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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10/09 17:19:33瀏覽573|回應6|推薦7 | |
今天很累很累,下午休息時去郵局,然後在聯經買了‘鬱的容顏’。 這是一本研究李渝小說的論文。 不知道為什麼,李渝的先生郭松棻死後,我一直很擔心她,因為他們夫妻鶼鰈情深我莫名地擔心著。 一直到漸漸地在副刊上看到她的文章,容我今天偷懶擷取部分文章,當作分享。 “總叫我著迷的文學美術方面的事,松棻不在身邊,都失去了意義和作用;不只是藝術,人活著的一切和一切,都失去了意義和作用。什麼都不想作,不能作,一下子連門都出不了。不能買菜、燒飯,不能看報、看書、寫字。坐在屋裡的一角,每天,用自己的臂膀圍抱著自己的腿腳。我只是坐在那兒,從上午到中午,從中午到黃昏,看日光從窗照進來,變化著角度和形狀,從有光到無光。 這樣溫柔的光,一日工作完畢,我們總會不約地來到廚房的南窗前,一同任由它浸沁著。世界上,再也沒有人,能比松棻更了解日光、月光、陽光,清晨的光,黃昏的光,夜晚的光,春天的光,秋天的光,水上的光,花瓣上的光,葉影中的光,瞳仁裡的光,髮間的光,和其他各處各種各樣的光了。 我們會說著,說著光;天漸暗氣溫漸低,有點涼了,溫暖的手臂然後會攏來,厚軟的手會擁來。能寫出無比俊秀的字體和典麗的文字的手,掌心也是無比地細柔和的。坐到晚上,坐到夜。 沒有了松棻在身邊,一個人的日子怎麼過怎麼過?不眠的黑暗裡,我問自己;一種恐懼,緊緊地抓攫過來,時間和空間威脅過來。我想起展覽室裡的交腳菩薩———是的,在不眠的夜,如你猜測,我想起了二樓展覽室裡的交腳菩薩。我會再看見他麼?有一天,有一天有一天,能不能再走上那條寬敞的大理石台階;走到菩薩的跟前,跟菩薩說,我回來了,經過了多少事,又活過來,瞧,我總算又好好的,回來看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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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心情日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