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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4/13 13:07:59瀏覽132|回應0|推薦1 | |
做院子是 Jojo 的與趣。 一次除草的當兒,土裏翻出一隻紅耳龜寶寶,比十元硬幣大不了多少。 我們把它放進閒置的魚缸裏,注入2/3的清水,擺在早餐桌上賞玩。 每天上班前下班後,我餵牠乾蝦米和定食。 週末帶去後院散步,訓練牠的腿力。 慢慢的小綠綠和我們混熟了,會將頭伸出水面從我的姆、食指間叨取食物,我們用餐時,牠也會游向我們,專注的看我們吃東西、聽我們說話。 小孫子歐文來看爺爺時,最喜歡和牠玩。
一個週日黃昏,Jojo 在窗下喚我:「看到烏龜媽媽了!」 我飛奔下樓,遙見一隻碩大烏龜正往湖邊跑。 一心想幫寶寶找個媽媽的我,不由分說,飛奔過去,讓 Jojo 用鏟子把牠鏟進一個大塑料盆裏。 母子會 相較於兒子的落落大方,媽媽縮頭縮腦,極其害羞。 我只好把兒子放到媽媽背上,希望藉由肢體接觸增進二者感情。
有人問啦:「當初幹嘛截走人家兒子? 妳放牠爬湖裏去,牠們自個兒會滴血認親的嘛!」 可身為奶奶的我無法苟同,湖裏幼龜的天敵太多,而且哪天一顆小白球掉下來,打牠個頭破血流也不是不可能。 我就見過一個傢伙,拿根球桿,彎腰扭臀,左右腳不停碎步調整,認真到不行,可桿子揮出,球兒偏偏選擇滾進水裏涼快。 Jojo 遠遠大呼: Water Shot〔入水球〕! 他還脫帽子致意,大概以為我們在讚他: What a shot﹙打得好﹚! 廢話少說,言歸正傳。 話說我們家小綠綠,舒服不會享,只把魚缸當監牢。 缸裏水放多了,牠肯定蹬上浮板越獄;先翻到桌上,再落到地上,然後就樓下三廳一房趴趴走。 每次都得勞我們的駕,搬沙發、移冰箱、挪花盆、掀地毯的將牠海捕歸案。 幾個月勞動下來,我的五十肩竟然不藥而癒,Jojo 也號稱可以成立一個力道山搬家公司。 秋去春來,小綠綠長大了! 体積越大,排泄物就越多,異味也越重。 我從一個星期清潔魚缸換水一次增加到一天換洗兩次。 這還不說,小小魚缸牠划兩下就到這頭,一個翻身沒兩下又碰到那頭。 牠無奈的瞧著我們,一副我們很對不起牠的樣子。 唉! 得開始幫牠找新家了。 後院湖裏肯定有牠親爹娘,可球場草地的化學藥劑滲進湖裏容易致癌。 許多社區湖水染得一片蔚藍,我不願咱家小綠綠變成藍色小精靈。 公園的水塘小小卻有太多孩子仍麵包吐司洋芋片餵魚餵鴨餵烏龜,我更不願咱家小綠綠得紅眼症戌皮膚病。 最後我們看中八號公路旁一片大人工湖,周圍設有步道供人們跑步,中間建有小島供鳥類棲息,草青水綠虫鳴蝶飛,應該是小綠綠的理想家園。 小綠綠搬家的那一天,我們把牠渾身上下清洗了一番,陪牠在後院玩耍了一會,又餵了牠定食,然後就開車上路。 停車場下車後,我們選了一個安靜又乾淨的岸邊,把牠放進水裏。
小綠綠入水後,先是怯怯的趴在水草上好一會兒,划水出去。 回頭看看我們,第二個划水出去。 再度回顧,然後一個潛式,掀起數圈漣紋,就此不見。 剩下爺爺奶奶倆個依依不捨、淚眼婆娑。 Bye 了,小綠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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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地生活|大台北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