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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12/02 15:41:57瀏覽3134|回應1|推薦1 | |
南京保衛戰 民國26年12月份,我參加南京保衛戰,那時我服務於中央軍校教導總隊第二團十四連(三七戰防砲)擔任上士排附,代理特務長(原特務長調升他連排長)本連在中華門城墻上佈防,阻止城外各主要道路敵軍戰車接近,我率領士兵20餘人及全連騾馬50餘匹,住於富貴山前軍事委員會銓敘廳的舊址,負責馬匹飼養及運送補給。 敵我兵力的分析比較 敵軍↓ 我軍↓ 作戰地區:南京西北兩面是長江,敵軍由東南兩方進攻,形成包圍,陷於四面楚歌。 劣勢作戰 敵軍於12月9日攻達湯山之後,開始攻擊紫金山及南京城,空軍協力作戰,每日輪迴轟炸。敵砲兵部隊,在麒麟門方向設有兩座空中觀測所,以大型繫留汽球在距地面約數百公尺處對目標觀察,對南京城及紫金山一帶居高臨下一目了然,終日實施砲擊,敵海軍艦艇沿江而上,有如進入無人之境。 自9日開始,我守軍即處於挨打地位,損失慘重,此時總指揮唐生智上將及將級指揮官均逃離南京,部隊作戰沒有指揮官,如何作戰?因之不但不能消滅來犯之敵,即固守陣地已不可能,指揮及補給系統已全部癱瘓,10日夜晚,刮南風,敵軍以燃燒彈對紫金山腳轟擊,冬季枯萎的林木柴草,加上南風助勢,火勢凶猛,由山腳直燒山頂,山上守軍來不及開防火巷,不是及早逃命,否則都被燒死。 12月11日國軍在損失慘重之下仍繼續作戰,此時仍清楚的分出,那些槍砲聲是敵軍的,那些槍砲聲是我軍的,到了下午7時許,槍砲聲漸減弱,當我去中華門砲陣地連絡時,砲聲已沉寂,我到達陣地時,發現陣地已空無一人,我很懷疑,如果轉移陣地,也應該通知我帶馬匹來挽曳,我急忙趕回銓敘廳,此時敵軍已進和平門,城墻上敵軍機關槍對城區人群射擊,我即與軍械士宋倜、文書士馮瑞雲研究,研商結果,決定留兩名弟兄看守馬匹,其餘人員全部向挹江門前進,到下關再看情形,看守馬匹兩位弟兄,在12日晨7時前未收到通知,即放棄馬匹自行離去,設法找尋部隊。 當我們到達挹江門,城門附近及城墻內死屍堆積如山,城門原來用麻袋作鉅齒形阻絕,僅可容納一人轉彎進出,當城內人員擁擠在城門進出時,遭敵機轟炸及機鎗射擊,後來的人仍冒死想出城,就這樣一次又一次屍體堆積數人高,由距城墻20公尺處起到城墻上,已由死屍堆成了斜坡,想出城的人踩著死人到城墻上,再以繩索攀登下去出城。 此時有位偵察的弟兄回來報告,在城門右翼約200公尺處,一家民房內有個地洞,可以通城外,我帶著弟兄急速趕去,當我們到達時,不但洞被阻塞,連那家民房也倒塌了,還有數人在那裡哀救,我即令數人在街上布店中拿了幾匹布用以攀登出城,當下城時,有二位弟兄因乏臂力,將腰跌傷已不能行動,城外環城的河上兩座橋,已被炸燒的只剩下橋樑,火跡尚未全熄,我們花了1小時的時間,將傷腰的弟兄,搬運過去,此時是12日黎明,敵軍砲兵及海軍艦砲不斷向下關一帶轟擊,砲火非常猛烈,我告訴各位弟兄向碼頭前進各自渡江逃生,在急忙逃命的情況下,我們失散了,也放棄了兩位不能行動的弟兄。到了下關江邊已是12月12日早上7時,敵軍已進入南京城,首都就這樣悲慘的淪陷了。 我到達江邊看到全是無指揮系統的軍人,大家相顧失色,每一個人的神情都是徬徨無主,茫茫然不知所措,敵軍砲火繼續猛烈的轟擊,此時碼頭上已無渡江工具,連噸船碼頭都被用做渡江去了。此時長江裡的情形,真是人生罕見的奇景,滿江裹漂浮著逃生的人,他們用各式各樣的渡江工具,有噸船、舢舨、竹伐、木排、竹桿、木櫃、木箱、輪胎、救生圈、行軍鍋、門板、電桿.....但沒有人可以直接到浦口,百分之百都是有些角度順流而下,漸離開此岸,接近江心。 我和宋倜、馮瑞雲三人找到直徑約20公分,長約6公尺的杉木二根,綑綁一起,用以渡江,當我們離岸入水時,宋君直呼:救命,我不要淹死!我與馮不得已,只有遷就他,此時我們已順流數十公尺,我拿著綑紮的布,游回岸來,將木頭拉到岸邊,與馮合力將宋救上岸來,宋已寒冷不支倒在地上發抖,雖然我們三人放棄了渡江,若真的渡江,今天想起來實在也是冒險,若是夏天在正常狀況下,我們有信心可以到達彼岸,但冬天寒冷,又在敵火下行動,成功的勝算實在太少了,後來事實証明,有許多淹死在江裡,其他大部分的人都是到八卦洲上岸。 南京是國民政府所在地,我國唯一的首都,交通發達,水路有長江,下至上海吳淞口,上至內路各省,鐵路有京滬路,津浦路,公路更是四通八達,商業繁榮,熱鬧非常。敵軍原擬在三個月之內消滅我們的武力,採取速戰速決,詎料在上海一處,就遲滯敵軍二個多月,上海淪陷到南京作戰,中間相距時間太短,南京原計畫要守一段時間,事實上三日即告淪陷。因此南京所有的商店,時間不容許有遷移的打算,大部分商店物資均未搬走,且有許多物品陳列廚窗內,每一家商店都用紅紙寫了8個大字『同仁返里、暫停營業』鎖著門人都離開了,偶而也可見一兩位老人守著店。南京已成了一座死城。 敵軍已進入南京城,8點多鐘下關江邊仍有我軍士兵數萬人,在敵軍砲火轟擊中,仍未放棄渡江的念頭,直到日本軍艦開到下關江心才死了心。大家開始向不同的方向流竄,我的同伴都失散了,我和一群不相識的人向南京城外西南方向前進,仍想找離城較遠的上游渡江。當我們沿城墻腳前進到挹江門與朝陽門之間三叉河支流處,發現我們要去的方向,已有敵軍活動,這時各自逃生,他們都走了,剩下我一人坐在河邊發呆,我自己實在也不知道該怎麼辦,那年我20歲,以往的歲月中,凡事都是經考慮後才行動,這次是例外,沒有考慮,沒有判斷,當時看到前晚別人攀登出城掛在墻上的繩索指使我向那裡前進,以後的一切都是命運安排,我終於又攀繩爬回南京城。在一家醬園工廠門口,我遇到一位姓王的,二人商議後,決定脫去軍服換上便衣,然後向人多的地方走去,看別人怎麼辦,跟人家一起走,當我們走到人群中時,聽他們說,中山路與上海路一帶,紅十字會指定為難民區,在區內設有難民收容所,我們跟著別人一起走,到達華僑招待所已下午四時了,那裡有男女老幼數百人,大家勉強安靜下來,有的在吃東西,有的在談論,聽說萬國紅十字會在保護難民。 約5時許,來了30多位日本武裝士兵,要所有人集合,除了將女人留下之外,其他二百多位男人,統統用繩索綑綁,由上著刺刀的日本鬼子前後押解我們離開了招待所,連掛著紅十字臂章的中國職員也被扯下臂章,與我們一起帶走,此時大家都不明瞭其行動的目的,唯有聽其擺佈。在黃昏時候,我遠遠望去,前方有拿著紅十字旗帶領著數百人朝我們這個方向走來,我們是四縱隊,我在右行的最左邊,此時鬼使神差,我迷迷糊糊的一面走,一面用手弄鬆了綑綁的繩索,當我們與過來的人交會時,我就糊塗的向後轉,插進了他們的隊伍裏,緊跟在我後面的王普也如法泡製,當隊伍交會完畢,日本鬼子發現少了人,曾大吵大鬧,但此時黃昏,視線不明,日本鬼子沒有停留多久,押著隊伍走了。紅十字會的外國人又將我們帶回華僑招待所。那些人押送何處,命運如何,不得而知。到了13日我們除了愁吃飯問題外,大部份人心裡都有安全感,認為此處鬼子已來過了不會再來,誰知到下午2時許,鬼子兵又來了,同昨天情形完全一樣,我們又被押走了,連外國人還挨了鬼子的巴掌。押我們到陸軍大學的舊址,到那裡時已下午5時了,那裡同胞很多,我們被鬆綁送進樓下幾間大房子,房子兩門都有鬼子兵守著,據說,這裡是清查,凡是軍人都被抓走了。事實上並非如此,是男人,不管你是不是軍人,都是被抓去屠殺的對象,小孩子及女人尚可倖免一時。 13日下午6時半許,有幾十位同胞經過檢查後,因天黑不能運送,又送回大房間來,聽他們說,檢查時凡是要送走的人,你的現鈔、手錶、金戒子、毛衣統統被收光拿走,然後用鐵線二個三個不等,綑綁手臂送上汽車運走,後來才知道這些可憐的同胞是被送到幕府山下的蘆葦田裡,用機槍掃殺了,有一位逃回的同胞說,用機槍掃射之後,日本兵再帶著上了刺刀的步槍去檢查,如果發現未死,再補一槍或刺兩刀。他的肩部中了兩彈,倒下之後,他用鮮血塗滿了臉,還在口裡啣著血,閉著眼睛裝死,等鬼子兵走後,他費了很大的力氣掙脫了鐵線逃走。當時負傷未死逃生的尚有別人,有的不能走用爬的,但無人喊叫,日本人是最野蠻的民族,卑劣的人種,殘酷的禽獸,雖然他們吃了原子彈,無條件投降,仍不能消除我心中的忿恨於萬一。 13日夜晚7時許,有10多名日本鬼子,拿桌子,凳子,木器等放在操場空間燒火取暖,他們拿著槍圍繞週邊烤火,有的在吸煙,大家嘻嘻哈哈談著我聽不懂的日本話。此時我找到王普商量逃走的事,我們兩人攜帶了一個美孚煤油桶,向守門的日本兵要求去打水,當時他不准,我指著操場上的抽水井,一再的向他比劃,表示要取水給大家喝,最後他答應了,但他不是同情我們,而是看到井邊還有10多個日本兵在烤火,不怕我們逃走。我和王普到井邊的時候,那群日本兵面對著火光,根本沒發現我們,我倆就這樣向小巷逃去,王普因緊張,將煤油桶摔在地上發出了聲音,驚動了日本兵,等他們拿槍追來的時候,我們兩人已拐到另一條巷子,約20多分鐘後,我們逃到金陵大學的圖書館,守籬笆的人問我們有沒有紅十字會的通行證,當即答應有,等到我們進了門,才告訴他說沒有通行證,日本兵在追殺我們,這位帶著紅十字臂章守門的同胞,叫我們趕快上樓去,結果日本兵果然進來,被外國人支唔走了。 這座圖書館平常可容納兩百多人,此時樓上樓下約有千餘人,到了14、15兩天,紅十字會由各方面帶來的及個別逃來的,差不多有2千人,真是擠的水洩不通,一張方桌大小的圖書架,架上2人架下3人,走廊上樓梯腳到到處都是人,地上沒了走道,行動時舉足在人群中找空隙落腳,此時大家在逃難,倒能相互遷就照料。 此地是許多難民收容所中的一個,後來日本兵曾到此地來過數次,但未再抓人,只是這許多人吃飯發生問題,紅十字會每天中午送一次稀飯來,但因僧多粥少,每個人都餓極了,飯來了大家爭先恐後的搶取,有的人拿小桶,有的拿盆子,有的拿洋鐵鍋,有的拿大碗,結果大部份稀飯不是灑在地上,就是倒在人身上,那搶飯的情景真是狼狽極了,日本鬼子曾帶著電影機及照相機來攝取我們搶飯的鏡頭。經過幾天之後,紅十字會改善了,他們弄來了許多竹籤,約3公分寬,20公分長,上面烙有北城兩個字的火印,上午先來賣籤,5角一個,一支籤換一碗稀飯,飯來了先在籬笆外不進來,等到來了20多擔時,同時進來,要求拿籤的人排隊,分20多個位置同時發放,在前一批未完之前,第二批又到了,就這樣吃了7 天,大家僅吃稀飯,都感到難過,我的兩條腿已軟弱無力,此時已是12月20日了,據外圍人及帶著紅十字臂章的人說,日本人瘋狂殺人的時間已經過去了。 南京城的範圍很大,日本兵人數有限,他們活動的地方多在大街和他們居住的地方附近,背街小巷很少活動。20日我找了一把刀,把它磨利,另外找到一個麻袋,21日早上我拿著刀和袋離開了圖書館,通過背街小巷去找炸死的馬匹,12月天氣,炸死的馬匹在一週之內尚未腐臭,我找到了好多匹,我割開了馬皮,取皮下的死馬肉,約取了30餘斤,背回圖書館,在操場的一角架起鐵鍋用水放鹽煮,煮了2小時,拿出試嚐,非常好吃,有人來討食,最初無條件送一塊,後來人多了,我不願再送,準備留下自己吃,他們就自動拿錢給我,亦無法拒絕,一時有人傳說賣牛肉,此時來的人更多了,直到賣完為止,第二天仍無東西吃,我和王普又去了一趟,結果情形一樣,第三天回來時,我們已有了同行,他們有稱,還有牛肉湯,同時也有人開始賣飯了,3天來我們無本生意收到3百元,因為有東西可以買吃,我們就歇業了,以後在南京二個月的生活及回到大後方的交通費都靠這3百元解決。 此時已有同胞和日本鬼子來往,傳說著要成立維持會,算是日本統治下的中國人機關,27年元月1 日,日本軍方書寫安民佈告,解散難民區,限期難民區的人應返里就業,許多人都離開了,元月3日我和王普離開了圖書館,在中山北路靠鼓樓醫院附近的北街一條小巷子內,寄居在一位60多歲孤苦無依的老婦人家。我和王普以表兄弟相稱,王大我幾歲,我叫他表哥,我們需供給老婦人飯吃,她讓我們住。後來我們通過維持會,也領到了良民証,可以通行無阻。 元月份整整一個月,我每天沒事可做,在房內待不下去,好在有通行證,每天吃了早飯後就到處去走,王普每天守在房裡看小說。我到過鼓樓五條巷,在那裡一塊草地上,看到許多屍體,像木材一樣堆放在地上,估計有好幾百人,因冬天冷,尚無腐臭味。我曾經約了一位姓金的,一起去幕府山腳,看鬼子殺死的同胞,我們到那裡後沒有看到屍體,但見約二千坪一塊蘆葦田裡,到處都是輪胎痕跡,只見到許多不同樣的鞋子,散佈在那個區域中,據判斷那是被集體屠殺同胞的鞋子,鬼子清理屍體時掉下來的,地上很多黑色的土地,想必是被殺同胞的血。 我到中山門外,下馬牌,孝陵衛一帶看到幾十具屍體,有的在山腳有的在半山,有的在路旁,有的在淡水中,水中的屍體都特別胖大,中山門外到中山陵一帶路旁的法國梧桐,都被砍光了,陵園的花草樹木也是一團糟,孝陵衛營房大部份被炸毀了,到處都是彈痕,城牆上的彈痕直徑都有一公尺以上,中山門內地上的彈痕有五公尺。回來時我採了10多斤新鮮黑綠色葉子的白菜,進城門時被守門的鬼子兵拿去了一半。 女人除了老太婆之外,大都是短頭髮,著男裝,要仔細看才知道她是女人。鬼子兵殺人強姦的事傳說太多,我就親自看到2次,一次在珠江路,我們3人在一座樓上,看到3個帶了武器的鬼子兵,二個抓著女人的手臂,那女人不肯走,腳在地上拖,另一個跟在後面,被他們架進一間房子,約一小時後,那三個禽獸出來走了以後,我們去看時,那女人坐在地上哭泣。又一次是強姦未遂,二個徒手的鬼子兵,和一位女同胞正在拉扯時,我們一行五人發現了,大家不約而同的向鬼子兵走去,我們沒有說話,鬼子兵看到我們表情非常忿怒,趕快就離開了,我們護送那位女同胞走進一條巷子後,才離開。日本人最無恥,看到少數男同胞就問,花姑娘有沒有,真令人噁心。 維持會成立後,南京城出現了清屍隊,大型汽車,隨車人員帶著4-5公尺長的竹竿,尖端有向外三個不同方向的鐵鉤,用在防空洞壕、水溝,倒塌的建築物及陰暗的地方,尋找屍體。 過去南京城內最熱鬧的夫子廟及新街口等地方,都變的冷落蕭條,上海路一帶,馬路兩旁,搭滿了臨時性的簡單建築物,生意很興隆,什麼東西都有賣,飯館的生意最好,熱鬧非凡,物質並不缺乏,價錢也公道,國幣在那裡照常使用。 元月底二月初到處傳說,有人已逃回大後方,我同王普商量,準備早些走,但王是位謹慎的人,他認為沒有把握不肯走,因此他每天出去到處探聽,希望能証實此事,但是沒有去了再回來的人,他看到我每天自由行走,進出城門,就不再堅持,終於答應回大後方,2 月14日前,我們做好了準備工作,還做了饅頭,行李很簡單,15日早上我們吃了飯,把棉被和剩下的米送給老婦人,並向她辭行。我們由南京水西門出城,經上河鎮,棉花堤渡江,當天晚上我們就到了安徽省太和縣,一路上除了出水西門時日本兵看了我們的通行証外,再無人查問,這條路再未見鬼子兵,也未見國軍,是一條通敵我的空隙,我倆沿著長江北岸的大路走到安慶渡江,再去到九江坐船回到嚮往很久的後方武漢。 作者:張自生(若水金鋼鑽外公) 生於:民國7年6月初2 民國97年11月25日上午7時32分(於台北市內湖區三軍總醫院因心臟衰竭辭世) -------------------------------------------------------------------------自公岳父大人千古 作嚴師為長官當岳丈愛心如地厚 傳武學授實業賜良緣恩情比天高 婿 于承壽叩輓 -------------------------------------------------------------------------敬愛的父親大人 多少次的入院急診,又多少次的平安度過,這是我們兒女的福氣,雖深知這一天終將到來,卻依然令人覺得突然和難以接受。 每次發病,您都以堅強無比的勇氣對抗病痛,還能對護士報以微笑,令人萬般不捨,面對死生,您又能以豁達的態度泰然處之,帶給我們深深的啟發。 您半生戎馬,參與剿匪抗日,見證「南京屠城」幸能死裏逃生,又帶兵作戰負傷,留下光榮傷痕。您公忠體國,愛護部屬,是難得的好長官,從歷年慶生會,舊屬自發性的舉辦和反應的熱烈,已能清楚看出他們對您的愛戴與尊敬;您的清廉節儉,更為我們子女樹立了學習的典範。退役後,您含飴弄孫,享受天倫,又學習作菜,廚藝日益精進,兒女們多有口福;您對兒孫們的生活與工作,更是多所關懷,垂詢再三,遇有困難,總是不吝伸出援手,父愛如山,令人深深感動。 北風蕭瑟,魂兮歸來,願您安享天國,也在天上繼續保佑母親及兒孫們每一個人都平安、健康,兒孫們當謹遵教誨,盡忠盡孝,誠正做人,不負期望。 婿 伯文叩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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