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卡兒的名言「我思,故我在」,字面意思是:因為我在思考,所以證明了這個在思考的「我」是存在的,為什麼?因為我在「思考」。 我比較喜歡用反向的方式來推論此句。 佛家及道家所說的「空性」觀念極為相似,希望人們能像剝洋蔥般,層層把自己的「我執」給剝了,剝到最後,你希望能看到什麼,對吧?對不起,什麼都沒有,於是你繼續剝。 這就好像打開禮物包裝一般,每個人都想知道裡面是什麼,不同的是:禮物有不同的包裝方式,以及每個人拆包裝的方法。 包裝拆解後,最後能見知的,就是沒有執著的「我」,甚至連「我」,是都不存在的。 「我思,故我在」。如果我沒有「思」,那麼那個沒有思的「我」,是不是就不存在了呢? 莊周夢蝶,醒來後悠悠忽忽的,不知自己夢中的那個蝶才是真實的自己,還是真實的世界中,那個莊周其實是在做夢。因為他不我執,所以他可以是蝶,也可以是莊周,可以醒著,也可以在夢中,沒有界線。 姓盧的書生,鑽進枕中,經歷了一串榮華富貴的人生,一覺醒來,灶火炊著,黃米飯還沒熟咧!了悟汲汲追求的,到後來不過如此,拖著病體,還得向皇帝上奏請求歸鄉。 盧姓書生因有我執,想這想那,後了悟一切,面對真實的自我,人生因而快適許多。 笛卡兒「我思,故我在」,因為有「我執」,所以處處證明「我在」,如果沒有「我執」,就不會有偏私,也就沒有「我」的存在,竟與物化,不亦快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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