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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孟源

格主公告

我試用《UDN》的舊版之後，發現大部分的Bug都消失了，那麽讀者要在文章下留言，也應該沒有困難。自今日起，《訪客簿》僅限Bug Report；一切實質討論，必須在留言欄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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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2/07 13:20

小弟以为关于舆情方面的讨论，王兄在给“大红粉”网友的回复已说得明明白白，再聊一些细节就画蛇添足了。王兄一直关注这次疫情，不是我捧臭脚，拍胸脯自问，有几个中国人在时刻关注中国防疫网站的更新？

昨晚发邮件给王兄，表示很迷茫！今日早上发的那条问答微博让我安心不少，在没大V转发的情况下还能收获十万阅读量，说明理性的人并不少。

王孟源(MengyuanWang) 於 2020/02/07 22:03 回覆：

你還是太關心流量了。
這次我原本因爲有不少朋友喜歡陰謀論，對它還只想點到爲止，後來覺得必須强調管制活體野味的重要性，所以不能容忍扭曲病毒來源的説法。如果得罪人，那也沒辦法，事實如此，而且人命關天。
其實我兒子還幫了忙，厘清我的思緒。幾天前，我們談起武漢的疫情，他說中國在SARS之後居然沒有學到教訓，在nCov上又因爲野味而重蹈覆轍，給他很壞的印象。我開始那些長篇大論，說nCov感染力很強，和SARS不是同一個等級的，中國已經是世界防治疫情能力最强的了。他説他指的是事前的預防，不是事後的防堵。我說中國政府其實非常重視民意，野味有很多人喜歡，所以在SARS之後沒有强迫禁止。他説，野生動物的肉並沒有什麽特別，吸引力主要來自虛托的心理效應，這是一個完全沒有必要的虛榮迷思，結果不但摧毀自然生態，還把全世界人類的安全都連累了。一個世界第一的强力政府，都不敢糾正這種惡質文化，可見其根深蒂固，他鄙視的不是中國政府，而是迷信傳統食補論的惡質文化。我說，哦。。。。。

wsc28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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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2/07 18:23
不知道为什么不能在文章内发表评论。先生说英美有些高层媒体也有关于冷处理的讨论。请问这些媒体和文章有那些？我想拜读一下。

王孟源(MengyuanWang) 於 2020/02/07 21:30 回覆：

我的博客從一開放留言欄，就有臺獨和美粉來搗亂（例如冒充他人身份），我不想浪費時間處理這些人，所以改成要求UDN注冊才能留言。
至於你問的媒體文章，除了《經濟學人》有好幾篇之外，這裏是《Science》的科普：https://www.sciencemag.org/news/2020/02/beast-moving-very-fast-will-new-coronavirus-be-contained-or-go-pandemic
《Foreign Affairs》：https://www.foreignaffairs.com/articles/china/2020-01-31/how-prepare-coronavirus-pandemic
《New York Times》：https://www.nytimes.com/2020/01/28/opinion/coronavirus-china.html
《Los Angeles Times》：https://www.latimes.com/science/story/2020-02-05/coronavirus-pandemic-preparations

芳草鮮美落英繽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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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2/10 03:39

我為王先生的兒子點贊。其實相信陰謀論的人，也應該要支持禁掉野味市場。若將來真有設計出的病毒，透過野味傳染給中國人將會是一個有效攻擊手段，因此當然要徹底斷絕此一途徑。建議宣傳部門要從這樣的共識著手。

新加坡總理李顯龍有一段高度理性的談話，讓我很佩服。引用觀察者網的報導，他說「如果新冠肺炎的致死率維持0.2%低水平，與流感（0.1%）相似，那麼新加坡的策略就必須調整。…輕微症狀病人看家庭醫生，在家休養，讓醫院資源集中照顧最有需要的——老人、小孩和有併發症的群體。…目前新加坡還沒走到那一步，將來有可能會，也有可能不會，現在只是提出這些可能性，讓我們大家都做好心理準備。」我看有些網友還批評這是資本主義的方式，不顧那0.2%的人，而社會主義就是”不讓任何人掉隊”。這種輿論對防疫工作其實是很不好的，會給政府極大壓力，迫使整個社會浪費許多資源做無用之事。

王孟源(MengyuanWang) 於 2020/02/10 05:02 回覆：

中國的政治體制，先天是設計來隔絕大衆傳媒的愚蠢噪音，由專業理性的精英來制定政策。它的好處是政壇智商不會像英美港臺那樣不斷向個位數字挺進，壞處是網絡上充滿了非理性的批評聲浪，必須花費資源精力來管制。當然，宣傳和教育體系的無能和失敗也使問題更爲嚴重。

至於你所舉的這個具體議題，人命當然不是無價的。這是因爲社會的總財富有限，把它浪費在維持極少數人的生命上，就必然會犧牲更多其它人的生命與福利。美國這種完全功利的經濟體系，根本連這種考慮都做不到，而是拿人命和企業的利潤做平衡，結果早就把每條人命明碼標價為年平均所得的150倍（參見前文《政府的第一要務》），這還是青壯年在人生工作效率高峰期的價碼。這種冷血會計的計算後果，就是我在《統計與謊言》一文中論證的，美國工傷致死的比率，比開發程度類似的德國高三倍有餘。我覺得中國應該采納的是德國這一類的經濟哲學，追求社會全員的人命和生活品質的最優化。但是即使在德國，汽車的安全性仍然遠低於坦克，以致於每年仍然有數以萬計的車禍死亡。換句話說，德國的人命價格比美國高，但還是有限的。

好好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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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2/12 00:34

王先生您好，首先祝您身体健康，我想请教关于食用野生动物与传染性疾病的问题。根据武汉病毒研究所石正丽女士的研究成果，2003年SARS来源于被蝙蝠偶然感染的养殖场果子狸，继而传染给人（演讲链接20:30开始为结论部分https://www.bilibili.com/video/av28185761）；尼帕病毒首先由蝙蝠传染给养殖场的猪，继而传染给人（https://www.who.int/zh/news-room/fact-sheets/detail/nipah-virus）。不是因为食用野生动物导致疫情。

虽然目前群情汹涌声讨野生动物食用者的态度是正确的，但是却百疏一密，我个人认为至少应该从三个方面入手：首先是要规范化养殖，断绝养殖动物与野生动物的接触；其次是加强屠宰流通阶段的防疫监管；最后对于部分高危野生动物比如蝙蝠做到尽量做到非必要的接触。只有这样才算是正儿八经从疫情中吸取教训。

但只要人类与高危野生动物存在生存的交集，便无法断绝野生动物携带的病原体进入人类社会。所以请教王先生，还有什么办法可以尽量避免类似的疫情发生，大陆政府接下来大概率会采取什么措施来避免类似事件。

王孟源(MengyuanWang) 於 2020/02/12 02:43 回覆：

一般人不但不明白人類的新流行病來自何方，也不知道這些新病原其實是每隔兩三年就會出現一次（跨越物種機率很小，但是與野生動物的接觸案例卻也極多；真正讓瘟疫一般會有局限性的因素，來自病毒突變產生人傳人能力又是一個小機率事件；這次nCov的傳染力之高，確實是幾十年一見），大部分的生醫研究人員也只專注在如何治療，會去探索病毒來源是極小的一個子專業，記錄這些流行病則屬於歷史，又是一個很狹窄的子專業。
美國一向對鄉下百姓非常放任，有什麽限制都是經過反復慘痛教訓才會采納。病毒跳過物種障礙，開始感染人類，機率是小於百萬分之一的小。讓紅脖子周末到林場去抓幾隻野豬野鹿，然後開車帶囘小鎮，其實並沒有足夠的引發人類傳染病案例讓他們立法禁止。真正的歷史原因，是野豬當然很容易傳染病毒給家豬，野鹿則很容易傳染給農場上的牛。大農場主都是地方上的強豪，賤民們危害到他們的財產才是無可容忍的事，所以才會立法要求他們現場殺死獵物，直接把肉帶回家。
所以疾病從野生動物跨越到家禽家畜，原本就是機率相對高而且有不小經濟代價的事，農場大型化、規範化之後，自然有利潤上的壓力要防止野生動物和家禽家畜有任何接觸。但是中國的鄉下還有很多小農戶，完全改成大農場既不切實際，也不見得是好事。然後你要考慮鴨子本身就是很多禽流感的原始寄主，而野鴨是會飛的。蝙蝠也一樣有飛行能力，不必和其他動物接觸，光是空中投彈就足以傳播病毒。
我在另一條留言討論裏，談過人命不是無價的，必須與整體經濟做平衡。野味市場之所以可惡，在於它沒有任何實際經濟價值，中國城裏人根本不缺動物性蛋白質，完全不必像非洲人那樣爲了吃口肉去捕殺黑猩猩，結果讓SIV突變成爲HIV。既然吃野味純粹是相信食補論的蠢人幹蠢事，那麽爲了避免每隔幾年來一次新病毒恐慌而把它完全禁止是簡單合理的決定。
至於家禽家畜，則是現有農村經濟活動的重要組成部分，要做防疫必須有取捨。杜絕野生動物流浪到小農戶，在實踐上是不可能的事；但是加强農村檢疫、嚴格監管屠宰流程，是應有的措施。問題在於群衆天生偏向五分鐘熱度的思考運作，人類社會面對小機率、大後果的危險，除了要求官員有長期的政治紀律之外，還要靠民衆養成守法的習慣和文化，這不是一夜之間能發生的。

Fatgir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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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2/12 23:39

雖然有些過時,蔡英文的論文我瀏覽過了, 400多頁的內容完全(幾乎)沒有自己的創見,只有最後10頁左右寫了些"心得", 據可靠消息,她的博士論文被她自己全部翻成中文依序在1983~1990在台灣中文期刊發表,因此我有以下結論

1.這個論文的內容就是最終版本,因為跟她之後再中文發表的內容完全一致

2.她現在公布的博士論文並沒有請人修改, 難得王先生猜錯了

3.蔡完全不懂做研究, 以為把人的東西看一看寫些意見心得就是做研究,這很明顯是文組大學生水準對坐研究的誤解,沒人指導才會犯的錯

4.台灣中文期刊水準低到令人髮指

5.圖果她是當年台灣的WTO頂尖專家為真,那台灣真的沒人,不過沒專家才會讓她矇騙成功

我比較好奇她到底怎麼矇騙到LSE的畢業證書的?

王孟源(MengyuanWang) 於 2020/02/13 04:36 回覆：

這種爛人的爛事，我本來就無從依據邏輯來確定，不能預測而只能猜測，所以從一開始就不太想談。蔡英文比我想象的還要懶，台灣政壇水準比我想象的還要低，這也不是第一次了。

至於學校體制，我可以談得比較確切一些；LSE應該是專爲外國政府要員而安排了學位快速通道，只不過沒有系統化、體制化罷了。這門生意Harvard是先行者，行之已久、規模宏大，不過怕砸了自己的招牌，還特別成立一個學院，叫做Kennedy School，收的都是各國想要鍍金的權貴政要，參雜一些中低級的事務官，確保整個學院還有偶爾發發論文的能力。這個做法一舉多得，不但校友畢業後“成功”立業的機率極高（甚至遠高於大學部），而且行内人一看是甘迺迪學院就不會對學術水準東挑西撿，校友卻一樣可以對一般大衆堂而皇之地自稱哈佛碩士或博士。LSE大概是東施效顰，但是因爲沒有足夠的規模，不能學到家。

上面寫的是譏誚性（cynical）的觀點，它的隱性假設是研究所就必須做學術研究；但是這個假設至少在美國其實是不成立的。事實上美國的研究所有兩類，除了一般人心目中的文社理工學院之外，還有一類是專門做職業訓練的，最典型的是醫、法、商三個學院。它們當然也有少數學生會想做學術研究，但是主要任務是訓練醫生、律師和經理；也正因爲如此，他們的畢業生收入高，結果入學申請更加擠破頭。甘迺迪學院只不過是針對政客來提供類似的教育進修；從這個角度來看，並沒有什麽不好。真正讓甘迺迪學院難看的，是醫生、律師和經理一般不會想要假裝自己有學術能力，但是政客拿了學位卻往往就轉過頭來對公衆自比社科學系的專家，這當然是禁不起仔細檢驗的。哈佛的做法，起碼給外人一個簡單的標識，一眼就可以看出甘迺迪學院和文理學院（Harvard Graduate School of Arts and Sciences，GSAS；我自己就是GSAS的畢業生）政治系或經濟系的博士有所不同；LSE卻把兩類學位混爲一談，所以才會有最近這些爭議。

中國文化圈重視學歷，所以官僚自然更會想要鍍金。我覺得最好還是模仿哈佛的設置，在北大/臺大建立專門培訓在職官員的學院；否則一般學術圈面對權大勢大的“學生”，很難挺直腰桿。

wl56244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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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2/14 21:43

王先生，您好。初次留言，还请见谅。有两件事想向王先生请教：

1，关于美国的民主党初选，目前桑德斯和布蒂吉格遥遥领先，拜登和华伦得票很不理想。是否意味着前两者的出线已经注定？川普会因此而连任么。

2，爱荷华州开票延宕，川普与佩洛西公然翻脸，是否意味着现今的美国政坛严重分裂。又或者只是作秀？

另外，最近蔡政府的作为已经泯灭人性，政坛的风气似乎也很糟糕（从网上观察的）。

很担心您正在筹备的智库工作也会受到影响。希望王先生没事。

王孟源(MengyuanWang) 於 2020/02/15 01:57 回覆：

1.不能說“注定”，但是“應該是”Sanders和Buttigieg之間的決戰了。Sanders是真正的社會主義者，是左右兩派財閥土豪都不能接受的候選人，所以他們事先就做了縱深防禦，明面上有Biden的所謂溫和派，暗地裏還插了一個假的社會主義者Warren來分散初選選票，Buttigieg原本只是備胎。結果Trump陣營集中打擊Biden，Warren背後的金主又曝了光（Buttigieg也一樣，但他的溫和派支持者不在乎），現在只能靠Buttigieg來吸取民主黨内溫和派選票，情勢危急，所以才會有在Iowa渾水摸魚的局面出現，未來也必然會有更多的陰招，包括由Obama出面“仲裁”，直接忽視普選結果都有可能。
2.美國兩黨互鬥，其來有自。小羅斯福把全國都弄得服服帖帖，曾經有過幾十年相對平靜客氣的階段，到了Nixon和Reagan之後，總統先開始不顧國家尊嚴和公共利益的黨爭，等到Gingrich當了衆議院議長，把國會的最後一絲矜持也拿來擦屁股，這種總統和國會之間的惡鬥早已是常態。
3.台灣還在自由落體下墜，我明知危邦不入、亂邦不居的道理，爲了家人也無法可想。和政壇權力核心不做實際接觸，或許可以像徐庶一樣有善終。如果真的被莫須有進了牢房，也沒什麽大不了，反正我原本就不喜歡交際旅游，待在家裏也只是安安靜靜閲讀；只希望不影響老母的心情。

芳草鮮美落英繽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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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2/15 13:28

子曰：「篤信好學，守死善道。危邦不入，亂邦不居。天下有道則現，無道則隱。邦有道，貧且賤焉，恥也。邦無道，富且貴焉，恥也。」

王先生提到「危邦不入，亂邦不居」，反倒讓我聯想是不是沒說出的前後文才是重點。尤其是「篤信好學，守死善道」，我自問若能至此境界，一生也該問心無愧了。

王孟源(MengyuanWang) 於 2020/02/15 18:01 回覆：
我平常引用文字或者做比擬，不一定總是有深意，不過這次是有的，很高興有人看出。其實孔夫子還是自謙，這裏講的只是立德和立功，但是立言才是他對後世的真正貢獻。

大一統理論15上善若水水利万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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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2/16 07:31

不知道王博士怎麼看，之前有聽說過用空氣+氫氣來合成石油的技術，如果燃料不適用氣體的儲存而使用液體來儲存那一般的加油站就可以不必重複建設基礎建設浪費錢，舊的能源體系繼續用，氫氣就用太陽能發電和風力發電電解水來生產，但是因為氫氣不容易儲存所以把他化合成石油不是更好儲存嗎？

王孟源(MengyuanWang) 於 2020/02/16 09:46 回覆：
連簡單如電解水，能量效率都只有25%，像這類逆天行事的化學反應，你想效率是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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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2/17 16:00
王博士，最近美国的经济有复苏的迹象，PMI又出现了较多的上涨，请问是否接下来会出现半年多的回光返照呢？另外您觉得未来十年左右美国的宽松程度是否会远超上一个十年呢？

王孟源(MengyuanWang) 於 2020/02/17 17:34 回覆：

世界經濟其實去年底就該進入低谷，你看：英國大選導致Johnson大權在握，内政外交都胡搞；德國汽車工業面臨貿易壁壘和電動化雙重威脅，出口減少，使全國經濟疲乏不振，在Recession邊緣搖擺；法國的社會動亂，常年不止；印度的金融系統基本休克，經濟開始為過去五年的狂歡買單；日本更慘，第四季直接衰退了4.6%（annualized）；香港那不用提了。過了年，新冠病毒比SARS還要嚴重厲害，中國的第一季成長只怕創下多年來的新低。但是美國卻一枝獨秀，爲什麽？

原因我去年已經解釋過了，就是美聯儲。去年Yield Curve倒挂（亦即短期利率高過了長期利率），被認爲是Recession的徵兆；然後Repo市場斷路，這終於讓美聯儲回心轉意，反轉兩年來回收QE的作業，重新釋放了大約5000億美元，這是年度GDP的2.5%，在一個季内釋放，相當於國家總產出的10%，經濟不“復蘇”才怪。

我説過，這一波的美國經濟泡沫，主要是公司債；老百姓還有餘力繼續借貸消費。五天前的最新統計是消費者債務達到14萬億，這名義上比2008年金融危機之前的數字還要高，不過如果考慮通貨膨脹，其實是略低的，違約比率也只有12年前的一半不到，所以回光返照要持續到一年以上，也是有可能的。

另一方面，美聯儲這波放水很有技巧，不像以往QE那樣買長期國債，而是直接或間接（亦即通過Repo市場）去買短期國債。這有兩個好處，首先可以板直著臉說“不是QE”，其次可以壓低短期利率（債券的價格越高，對應的利率越低），消除Inverted Yield Curve（收益曲綫倒挂）現象，安撫金融界的情緒。結果到了2020年第一季，放水稍緩，Yield Curve又往倒挂的方向走了。這又一次印證了美國金融業的元氣不足，大玩家普遍看衰經濟前景；如果不是因爲美元是國際儲備貨幣，可以幾乎無限地印鈔票，美國早就步上印度的後塵了（印度的金融界是2018年年底開始出事的）。

總之，美國虛胖極爲嚴重，這三年來減稅的財政刺激把泡沫吹大，經濟周期硬是被人爲地拖延下去，原本到去年底也該開始衰退了，但是美聯儲接手繼續用力地吹。我們可以預期泡沫總要破滅，而且吹得越大、後果越嚴重，但是到底能拖多久，我想連Powell自己心裏也沒數。

華刀出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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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2/17 17:49

从2月9日绕台之后，发现三大流氓都开始登场了。今天在微博上看到一张俄罗斯（维诺格拉多夫海军上将号驱逐舰和燃油补给舰佩琴加号）从台湾东部从北往南经过的照片，从台湾东北海域到台南海域用时26小时左右，距离360公里，平均每小时13公里，比骑自行车的速度略快。俄罗斯这个时候来掺一脚背后的中俄是什么企图？

王孟源(MengyuanWang) 於 2020/02/18 03:14 回覆：

Trump本人雖然不習慣軍事手段，但是他不受常規和理性節制的態度，給予手下的鷹派很大的鼓勵和運作空間。這次在伊朗小小出手，給人更多的理由來小心防範。
中俄並沒有軍事同盟；真正打起來，也不能指望另一方參與。不過在和平時期互相聲援一下，是外交上的合理做法；就像美軍艦隻穿越臺海一樣，也是僅有象徵性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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