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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登·格羅根(Aiden Grogan)2024年7月14日
《原來我們才是地球最大的病毒:難怪權貴精英巴不得減滅人口為快》
人類對於人口過剩的概念可追溯至古代,例如柏拉圖和亞里士多德等人主張實施嚴格的人口控制措施。
近幾個世紀以來,馬爾薩斯(Thomas Malthus)提出了限制人口規模的激進措施,而達爾文的進化理論以及他的表親高爾頓(Francis Galton)的優生學觀念進一步加劇關於人口控制的爭論。然而,馬爾薩斯主義的觀點,即必須限制人口增長,一直存在着。
現代研究和經濟理論已反駁了將人口過剩視為對人類的威脅的馬爾薩斯觀點。現在是時候超越對人口過剩的恐懼,並擁抱不斷增長的全球人口作為正面變革的推動力量。
人口過剩:古老神話的反駁
菲利普王子曾說過:「如果轉世的話,我想成為一種致命病毒,為解決人口過剩問題貢獻一點什麼。」儘管愛丁堡公爵於2021年辭世,但他對人口過剩的憂慮表達的情緒依然存在。
據《YouGov》的一項民意調查顯示,全球成年人普遍擔憂人口過剩問題,幾乎有一半的美國人認為世界人口過高。據該調查顯示,76%的匈牙利人和69%的印度人也持有這一觀點。
人口過剩和生態災難成為了眾多大片電影的主題,包括《ZPG》(人口零增長/1972)、《Soylent Green》(超世紀諜殺案/1973)、《Idiocracy》(蠢蛋進化論/2006)和《Elysium》(極樂世界/2013)。企業新聞媒體一再向公眾宣揚這種世界末日的觀念,如《NBC》新聞的標題:「科學證明孩子對地球有害,道德建議我們停止生育」。
關於人口過剩的理論,以及人類繁殖必須受到限制甚至強制的集體主義觀念,並不新鮮。這種觀點最早出現在古代美索不達米亞的《阿特拉哈西斯》史詩中,神通過不育、嬰兒殺以及指定祭司階級來限制人口增長。
柏拉圖和亞里士多德都支持一種原始的優生學和人口控制形式。在《理想國》中,蘇格拉底和格勞孔得出結論,主人應該像控制狗和鳥類的繁殖以防止其退化一樣,也應該應用於人類物種。守護者將賦予決定誰有權繁殖、誰應禁止生育後代的任務。
在《政治學》中,亞里士多德主張國家應強制墮胎畸形兒或在夫妻生育過多子女、導致人口過剩的情況下。
希臘文明在公元前二世紀的衰落不是因為出生過多,而恰恰相反。波利比烏斯將當時希臘的衰落歸因於人口減少,城市空洞化,生產力的衰退。降低出生率的原因不是戰爭和瘟疫,而是道德墮落。根據波利比烏斯的說法,希臘的閒人更關心金錢和享樂,而不是婚姻和育兒。
2千年後,英國經濟學家馬爾薩斯在他1798年的《人口原理》中重新挖掘了古代美索不達米亞的神話。馬爾薩斯聲稱,人口增長呈幾何級數增加,而食物生產僅以算術方式增加,他認為如果不阻擋人類的快速繁殖,這將導致普遍的饑荒。
他指出兩種限制人口增長的因素,一種是自然的,一種是人為引起的:預防性的限制,如延遲結婚或禁慾,可以穩定出生率,避免自然災害等正面限制,如饑荒、瘟疫、地震、洪水等,這些是自然反擊不受限制的人口增長壓力的方式。
馬爾薩斯偏好前者,但如果失敗,他支持可怕和殘酷的減少人口措施。他建議政策「使街道變窄,把更多人擠進房子裏,並期待瘟疫的回歸。」他還建議禁止「特定的災病療法。」
優生學:削減人口
1859年,達爾文的《物種起源》主張物種逐漸從共同祖先進化而來。他的後續作品《人類的由來》認為人類通過性選擇的過程從類似猿的過去演化而來,這過程偏好更強壯、更智能的基因。達爾文說他的進化理論「是馬爾薩斯的學說應用於整個動植物王國的多倍力量。」
達爾文的表親高爾頓利用達爾文的進化理論發展了優生學,這是一種偽科學理論,認為通過控制繁殖可以改善人類種族。
優生學得到了美國一些最大的慈善組織的資助,包括洛克菲勒基金會和卡內基機構,它被許多美進步運動的領導人所擁護,這些人支持強制結紮和移民限制。
美國計劃生育聯盟的創始人瑪格麗特(Margaret Sanger)詆毀慈善,把貧困人口稱為「人類廢料」。她和她的同伴在最終確定「計劃生育」之前,考慮了幾個名稱,如「新馬爾薩斯主義」、「人口控制」和「種族控制」。
優生學家對集體主義的熱情以及對美建國原則中肯定每個個人固有尊嚴和權利的漠視,最好地通過格蘭特(Madison Grant)的《偉大種族的消逝》一書得以表達:
「對被認為是神聖法則的錯誤尊重,以及對人類生命神聖性的感傷信仰,都傾向於阻止消除有缺陷的嬰兒和那些對社會毫無價值的成年人進行結紮。自然法則要求淘汰不適者,人類生命僅在於對社會或種族有用時才有價值。」
優生學法律從1907年始於印第安納州實施,並迅速在美各地擴展。到了二戰時,約有6萬名美國人接受了結紮手術。
在英國,優生學受到社會主義者如凱恩斯、伯納德肖和威爾斯(John Maynard Keynes、George Bernard Shaw、HG Wells)的熱情支持。凱恩斯撰寫了一本名為《新社會主義的序論》的書的大綱,其中列出了「優生學,人口」作為「國家的主要關注點」。
儘管優生學至少在官方名稱下在露出大屠殺的殘酷現實後逐漸消退,但支持他們運動的馬爾薩斯主義前提從未消失。
史丹福大學生物學家艾希爾(Paul R. Ehrlich)於1968年出版的《人口爆炸》重新點燃了馬爾薩斯主義在新一代人中的狂熱,預測由於人口過剩將會導致全球即將面臨饑荒和其他災難。在序言中,他寫道:「我們不能再僅僅對待人口增長這個癌症的症狀;我們必須摘除這個癌症本身。人口控制是唯一的答案。」
同年,一群關注地球未來的歐洲科學家成立了名為羅馬俱樂部的非政府組織。他們的首部重要出版物《成長的極限》(1972年)抨擊了物質追求和持續經濟擴張。羅馬俱樂部兩位最著名的成員在其1991年的著作《第一次全球革命》中公開宣稱,人類才是真正的敵人:
「在尋找我們可以團結對抗的共同敵人時,我們提出的想法是污染、全球變暖的威脅、水資源短缺、饑荒等等,這些都合乎要求...所有這些危險都是由人類介入自然過程引起的,只有通過改變態度和行為才能克服它們。因此,真正的敵人就是人類自身。」
艾希爾的末日書和羅馬俱樂部的成立時,全球人口為36億,幾乎一半的人口生活在貧困中。在接下來的50年間,全球人口增長超過一倍,達到77億,然而如今全球貧困人口不到9%,饑荒幾乎已消失。
經濟學家西門(Julian Simon)在其1981年的著作《終極資源》中反駁了艾希爾的假設。他主張,越來越多「技能優秀、精力充沛和滿懷希望的人」將帶來更多創造力,在長遠來看減少稀缺和成本。換句話說,人類種群越大,我們所能擁有的集體智慧和創新能力就越大,進而克服問題,通過增加豐富來造福所有人。西蒙認為,終極資源就是人。
最近的研究由普利和圖皮進行,證實了西蒙樂觀的觀點。每增加1%的人口,商品價格通常會下降約1%。在1980至2017年間,地球的資源增加了380%。
這些研究結果顯示,馬爾薩斯主義的觀點已被徹底顛覆,支持人口控制不僅是缺乏知識和無法原諒的,而且坦率地反人類。艾希爾和羅馬俱樂部預言的生態災難並未成真。自然並未如馬爾薩斯所預料的那樣,對快速增長的人口進行反擊。
正如前美能源部科學副部長庫寧(Steven E. Koonin)在他2021年的著作《未解之謎》中指出的,聯合國和美政府的氣候數據顯示:
▲在過去一個世紀中,人類對颶風沒有檢測到明顯影響
▲格陵蘭的冰原今天的融化速度並不比80年前快
▲人類引起的氣候鬼話對經濟的淨影響至少到本世紀末將是微不足道的
普利和圖皮(Pooley、Tupy)警告說,單單人口增長是無法產生他們所謂的「超豐盈」的,正如他們最近的書籍標題所言。支持持續增長的全球人口所需的創新需要經濟和個人自由。集體主義和中央計劃只會限制人類的智慧、思想和企業,這些正是通向更光明、更繁榮未來的道路。
無疑地,是時候為馬爾薩斯理論和引發的人口過剩恐慌畫上句號了。我們必須避免對人類的悲觀觀點,將我們視為破壞者,一種在地球上肆虐的病毒病原體,而是選擇更積極、更真實的人類視野和人類命運。我們本身就是創造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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