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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4/02 10:42:16瀏覽706|回應5|推薦7 | |
人生稱圓滿,快意駕輕舟。 迎面徐風吹,從此不回頭。 在新一期【聯合文學】上,看到粟耘罹患肝癌過世消息以及他病中的札記【癌人騃語】。 粟耘,他擅寫山居散文,得過金鼎獎。康軒版小五的國語課文也選了他的文章。 沒想到,他就這樣輕輕盈盈地離開文壇,離開人世間。 或許這種輕,正是他所要的。 他太太說: 他真的從此不回頭,病情急轉直下,我守護著他,看著他對這世間人、事、物一點一滴的遺忘,遺忘到最後剩下的依然是對『簡單自在』的堅持。最後兩三天,我倆就在簡單的語言,簡單的事物中,靜靜品綴著幸福的滋味。 上面這首詩,就是他在癌症疑似轉移到腦部時,於成大腦神經後診室所寫下的。 我不知道此人如何修為,在生命的終點前竟能如此平靜平和。 連他的妻子也能這樣看待曲終人散! 或許他真的如他所說:生是歡喜,死是歇息。 看著他的【癌人騃語】剛好自己也被來勢洶洶的氣管炎所擾,整天昏睡之餘看到他的從容不迫,竟也有種要與病相安無事的篤定。 他有一段反省讓我深自警惕, 原文這麼說: 一位年輕朋友來訪,去年他調升主任之職,正抱怨這一年來校務非常繁忙,一點個人時間也沒有,覺得這一段時間,我雖罹癌似乎不改生活型態,忽然話鋒一轉的說:老師你還能作畫啊? 我笑笑不忍說出我不但生活如常,而且作畫與讀書無論質量都更勝往年,心頭活水源源不絕,我尤其不敢吐露一字的是,這一年我只病了治療與調養的有限時間,而身強力壯的他,由於過著與心性背道而馳的日子,所罹的病症,不知比我多了多少倍。 令我悚然心驚的是,現在的我依然做著我熱愛的工作嗎,還是只是不得不然糊口飯吃而已,如果是後者,是什麼在綑綁著我不能掙脫現狀,我要好好的想一想,否則將只是繼續罹著病下去。 而,我的終點,如何才能跟他一樣瀟灑的說: 人生稱快意。 從此不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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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心情日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