝的看著幻象。幻象燃燒如烈焰的雙瞳中,彷彿有某種物體甦醒了。「難不成,你就是公式中,每次都殘存下來的數值所構成的人類,所以,你的真名是……!」

「我的真名就是:『人類的守護者,和諧的宇宙之魂』!」﹝作者按:原設定做為Alex Cosmos Soul,亞萊克斯‧寇斯摩瑟‧索爾﹞揮舞著雙劍,幻象高聲吶喊出自己的真名予以回應,長劍即將貫穿亞拉德的瞬間,山脈崩毀、天上巨大高掛的齒輪崩落,地表開出了巨大的破口。「我不到最後一刻,絕對不會放棄任何希望……有人等著我,我不可能輸!」

「居然有如此力量!」兩人掉入巨大的漩渦中,穿透暗黑的長廊,在思緒的海洋中不斷下沉,最後撞破了障壁般的海底,在此時,拿哈那天頂的穹蒼炸裂,四散的光輝中兩人落下。「我看錯你了,守護者,我過分低估了你的實力;但即使是你要反抗,我也不會放過你!宇宙必須全部毀滅,然後一次次重建,人們在自相的命運中輪迴,找到該走的道路才對!」

「錯!過去的事物想要改正是不可能的!重複輪迴只會讓負擔更加沉重,痛苦更加撕扯,這樣離心靈中的天堂永遠都是無限的遙遠;沒有事情可以重來,我們擁有的,就是現在!你也是個人,你難道不知道嗎?」幻象咆嘯,血絲在空中飄揚。

一翻身,兩人落在飛行在空中的帝王飛蝗背上。

「我不是人,是神!」亞拉德召出自己的專屬兵器,龍祭槍發動快攻。戟光閃動著,幻象丟棄屬於亞瑟王的兩把長劍入空間的缺口,向長空一揮,從無中生有另外兩把長劍。那是橫貫第二紀元的的名劍,銀河開拓先鋒英雄基拉美達索使用的日之晨與月之霞。此時,亞拉德驚訝的發現,原本造成幻象的傷害,居然消失無蹤。

「我不是神,是人!」幻象舞動長劍,如旋風般展開近身纏鬥;雙方的刀劍交錯,火花四濺。側身、逆轉與刺擊交錯,滑步、下腰與反手,無關術法或者裝備,純粹以技術面進行決鬥。「只要離開你的空間,我能夠回到原本的身體,受傷的部分自然能夠消失─因為要進入你的領域,必須要化作靈!」

「果然是好手。」在幻象的長劍擦過臉頰的同時,亞拉德長槍打挺,向他的下巴一刺。「你還想得到利用寶具與現實化的能力,將你自己的力量補足差額後強行突破兩個世界的能量差,達成肉軀的轉換;但在我面前,這種招式只不過騙騙小孩罷了!」

「可是,你沒想到吧?」幻象避開了長槍的刺戳,反手遞出一斬。「現在我們兩個勢均力敵,但我跟你不同,你接受既定事實,我則是找出缺少的地方加以突破!」

「恐怕你忘記了,我是Type EE。」亞拉德將長槍一拋,回身完成了生體轉換。「現在無裝甲而只不過是個人類的你,是不能與我擁有和身體合而為一的生體盔甲相提並論!」巨大的火焰擊中飛蝗的背部,瞬間將蟲子燒成一團焦炭急速墜落,幻象雖然躲過,但現在雙腳無著力,呈現自由落體。

Slider!」幻象高喊。之前因緊急撤退而遺漏在拿哈那的裝甲透過精神和電戰系統連結,自動偵測發信地而啟動。FF﹝戰機型態﹞的Slider騰空而起,飛向星光燦爛的夜晚。

 

拿哈那的地表上,激戰不絕;一如宇宙中激盪的火焰漩渦,撕扯著眾人。此時已是夜晚,帝國軍與反抗民兵們的火砲交戰將夜晚的大氣劃破靜謐;宇宙中,光束與飛彈和魔法及刀光交錯出殺戮的戰場。悲劇正在醞釀出最苦澀的結局,只是眾人沉醉在廝殺中,無人注意。

踏上天使之環時,羅德斯特疲憊的靠著安。超越知感的心靈力量湧出讓羅德斯特逐漸虛弱;而越接近天使之環,羅德斯特保有的意識就越淺─與整個系統產生的共鳴越強,人意識的滲透和擴大也將越明顯。幻象不希望羅德斯特踏上此地,是因為這台機器缺少了她,不能運作;而對羅德斯特來說,離開這台機器,才能成為活著的人。

「對不起,我沒辦法遵守兄妹的約定。如果沒有人駕馭這台機器,遲早會有人走上我們的道路。」這是羅德斯特最後一次自主的說話。「安,如果我失控……到控制室去,打開LB-2245的迴路,將毒素注入我的體內,不用太多,只要1 ppm就足夠我死了。」

「你說什麼傻話!笨蛋!沒人要你啟動它啊!」安奮力的搖晃著羅德斯特,但是她的心靈幾乎毫無保留的流入整個基地,剩下的軀體只是依循著標定訊號,彷彿是儀式般,逐漸的褪去身上的衣物,沒入走廊的盡頭。「羅德斯特!你還只是個孩子,為什麼你卻一心求死!幻象不是叫你活下去……要不然,他身為Type Origin的職責要誰繼承?」

彷彿是故障的娃娃一般,羅德斯特轉身,空洞的眼神給了安最直接的答案。

「安,狀況不妙。」史黛拉拍拍安的肩膀,低語。「聯邦部隊還是追上了……。」

「我們要應戰嗎?」安問。她心中盤算著撤退的方案,一點也沒有戰鬥的意志。「你的幻痛還在,可是我的裝甲……。」

「安,去開“白色獨角獸”。」史黛拉肯定的回答。「現在只有你可以開動這台原型機,這台原型機也是號稱最強的裝甲─扣除幻象的以外。雖然那台裝甲完成指數只有75%,但是基本功能都具備,只要與天使之環連線,你肯定可以辦到的。」

「我不想要害死羅德斯特!」安心中的焦躁被點燃,終於咆嘯。「你不要因為你是戰鬥的專家就這樣指揮我,沒有幻象,我也一樣有我的辦法!專家、專家、還是專家,你們這些人到底腦子裡是裝了什麼豆腐渣?只會戰鬥而已?」

「不是,請以最高優先處理可以嗎?」史黛拉搖頭,一派冷靜的臉讓安越看越不是滋味。這或許是長年在軍事訓練下而產生的副作用吧?但是,在大軍壓境的前夕,這種是死如歸的詭異冷靜,反而讓人不悅。「白色獨角獸是什麼樣的機體我非常明白。請將守護著羅德斯特當作最高優先,機體與共鳴的天使之環核心都會做出同樣的決策。」

「可是你怎麼能保證羅德斯特的死活?她將她的身心與靈全部奉獻給機器了,這種力量,我不要也罷!你願意為熟人施打毒藥安樂死嗎?這套系統從來都沒有『真正』啟動過,這樣說太武斷了。」

史黛拉一拳揮在安的臉上。「我所知道的,是當有人抱持著捨生忘死而想要守護他人之時,任何人都不該辜負她的期望,去戰鬥然後生還。我會先出擊。要是我戰死,向羅蘭一樣,我希望有個人能好好的幫我的孩子養大─離開戰爭的世界,讓童顏能夠展開。」留下獨自啜泣的安,史黛拉將嬰兒放在她身旁,轉身前往機庫。

 

「全裝甲模式,可變機構鎖死,追加追星者推進器,裝甲威力修正提升144%。」史黛拉冷靜的對幻痛下達指令。全視野操縱幕上快速的跳動各項參數,史黛拉近乎冷酷無情的望著,心想─羅蘭已死,天地間,獨留自己有何意義?「史黛拉‧梅杜莎,幻痛全裝甲模式,出擊!」

就在此時,史黛拉的眼角溢出淚水。她向眾敵人咆嘯!

「今天你看見我,代價只有一個:死!我會毫無保留直到戰死為止!」

 

「你的朋友持續殞落。這點你應該感受到了。」躲過了幻象的零距離三連射,亞拉德冷冷的回應。「你還不死心嗎?你認為打敗我比較重要?先去殺死那些討厭的傢伙吧?」

「不。」幻象說。「殺死那些傷害我朋友的人,無濟於事。就算Slider可以突破光速障礙進行空間跳躍,我也無法與宇宙抗衡,因為與宇宙抗衡,是等於與我自己抗衡。我不想殺死什麼,因為我過去做了太多傷心的事情,現在的我,只想全心全意改變你、還有她們的心!」

「我是神。」亞拉德說,同時放出兩發冰劍。「你的真名,你還不理解嗎?既然你不明白,那我就告訴你─我的真名是『鐵血的終結者』﹝作者按:原設定做為Iron Blood Terminator,艾恩‧布洛帝‧托姆萊特﹞,是以毀滅一切為基礎,在錯誤到達頂點時而產生出來的修正!現在的世界,根本就不值得守護人類,你的溫柔被錯用,這個宇宙也從不和諧!」

光束步槍打碎冰柱,幻象從四散的煙霧中竄出。「宇宙是平衡的,只要極端消失!你和我都不可以存在的前提下,力量就能回歸大總體的平衡,只要你我放下戰鬥的決心,全心全意成為一體循環,一切就不會發生!」

「我要說過多少次?你不是完整的!」長槍迎面襲來,亞拉德咆嘯。

「不完整的部分,終究有能體諒我的人來彌補!」推進器全開,幻象拔出長劍向上疾馳。

( 創作連載小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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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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