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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0/06/24 06:36:40瀏覽2541｜回應3｜推薦90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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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花板垂下的燈泡光禿禿地吊在方形飯桌上方，昏黃的光芒映照狹窄的和式飯間一室暗淡，母子倆成犄角式地坐在飯桌邊，微弱底光線將兩人在背影映照在牆上蔭出一片糢糊的陰影，小學一年級的兒子扒在餐桌旁寫功課，失神地母親則地盯住牆上的壁鐘，孩子的父親一直未回來，飯桌防蠅紗罩內有兩盤菜及一碗湯，兀自擺好等待著父親歸來。屋裡氣氛沈重，事情發生後，一家人都憂心忡忡，不曉得會否有所拖累。 時間己過了十一時，憂心忡忡的母親，省悟到時間甚晚，小迪早過了平日上床時刻，明晨一早要趕早上學哩，她命令小孩放下作業即刻回房睡覺。 小迪睏了，不論發生什麼大事情，小孩子都擋不住瞌睡，時間在焦灼不安中拖過了頭。小學生聽了母親話趕忙收拾書包，逕自回臥室。 房間裡兩張床，奶奶躺在她床上輾轉難眠，聽見孫兒進來，焦急地質詢：「爸爸還未回來? 」。 小迪一邊支吾應答，一邊自顧自地爬上他上舖床。下舖的小妹早已睡得不省人事。 奶奶哀囀地發出一聲怨嘆: 「怎麼得了哦？」 小孩沒接腔，那是老人家慣常底嘆息。打開棉被，思睏的小迪一躺進去後立即就睏著了。 小孩入睡沒多久，兀自獨坐的母親聽到室外杳無人跡巷弄裡，忽地冒出人車嘈沓劃破子夜的寂靜，是軍用卡車急駛進巷內的嘭嘭馬逹聲。一輛接一輛似地擾攘喧囂， 室內猶分辨得出是駛來巷內的卡車尚未停穩，車裡的人們已急忙自車廂爭相跳躍著地的雜亂聲響。屋內女人警醒地分辨出應是軍警已被帶隊官聲催令從軍卡騰躍下車來在巷弄裡集結。隔著磚牆及室門母親心頭一震。驚愕地自問難道竟是上面來的行動嗎？衝著她家來的嗎？怎能如此急迫？外面嘈踏零亂腳步聲及吆喝是來了不少人，非要這麼大陣仗大張旗鼓嗎？她來不及反應，大門已「砰砰砰」連聲猛烈地敲擊出震天價響地捶門聲。 「開門！」暴烈地呼喝配合兇狠地打門，屋內人來不及應門，分派在兩旁牆頭的人員已直接翻牆自牆頭躍入院內。要甕中捉鱉，前後左右同時包抄進攻。 一個常年窩在屋裡的家庭主婦哪見過如此揮槍舞械的軍警清家陣仗，聞聲出來的母親嚇傻了地僵立在屋門邊，動都不曉得動了，正好堵住暗影中一馬當先往屋內衝進來的武裝軍警。 眼看要被撞上「你幹什麼? 」 那端著武器的警士先是未預料到眼前忽然出現有人，一震，隨應聲厲聲喝斥：「不許動!」，旋即以空著的左手順手把擋路的母親往牆柱上用力一推，母親撞在牆柱上，痛得身子都彎下，卻不敢呼痛，只有求饒似地表白解釋：「屋裡只有小孩老人，沒其他人。」 大門也被翻牆進來軍士打開，大批軍警一擁而入，為首的是位帶著高階警官徽的警官，他兀立在屋前指揮分派眾軍警分頭進人室內搜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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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創作｜連載小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