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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是那麼擇著
創作散文 2014/08/26 17:36:38

   窗外面是二十邊的還不十分大缺的下弦月夜,園裏的樹梢上,隙地上,白色線樣的柏油步道上,都灑滿了銀粉似的月光,在和半透明的黑影互相掩映。周圍只 是沉寂、清幽,正象是夢裏的世界。首夏的節季,按理是應該有點熱了,但從毛絨睡衣的織縫眼裏侵襲進來的室中空氣,尖淋淋還有些兒涼冷的春意。

    
這 兒是法國天主教會所辦的慈善醫院的特等病房樓,當今天早晨進院來的時候,那個粗暴的青年法國醫生,糊糊塗塗的諦聽了一遍之後,一直到晚上,還沒有回話。只 傍晚的時候,那位戴白帽子的牧母來了一次。問她這病究竟是什麼病?她也只微笑搖著頭,說要問過主任醫生,才能知道。

    
而現在卻已經是深沉的午夜了,這些吃慈善飯的人,實在也太沒有良心,太不負責任,太沒有對眾生的同類愛。幸而這病,還是輕的,假若是重病呢?這麼的一擱,擱起十幾個鐘頭,難道起死回生的耶穌奇跡,果真的還能在現代的二十世紀裏再出來的麼?

    
心裏頭這樣在恨著急著,我以前額部抵住了涼陰陰的玻璃窗面,雙眼盡在向窗外花園內的朦朧月色,和暗淡花陰,作無心的觀賞。立了幾分鐘,怨了幾分鐘,在心裏學著羅蘭夫人的那句名句,叫著哭著:

    
“慈善呀慈善!在你這令名之下,真不知害死了多少無為的犧牲者,養肥了多少卑劣的聖賢人!”

    
直等怨恨到了極點的時候,忽而抬起頭來一看,在微明的遠處,在一堆樹影的高頭,金光一閃,突然間卻看出了一個金色的十字架來。

    
“啊嚇不對,聖母馬利亞在顯靈了!”

    
心 裏這樣一轉,自然而然地毛髮也豎起了尖端。再仔細一望,那個金色十字架,還在月光裏閃爍著,動也不動一動。注視了一會,我也有點怕起來了,就逃也似地將目 光移向了別處。可是到了這逃避之所的一堆黑樹蔭中逗留得不久,在這黑沉沉的背景裏,又突然顯出了許多上尖下闊的白茫茫同心兒一樣,比蠟燭稍短的不吉利的白 色物體來。一朵兩朵,七朵八朵,一眼望去,雖不十分多,但也並不少,這大約總是開殘未謝的木蘭花罷,為想自己寬一寬自已的心,這樣以最善的方法解釋著這一 種白色的幻影,我就把身體一縮,退回自己床上來了。

    
進院後第二天的午前十點多鐘,那位含著神秘的微笑的牧母又靜靜兒同游水似地來到了我的床邊。

    
“醫生說你害的是黃疸病,應該食淡才行。”

    
柔和地這樣的說著,她又伸出手來為我診脈。她以一只手捏住了我的臂,擎起另外一只手,在看她自己臂上的表。我一言不發,只是張大了眼在打量她的全身上下的奇異的線和色。

    
頭 上是由七八根直線和斜色線疊成的一頂雪也似的麻紗白帽子,白影下就是一張肉色微紅的柔嫩得同米粉似的臉。因為是睡在那裏的緣故,我所看得出來的,只是半張 同《神曲》封面畫上,印在那裏的譚戴似的鼻樑很高的側面形。而那只瞳人很大很黑的眼睛哩,卻又同在做夢似地向下斜俯著的。足以打破這沉沉的夢影,和靜靜的 周圍的兩種刺激,便是她生在眼瞼上眼睛上的那些很長很黑,雖不十分粗,但卻也一根一根地明細分視得出來的眼睫毛和八字眉,與唧唧唧唧,只在她那只肥白的手 臂上靜走的錶針聲。她靜寂地俯著頭,按著我的臂,有時候也眨著眼睛,胸口頭很細很細的一低一高地吐著氣,真不知道聽了我幾多時的脈,忽而將身體一側,又微 笑著正向著我顯示起全面來了,面形是一張中突而長圓的鵝蛋臉。

可以說,社會發展到今天,婦女解放的口號呐喊了幾個世紀,但世界還根子裏是男人的。任何男人,不管說與不說,還是以外表的感覺首先對一個初識女人採取態 度,戀愛中的“一見鍾情”,被歌頌得十分美妙,一見鍾情的當然是外貌。每個男人都希望自己的老婆長得漂亮,誠然漂亮的標準異人異樣,且人人都是那麼擇著, 最後沒有剩下的,如挑到底賣到完的桃子。而女人呢,也習慣了拿自己的漂亮去取悅男人,“為知己者容”,瞧,說得似乎高尚,其實一把辛酸。一個不引起男人注 意的、不被男人圍繞著殷勤的女人,這女人要麼自殺,要麼永不出戶,要麼發誓與命運抗爭,刻苦磨練一種技藝而活著。哪個女人不企圖提高街頭上的回頭率呢,即 使遇上了太饞的目光,場面難堪,罵一句“流氓!”那罵聲裏也含幾分得意。現在社會上的商店,幾乎全是為女人開設,出售著大量的衣服和化妝品,百分之八十的 雜誌封面刊登的是女人的頭像,好像這個世界是女人的,其實這正是男人世界的反映。男人們的觀念裏,女人到世上來就是貢獻美的,這觀念女人常常不說,女人卻 是這麼做的。這個觀念發展到極致, 是男人對於女人的美的享受出現異化,具體到一對夫婦,是男人盡力為女人服務,於是,一些蠢笨的男人就誤認為現在是陰盛 陽衰了。三十年代有個很有名的軍人叫馮玉祥的,他在婚娶時問他的女人為什麼嫁他,女人說:是上帝派我來管理你的。這話讓許多人讚歎。但想一想,這話的背後 又隱含了什麼呢?說穿了,說的明白些,就是男人是征服世界而存在的,女人是征服男人而存在的,而征服男人的是女人的美,美是男人對女人的作用的限定而甘願 受征服的因素。懂得這層意思的,就是偉大的男人, 若是武人就要演“英雄難過美人關”的故事,若是文人就有“身死花架下,做鬼也風流”的詩句。而不懂這層 意思,便有了流氓,有了挨槍子的強姦罪犯。

    
明白了這個世界仍是男人的,女人也明白了自己的美的作用,又不被美而被動了自己的人格,又使 美能長長久久為自己產生效力,女人該怎樣地去活呢?上帝創造萬物原本公正平衡,古有杞人憂天,天是永遠不會塌下來的,即使地球爆炸了,仍有供人生存的星 球。過去我們以木取火,眼看著山上的樹木被砍了回家燒飯,樹砍光了,連樹根也刨了,就害怕某一 日用什麼來燒飯呢,但後來就有了能燃燒的叫煤的石頭,煤的 石頭挖盡了,又有了電,或許將來沒有了電,燒飯的燃料就會出現別的。男女既為人類的兩半,從來沒有男為多半,女為少半,兩半同中有異,異而相吸,誰也離不 得誰。相吸的是以性為磁的,性是人類同吃同喝一樣重要的一種欲,性欲的刺激是以人之外貌美好為點,而欲是創造世界的原動力,這也正是上帝造人之所以分為男 女的秘訣所在。對於性這種欲的衝動,人類在有了文明後帶有兩種說法,一是稱做愛情,給以無以復加的歌頌,作為所有藝術的永恆專題;一是斥為色情,給以嚴厲 的詆毀和鞭韃。可是,誰能說清愛情是什麼呢,色情又是什麼呢?它們都是精神的活動,由精神又轉化為身體的行動,都一樣有個“情”字,能說是愛情是色情的過 濾,或者說,不及的性就是愛情,性的過之就是色情嗎?不管怎麼說,它們原是沒區別的。女人大約有分為幾個型的,如賢妻良母型和輕佻放蕩型等等,又有以別的 角度分為兩大類的,即大家閨秀和小家碧玉。這種種類型,實質是男人的目光所見。好多男人喜歡的是輕佻的女人,希望招之,女人就會來之,在一起說,笑,打情 罵俏,但他們常常不願這樣的女人成為他們的妻子,對於妻子,卻要求永遠忠於他們,視丈夫以外的男人為石頭木頭,女人們到底將要全部作為婦人的。如果都對自 己的妻子嚴格限制,天下哪兒又有供自己風流的女人呢?這就是男人最矛盾的地方,所以男人在某種意義上講是最自私和醜惡的動物。女人之所以要做真正的女人, 首先要懂得男人的秉性:男人是朝三暮四的,是喜新厭舊的,是吃了碗裏看在鍋裏的,不胡思亂想的男人不是男人,所謂的在性上的高尚與卑下的男人之分是克制的 力量強弱,是環境的允許與限制,是文化重負下的猶豫和果斷。孔子說女人和小人難養,遠之不行,近之不行,男人更是這樣,常常有男人以佔有過眾多女人為榮 耀,以至到最後,樂道的只是數字而無法記憶起某     她的富有著抑揚風韻的話,卻是純粹的北京音。清脆的鳥聲是藍天的點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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