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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5/01 15:34:37瀏覽666|回應6|推薦94 | |
大屯山吹著東風,將泛黃的稻田吹起金色的波浪,一小撮孩子正在廣大田野中間育幼院的操場上說話,這田野也是一片平原北邊穩重的大屯山海拔1092公尺,東邊躺臥著矮小的丹鳳山和臥龍山,而西方的觀音山祥和地平躺著,她的腳底是永遠發著銀白色光芒的淡水河,河水繼續向南邊延伸連接著新店溪婉轉地通過濛濛的台北盆地朔向遠處群山,這大方秀麗的風景裡還有幾縷淡淡的炊煙裊裊上升,這時聽見一個稚氣的聲音說:『我們去摘橘子好嗎? 』,立即揚起一片歡呼。
那天風和日麗是育幼院孩子呼朋喚友的好假日。 一行人繞過復興高中經過 陳成母親的墓園走在往法雨寺的石徑小路上,大家都不聲不響,這裡的風景雖然很美卻引不起這群孩子的興趣,似乎摘橘子的事已經佔領了他們所有的腦袋。 一個三年級的孩子帶領著一行學童終於..........『到了!』他說:,悄悄地四顧無人後,用爬的是男孩子們當時最自然的姿勢從樹牆的縫隙輕易地進入一座橘子園, 忽然不知是誰發出了歡呼!『噓!小心被人聽見啦..........』立刻被我制止,然後我迅速爬上樹並接過一個準備好的空書包,是那位五年級生的,我喚不出他的名字,其實除了另一位三年級同學外全都叫不出名字,那時候的我對於別人的名字全不在意,尤其是那天。 當我們滿心歡喜拼命偷摘人家種好的橘子時,辛苦的橘農正在悄然靠近,眼尖的我卻看見了,立即把剛裝滿滿又大又香橘子的書包丟下地面一邊從橘樹上跳下來一邊悄聲喊道:『有人來了!』此時看見另一位四年級同學拔腿就向有人來的方向跑,我馬上說跟我跑這邊才對,於是拼命跑,用最大的力氣跑,我根本無法看清楚進入時的樹牆縫隙位置,只靠直覺認方向在跑,於是我們五個人統統跑進乾涸的山水渠道裡停止在一道無水的山溝土牆前,這時一位三十幾歲的老橘農一人高大的身材已經站在面前。 走在老橘農身前像一小群鴨子被控制趕著走,我們統統被趕進了就在旁邊的警察局,原來我們剛才只差幾公尺就可以看見進來的入口,這出去的路竟然咫尺天涯阿。橘農把我們帶到一間約六尺見方的土地公廟裡,一位警衣整齊的警察叔叔聽完老橘農的報告後面向著我們,那天回答警察叔叔問題的也是我,可是我已經記不起來被問了多少問題,只記得着實把我們教訓一頓然後問我們唸哪所小學及各人名字,說一定會通知校方給予我們處罰,但是我已經很害怕了,不想又再被學校知道而且處罰,也怕被其他同學知道,更怕家人知道,所以我就謊報另一所校名,至於各人名字,其他同學聽見我首先報假名於是全都跟進,然後我們被釋放了,臨走時那位三十幾歲的老橘農把書包還給了我們,我看了一眼是空的。 多少年過去了,某些往事依然走在我們前頭,並且悄悄教我們記取如何成長...... 若干年後我爬山時經過那裡,看見幾位三十左右的青年正在採收橘子,我主動跟他們打招呼,當我拿出錢說要買橘子解渴時 ,年輕 的橘農他們送了二顆給不再以為30歲很老的我。
孩童們就像在風中開放的花朵 ,一齊體驗著太陽的溫暖和風雪的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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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繪圖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