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高雄甲仙發生大地震,這是末學有生以來第一次震央離家那麼近。
當時末學人在北部,絲毫沒有感受到上午八點多的地震威力,一直到了下午看新聞才意識到這個事情。由於主觀的以為地震並不強烈,因此也就沒有在第一時間打電話回家。直到隔天打電話回家,聽母親敘述地震發生時的情形,才知道此次地震在南部所造成的震撼。據說比起當年的「九二一」有過之而無不及。母親當時僅告知末學家人都平安無事,便無再向末學多說什麼,為了要讓末學在北部安心唸書。
今日撥電話回家,從姑姑的口中,得知地震當時,家裡除了人平安之外,很多擺設已久的家具、裝飾全都被震得支離破碎,甚至連一只具有末學與母親共同情感記憶的「藍寶石魚」雕塑都因此斷裂而難以再修復。聽至這個消息不免使人心裡一沈。此時突想起杜甫〈春望〉一詩:「國破山河在,城春草木生……」有感於詩人在亂世中重建家園的渴望,那是種經歷過大江大海的漂泊滄桑,飽受戰火摧殘、見證生靈塗炭,卻又不放棄希望的堅韌意志。思及此,頓覺自家擺設的毀壞與中國這千百年來的苦難相比根本已不算什麼了。
中國經歷了近百年的戰亂,於今總算有了一個相對安定的局面,然而物質的重建也許容易,文化的重建乃至心靈的重建卻仍只見其端倪,至今我們都仍在試圖建構、召喚一個真正的中國魂。末學有幸能夠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看世界,不禁得大嘆:狀矣哉!微管仲,吾其披髮左衽也!天不生仲尼,萬古如長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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