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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四的故事27
2014/06/20 19:18:54瀏覽102|回應0|推薦0

小主人,在妳難過的時候,阿四會知道,阿四會變成一座山,讓大波斯菊開滿整座山脊,花因妳而永不凋謝。妳看了,會很開心。

當妳不想說話,阿四會變成鋼琴,陪著妳唱歌。到夢裡,阿四就在這裡。

阿四要做這樣一個夢:夢裡有座山,山裡有一條路,路上有許許多多的拐彎。山路蜿蜒沒入深深的森林之中,用矮樹叢來遮蔽這條路。只要走下去,阿四終究可以抵達這一個世界的出口。

離開這裡,到達時間靜止的地方。當阿四許下第一個心願的時候,可以立刻實現。阿四會回到小主人的身邊,不會再被丟掉。

 

以四的故事……。

以四離開了小學,升上了國一。

她的學校在軍營旁邊,領新制服的那天,她就到學校女廁裡換上全新的粉紅色上衣和紅色格子裙,戴上粉紅色有深紅色緞帶的學生帽。學校從她們這一屆開始換制服的樣式,但當時的髮禁還是繼續的。只是不需要一律剪成西瓜皮,可以留到後背,不低於制服後面那條線。

以四的心情很好,一廂情願的認定,那六年的惡夢都已經結束,她可以重新開始,不要做個畏畏縮縮的人,她要開朗一點、活潑一點,有別於過去的陰沉惹人厭。

就是過去的我已經死去,今日的我完全不同的那種想法。

可是在分配到各班級的時候,以四有種被雷劈到的感覺。

 

以四被分發到十四班,當時的後段班,後來以四才知道,原來這一班可是四方搗蛋鬼雲集於此的放牛班。就是老師在台上講課,學生在底下抄歌詞、書包上畫得亂七八糟,裡面只放一塊木板,書本放在抽屜裡、讓老師一想到要來上課就開始心悸的調皮學生團體。

學校裡一個年級分成前段班與後段班,前段班到七班,後段班從八班開始。分班之前,學校會給新生做智力測驗。

不僅僅是讓以四懷疑她的智力有問題,也因為一個從國小就對以四很不友善的同學居然也分到這一班,讓以四絕望了。

    以四居然無法與過去切割,她的惡夢沒有結束,她無法重新開始。

「我以為換個環境就會改變的,為什麼還是這樣?我還要看見她。」以四在心中吶喊。

她不想排擠任何人,但是看到王禹,她會想到過去的一切,她更怕王禹會把過去的一切重複延伸到國中來。

所有的自我改造計劃,都在一瞬間被粉碎。

以四並不是自己想太多。一個那麼好欺負的人,打也不會反抗,罵也不會反抗,不整白不整,沒有人比她更好欺負。其它同學看了覺得有趣也會跟著加入。

「啊,我怎麼會跟她同一班?真的很倒楣。我不要我不要,她為甚麼會在我們班上?」

在學校穿堂的佈告欄看分班名單的時候,王禹當著一群認識與不認識的學生,大聲小聲的嚷。

開學之後,王禹負責發教科書,卻故意忽略坐在第一個位置的以四,繞過以四發給坐在以四後面的同學。

看不過去的女同學幫以四要書:「妳為什麼不發給她?人家也是交了學費的。」

「我沒看到人啊。原來她是人喔。」王禹裝模作樣的說。

 

阿四的心事……。

水裡的波浪好像要直達上天一樣,我在水裡被翻攪著。烏龜們沉默的在我身邊來來去去,卻讓水底世界因他們的動作變得喧嘩。

不要吵喔。不要吵醒熟睡的烏龜。讓阿四在平靜的睡眠裡,不會偏移那條路。

 

我看見雜亂的花叢裡,隱藏著一棟小屋。那裡有的花莖很長,比一個成年人還高。

有的很短,只比阿四高一點點。

小主人,妳在那裡嗎?阿四來了,阿四要跟妳在一起。

 

巨大的長方形木盒,隱隱約約有股力量在對外招呼。要把我的小主人,永遠封閉在裡面。

主人,阿四會拉著妳。夢境經常會中斷,阿四會醒來,讓阿四無法順利走過那條山路。每一個轉彎,都像誘使阿四走進異樣的世界。

每一個轉彎,都是不同的夢。主人,不要哭,如果妳每次一想到阿四就哭,阿四不要妳想阿四,因為阿四不要妳哭。

相信阿四,阿四一定會走回那條山路。

 

以四的故事……。

以兒又帶回一隻小鸚鵡,是在下雨天,以兒走在路上,突然從高處掉下來的可憐小傢伙。

牠被取名「啾啾」,翅膀受了傷。家裡給牠找了個籠子,讓啾啾在籠子裡養傷。傷癒之後,啾啾經常被放出來在屋子裡飛,有一次家門沒關上,啾啾飛了出去,停在鄰居的窗台上,被帶了回來。

啾啾來到家裡沒幾天,清理籠子和餵食的任務,又落到以四身上。但以四很開心,她本來就願意照顧小動物。她天天都和啾啾說話,卻還是沒忘記阿四和潑潑。

 

在學校裡,王禹總是無緣無故的當眾衝著以四辱罵,還在其他同學面前誣賴以四說以四在家裡作威作福,在學校假裝楚楚可憐。當著以四一個女孩子的面,粗話狂飆,還有人誤以為是以四得罪王禹,要好心替以四道歉。

同學們並不了解以四和王禹在小學發生的過去。不知道王禹會突然打以四,說以四走路的樣子很醜。

( 創作連載小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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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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