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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8/11 09:53:33瀏覽591|回應0|推薦2 | |
[轉]我給你身體,你卻忘記給我愛情...1 (一) 沒有誰在一開始就會想到結束的。我們笑,我們彼此都沒有預料,這些所謂的愛情、事業、生命,原來都很像指間流過的空氣,稀薄而輕易。 看過夜間盛開的花,看過淩晨沒來得及藏好的星星,看過生命中一場又一場的別離。到現在,你、你們,能不能告訴我,這些唱過的沒唱過的歌,流過的沒流過的淚,愛過沒愛過的人,是否還無怨無悔的,守侯在我的人生裏。 24歲的時候。我來到南方這座城市。我愛這個城市,物質流離,五光十色。 很多時候,抽煙,不說話,看著天,慢慢的亮起來。淩晨3點的時候,我都會醒過來。那時候,我會夢見很多過往的事。曾經的驕傲,曾經愛過的人,曾經的努力,曾經的夢想,它們交織在一起,面目全非。我會站在窗前,抽 天亮起來的時候,我會再沉沉睡去,或者就不再睡了,就這麼一點一點的看著時光,走過我的眼睛,走過我的手指。 他的手,在我身上肆意遊走,我微笑,不說話,眼神空洞,然後我們做愛。我的手腳冰涼,光著身體去洗澡,不去看自己的身體,花一樣的身體,蛇一樣的令人厭惡。 我是他的女人,一個近五十的中年男人,在他想要我的時候,我基本上都會滿足他。他曾經有過很多的情人,而現在...... 我是他的情人。我叫他老王。 沒有人知道,看上去清純秀麗的我,是這樣的一種身份。我微笑的時候,像個孩子一樣的天真無邪。 老王說:第一次看見你笑,就想要了你。這樣的一個女孩子,這樣的純,這樣的讓人想得到。我也笑,不說話。 年輕的身體靠在他的身體上,沒有一點想像的激情。近五十的男人,年輕的時候雖是運動員,可是畢竟過了太多歲月,身體柔軟卻沒有彈性。 他說:你想上班就來我公司,不想上班就在家裏。 他給我錢,有時候我拿,有時候我不拿。我知道,他是真的喜歡我,可是他限制了我太多的自由,太多...... 有時候,我會上網,看看自己在大學時做過的文學網站,看看那些曾經從自己手下流瀉出來的文字,它們溫馨而美麗,它們遙遠而模糊。很少會上線聊天,常年隱身,可是我知道,我很孤獨,有時候需要發洩,會一個人去酒吧,喝酒,跳舞。 蒼白的容顏,長長的褐色捲髮,柔軟的腰肢,冷漠的像個長滿刺的蟲子,尖銳的拒絕掉所有的邀請和搭訕。我知道,我是沒有資格的女子,不想讓自己太麻煩。 老王想要個兒子,他說他龐大的家產沒有一個繼承的人。他把手放在我的小腹上,他說:我想找一個聰明又漂亮的女子為我生個兒子,一直沒找到,然後我遇見了你,我想要你為我生個兒子。 他笑,然後他壓上來。他說:若有個兒子,你要什麼我都給。 我要什麼? 不知道,現在的我,對生活是無所畏懼的人。因為不知道什麼東西可以失去,什麼東西又急欲得到。每次他這樣說的時候,我都笑,然後我會看著他,我說:我不想要什麼,我也不想要兒子。 那些瑟縮的溫情,被埋葬在心底。沒有方向。 (二) 每個人在不同的時間,會遇見不同的人,有的人一閃而過,而有的人,卻會給你留下痕跡。那些痕跡,在歲月的流逝中,會越磨越清醒,永不消失。 失眠以後再沒睡了。窗外開始下很大的雨,沒開燈,站在窗前抽煙。空空蕩蕩的房間,我赤裸著身體在房間裏面穿出穿進,像魚一樣沒有聲音,在冬天這樣寒冷的天氣。 老王在前一天晚上打來電話。他說:今天有一個很大的宴會,你和我一起去。 我說:哦。那晚上你過來接我。掛了電話以後我就沒睡著過,開始失眠。 天終於亮起來。我穿上黑色的吊帶紗群,一層一層的黑色的紗,從裏到外,突兀而美麗,脖子上沒有任何裝飾。一點點蒼白的皮膚,細細的鎖骨,我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小心的美麗著。開始化妝,我喜歡透明的淡妝。 穿上黑色的大蝖A溫暖從四面八方擠過來,我又笑了,滿足的笑了,多麼溫暖。我知道老王,並不是想要帶我去參加什麼宴會,男人都是愛炫耀的動物。今天晚上,我知道,他又是最受人嫉妒的。 離晚宴的時候還有一個下午,在路上叫了車,去了附近最近的咖啡廳,我想我可以在那裏休息會,可以聽聽那裏的女孩子用乾b的手指,在琴鍵上敲打的音樂。 在車上的時候,我看了看我的手指。蒼白細小,十指尖尖。我突然想起我也會彈鋼琴的。然後我又笑了,眼波流轉。我說,師傅,你小心開車。 我喜歡這家咖啡廳,左岸。我喜歡裏面大大的、簡單乾淨的沙發,坐下去的時候很溫暖。要了一杯Cappuccino,整個人就輕鬆了下來,閉上眼睛,空氣裏有淡淡的花的香氣。 那個男人黝黑而乾淨,單眼皮,短髮,有長得很漂亮的嘴唇。他穿著鬆鬆垮垮的牛仔褲和米色大衣,笑起來嘴角有少少的笑紋,這是我最喜歡的嘴唇。他走過來,叫我:小姐。 嗯?我笑。 我知道從我一進來,他就開始注意我了。在我斜對角的位置,應該是工作談完了,抬頭的時候,我看見他對座的人不在了,然後我看見他向我笑,他走了過來。 他站在我的對面,青草香氣浮在空氣中。 我可以坐下來麼? 當然。 我還是半靠在沙發上,因為在他走過來的前一會,我開始想睡覺。這麼有禮貌的男人,這麼年輕英俊的男人,我當然不介意他坐在我對面。 他說:工作談完了,輕鬆一下。呵~他笑:你好像很睏。 我也笑,不說話。 他遞過來名片,五秒鐘以後我接了下來,我看見他的眼裏閃過一絲尷尬,那個時候我在想,這個男人會不會留下痕跡。五秒鐘以後我確定不會,我才接下了他的名片。 我說:不好意思,我沒有名片,沒得交換,所以遲疑了一下。 他笑的更深了,笑紋蕩在嘴角。 雨一直下的很大。這個有著淺淺笑紋的男人,年輕男人,他告訴我他叫『銘』,他說他今天剛換了工作,跳槽到另一家公司。他說遇見我很高興。 我笑,依然不說話。我就這麼看著他,我看見他越來越窘迫。快四點的時候,我說:你有事就走吧,我還等人。 他楞了一下。站起來再坐下,問我:可以留個電話麼? 我突然大笑起來,他也笑。然後我坐直身體,我問他:是不是什麼時候都可以給你打電話? 他又楞住了,然後他重重的點點頭,說:可以的,我以後都不關機了。 我說:好!然後再沒說話。 他回頭叫了服務生買單,然後走了。我沒看他的背影,我想沒必要。 我把那張名片,揉成一團放在煙灰缸。我笑,笑的滿眼晶瑩。我是不被允許交往的一類人。第三支煙了,我開始咳嗽,電話響了。 你在哪里?家裏沒人。老王的聲音。 我在附近的左岸。你來。 我滅了煙,看著那張名片。然後我把它拿出來放平。在手機輸入他手機號碼,名字記為『敏』。然後我站出來,走到外面去等他的車。 他的車很好認,進口的,車牌是個性車牌。上車的時候我看見他嘴角的笑。得意的笑。 心中閃過一絲恨意。 (三) 走進宴會廳的時候,接待的那個男人熱情的讓人害怕,他笑的誇張。 王總,來來來,簽個字。 然後他看著我笑,說:來來,秘書也來簽一個。 然後又低聲說一句:你簽了送你個禮品。 我微笑,不說話,褪下外套,直接進了宴會廳。我跟在老王後面大概兩尺的樣子。我底著頭,我不想人家注意到我。 哎喲,王總,來來來,這裏坐。一個男人的聲音,很大很招搖。 我抬起頭,看見一個打黃色領帶的男人,我認識他,他的公司在老王的隔壁,經常和他一起打牌。他姓吳。這個男人好色而膽小。 我坐下,老王坐我身邊,他做老王身邊。一晚上,他都朝我看。他說:老王,你是怎麼找到這樣的秘書的?你給我點訣竅好不好?怎麼好事都被你遇到了?說這話的時候,他不看老王,他看著我。 他接著說:這麼多年了,錢嘛,是不少,可就是沒你老王瀟灑啊。房子、別墅都空著都沒用啊…… 我突然前所未有的噁心起來。我站起來,裸露的鎖骨輕輕的抖著。我微笑,我說:吳總,看來是因為我沒給你敬酒,所以你總是開我老闆玩笑。 我站過去,站在他和老王中間,我說:我敬你一杯,你就別客氣了。說完我一口全喝完了。酒剛下去,心臟熾烈的疼痛起來,餘光中,我看見這個男人的眼光,停在我的胸口上,滿眼貪婪。 這一桌的人,幾乎都和老王的生意沒什麼來往,他們是他的牌友,幾乎天天一起打牌,談女人。這一桌的人,多金卻爛心。我繼續微笑,然後我對著這個桌子的人說… 我說:大家難得聚一起,平時都忙,王總不會喝酒,我就帶我們老闆敬大家了,剛敬了吳總,怕大家說我厚此薄彼,現在我給大家倒上酒,希望新的一年各位都生意興隆。 我看見老王的臉上有驚訝的表情,他不知道我會喝酒,亦不知道我這樣能說,他臉上的笑意和得意,在我眼裏一覽無餘。 酒喝下,頭就開始暈,我坐下來,一直笑一直笑。我知道還要堅持,宴會完了,這群人還要去打牌。可我真的累了困了。 打牌在12號廳。進去的時候老王去了廁所,那個姓吳的突然湊到我身邊,他壓底聲音問我:老王給你多少錢一個月? 我看著他,不說話,眼波流轉。我心裏很明白的知道,在這群男人眼裏,我不過是個漂亮的玩物,和誰都一樣。 他繼續說:我給你他的兩倍,你…… 老王出來了,他的話噶然而止。老王笑,說:吳總,你和我秘書說什麼呢? 我笑,說:吳總說你身體好呢。說完我走過去,幫他把錢從衣服裏拿出來。他們打牌有個規矩,事先把錢拿出來,當著大家的面清點好。 十萬零八千,我說,然後我遞給老王。他看著我,摸摸我的手說:你幫我拿著,去把椅子拉過來,坐這。他指指身邊。 就這樣,我一直坐到12點多。 疲倦爬了滿滿一屋,回到家已經一點多了。洗了澡我準備休息了,看見客廳裏他還在。 我說:怎麼還不走,你老婆剛才不都打你電話了麼? 老王看著我,站起來抱我。我沒躲,胸口卻撕裂的疼起來。他說,在我耳邊說:今天晚上要你電話的那些人,你給電話沒? 我說:沒。 他突然開心起來,手伸到我的胸口。我輕輕閉上眼睛,我想我還得再洗澡。 他持續了很長時間,好像一點都不累,我難過的想哭,可我一直沒有表情,我知道今天他很高興,這是我的悲哀,自身的悲哀。我沒有辦法,因為我清楚的知道,離開了他,我不能生存。 快三點的時候,他才準備走。起來的時候他很不捨,他的手放在我的身體上遲遲不拿開。然後他從衣服裏抽了一疊錢出來,放下,他說:你今天真乖。然後他低下頭,我躲開他,我說:快回去吧,電話都爆了。 對不愛的人,我堅持不接吻。所以老王從來沒有吻到我。可笑的堅持。抬頭看天的時候,黑色,壓抑的讓人不能呼吸。門關上時,哭的不聲不響。 (四) 又洗了很久。淩晨五點我回到床上,換了新的床單和被套。 抽煙,持續抽煙,我的嗓子開始劇烈的疼。 我拿出電話,找不到一個可以打去電話的人。淚流滿面。 給他打過去電話的時候,是在5點40分,他的聲音模糊而溫情。我說:是你說的,任何時候都可以給你電話。 他的聲音突然清醒,他說:出了什麼事麼?現在打電話。 你,還記得我?我突然發現自己的傻。也許人家就忘了呢。跟我一樣,要是不翻到手機上記錄的『敏』,又怎會給他電話。 他說:沒忘,你對人冷的可怕,影響太深,短時間忘不了。 電話裏,他的聲音有點沙沙的,有親切的感覺。他說:你是醒了還是沒睡? 我突然哽住。問他,我說:你有女朋友嗎? 有過,他說:談了三年,半年前分手。她,現在是人家的妻子。 他說話的聲音正經的可愛。我突然笑了,我說:你對她不好麼? 不,大概是太好了吧,所以她才會這麼頑皮。居然做了人家老婆。他也笑起來。 我突然發現這個玩笑不好笑,反而傷感。對不起。你休息吧,我不打擾你了。 你,沒事吧?他小心翼翼。 沒,就想找人說會話,晚安。 我掛了電話,躺下來,我看見窗外開始一點點亮起來的天空,我閉上眼睛,天亮的時候說晚安。 我把手放在持續疼痛的心臟上,我想真不該喝酒。我開始閉上眼睛,眼淚無所謂。 從醫院出來的時候,我忘記帶傘。這個城市的雨,從入冬就未停過。醫生警告說,不可以再喝酒了。 身體總是虛了些,加上最近失眠嚴重,我想,我該休息了,真的要好好休息。 坐進這家小店根本沒多想,不能淋雨,不能生病。電話響起來,不認識的號碼。我問:你,哪位? 電 話那頭突然笑起來,聲音熟悉。美女,忘記我了?這麼快? 哦,吳總啊。你是……本來想問他怎麼知道我電話的,突然覺得問的多餘,就沒再說下去。 有事麼,吳總?我問他,不想和他多扯上什麼,他比老王更難受。 他笑。然後突然很認真的說:昨天晚上我給你說的條件怎麼樣?可以考慮一下,你跟我一年,車子房子我都給你辦好。不過跟我之前我們要去醫院做個全身檢查。其他的錢,我說過,是老王的兩倍。不過......,他說:跟了我,你比現在更沒自由。 頓了頓。他接著說:老子真對不起邪門了,就中你這頻道。就跟我一年。好麼? 想了想,我笑了。說:吳總,你別誤會,我可對你從來都沒那個想法!我現在過的很好,我也不需要再怎麼樣了,請你以後別說這樣的話了,你和老王天天打牌,這樣,很不好。 我想他急了。他的聲音很明顯,他說:我對不起也不知道中什麼邪了,就是要你。你在哪里?我車過來,我和你當面談談。 我突然傻住了。這個男人,從第一次在牌桌上見到他時,我就害怕他的眼光。仿佛要把人生生的吞下去一樣。 在哪?:他又問。 我看著大雨,我想,那麼這樣就和他說清楚,順便就可以回去。 掛了電話,我想了想,我想先不和老王說,他是個小氣的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吳總車子來的很快,我等了沒五分鐘。白色的“寶馬”,非常乾淨。可惜車好人爛。 我一坐上去,他就拉住我。我的臉沉了下來。我說:吳總,你聽我說,我現在很好,我也沒想過要怎麼樣,老王也對我不錯,所以,請你以後別再說這樣的話。今天的事就這樣,我也不想提了,好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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