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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8/02 18:31:34瀏覽674|回應0|推薦2 | |
【Students study by kerosene light at school. Students in these villages truly treasure the opportunity to attend school, and they take their study very seriously.】 滋根基金會網址:http://www.zigen.org/ 我的學妹今年要到貴州的「滋根基金會」駐點一個月,碩導黃博士因為牽扯到六四的敏感身份,選擇到滋根的山西農村駐點。(先聲明,兩人都是台灣的學生和老師,怕有人又誤會!) 他們這些人有的出於對中國大陸的關懷,有的則是戮力研究中國農村,但是總的來說,對於兩岸的和平有著極大卻不為人知的貢獻。 反之,國民黨高層卻汲汲於利用國共和解賺取暴利;民進黨則是靠兩岸對立大發政治財。 我們應該好好思考,哪些人對兩岸和平才是真正貢獻者?連戰?不是!宋楚瑜?不是!馬英九?還不知道!陳水扁?肯定不是!謝長廷?老天保佑! 以下是關於滋根基金會創辦人楊貴平的一篇報導,由於篇幅極長,我稍微做了修改,供大家參考!。 ------------------------------------------------------------- 一個遙遠的山村裏,穿著節慶繡花衣服、戴著銀頭飾和頸飾的少女面帶笑容,婆娑起舞。這些平時要砍柴、喂豬和做家務的貧困少女用歡快的舞蹈,表達對自己終於有機會上學的喜悅。 這是2003年3月14日在紐約大學 Cantor 影片中心舉行首映的電影《雀鳥村》中的場景。這部關於中國農村女童教育的記錄片,曾於2003年在美國公共電視臺播放,後來一度獲得義大利一個電影節頒發的“優秀獎”。 而在現實中,一個由海外華人組成的民間組織——滋根基金會——在中國從事農村女童教育專案及其他向貧困地區提供援助的工作,已有18年之久。 伴隨著這部電影,滋根基金會及其發起人楊貴平進入了人們的視野。 創辦滋根基金會之前,楊貴平的人生經歷頗為特殊。 楊貴平生于貴陽。1949年,她隨父母去了臺灣。父親原是貴陽十四中校長,到臺灣後創辦了臺灣文化大學,是臺灣最早的十所綜合性大學之一。 1950年代,臺灣封鎖大陸所有消息,不管是廣播還是報紙。“當時我們聽到大陸和共產黨,就覺得恐怖,當時聽到的人民公社都是用鐵籬笆把人圍起來,幹活的時候全都用鐵鏈把鎖骨連起來;我們對大陸的印象就是活埋、鎖骨、灌水銀、剝皮等。” 在臺灣中小學教科書裏,中國的歷史只講到辛亥革命。1936年以後尤其是1949年以後的中國歷史,完全是一片空白。當時誰一提起中國,大家第一個印象就是中國在歷史上始終被人家欺負,沒有一點值得自豪的東西。 “當時中國在我頭腦中的印象,就只有詩詞,只有《赤壁賦》,但這是唐宋以前的事情了。五四運動以後,大陸所有的思想運動、1936年以後中國的衝突和爭論,歷史書上也是一片空白,甚至魯迅、郁達夫的書同樣在被禁止之列,我們都一無所知,到了美國才看到。” 當時許多臺灣的大學生怕惹麻煩,在學校很少談政治和社會,只談戀愛。楊貴平從臺灣大學畢業後,和許多同學一樣,一心想留學,離開臺灣,找一個好老公,有一個好房子,有一個博士文憑,過上幸福美滿的生活。 她和一個美籍華人企業家結婚,到了美國,繼續就讀于南加州大學。 乒乓外交後,特別是尼克森訪華後,美國對中國的宣傳發生了很大改變。許多學者在美國媒體上撰寫正面介紹中國的文章,一些地方開始放映中國的電影。 當時,一名參加“乒乓外交”的學生回到南加州大學校園,許多同學問他是否願意再到中國。他回答:“如果中國對我像對待乒乓球運動員一樣,我就願去。” 有學生問他:“中國有沒有自由?” “有!”一個印度學生搶過話頭,說:“自由就是能否控制生產工具;而在中國,以前土地是地主的,革命以後,土地是農民的,這才是真正的自由。” “居然還可以這樣定義自由!”楊貴平第一次聽到了這樣的言論,感到十分新鮮。楊貴平最初對自由的定義,就是自由說話,自由上街,自由生活等等,從未涉及這一層面。這次事件以後,她開始對中國大陸產生了一絲好感。 第一次保釣運動 美國校園的“中國熱”興起後,臺灣留學生開始積極瞭解中國。經人提議,他們成立了一個讀書會,學習中國歷史,瞭解中國社會。 大家通過研究還發現,大陸在過去的20多年,普及醫療衛生和掃除文盲,農村文盲率從1949年的90%降到1970年代的30%,人均壽命從40多歲延長到60多歲,是所有發展中國家做得最成功的典範。 她和許多同學感到,中國能夠不靠外國的援助站起來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讓工人農民享有平等的社會地位則是一件前無古人的創舉。她開始喜歡上大陸,並主動瞭解大陸社會。 第二次讀書會中,一名來自普林斯頓大學的臺灣留學生帶來一個驚人的消息:“美國政府向日本歸還釣魚臺(釣魚島)……”大家一致認為,向國際社會聲明釣魚島的中國主權是國民責任,有人提議到街上遊行請願。 大家走上洛杉磯大街遊行請願。駐洛杉磯“總領事”出來對學生說:“學生就應好好念書,釣魚臺是政府的事情,政府會處理。”政府態度讓許多學生感到失望,他們覺得臺灣當局很無能,對爭取自己的領土主權都不關心,學生關心了還要壓制。 學生們提出了“外抗強權,內除國賊”的口號。“強權”指日本;而“國賊”是誰?當時有人認為是蔣介石,但遭到另一部分人反對。 一次遊行中,楊貴平認識了另一個團體的學生領袖、現在的丈夫董敘霖。 保釣運動改變了楊貴平。她開始關心社會,追求建立平等的社會。她和丈夫的想法越來越遠,最後於1970年離婚。 離婚後的楊貴平和董敘霖結合了。婚後,他們到了加利弗尼亞的勃克萊,口袋裏只剩下2美元。 為了生存,他們在勃克萊大學門口擺攤賣叉燒包和炒麵、炒飯,一天賺5美元,勉強維持生活。晚上,他們把攤子一收,就去參加保釣活動,談論反對帝國主義、創建新社會。 1972年,保釣第三團回國考察,他們回到了闊別23年的故鄉。在首都機場,她看到一幅大標語 “我們的朋友遍天下,我們來自五湖四海”;在上海,她看到賓館裏的電梯、被單等各種設備都是中國做的,街上的車也是中國製造的。“母親說過,她在大陸的時候,火柴、燈泡都是外國人做的。”她覺得大陸20多年的時間能有這樣的成就,很不簡單。 他們去了一些農村公社,覺得農民雖然經濟上貧窮,但生活有秩序,活得有尊嚴,不像其他第三世界國家,一下車都是要飯的。一種肅然起敬的感覺從心底生出——她覺得中國變成了新社會,雖然窮,但有希望,值得尊敬。 在人民大會堂,他們見到了周恩來總理。從交談中,他們感覺周總理對臺灣非常關心和瞭解,特別關心臺灣的勞動人民。 1976年之後,情況發生了巨大變化。“以前到美國參觀訪問的中國官員要去唐人街看中國的工人,這以後就只去看老闆了。” 以前大陸官員說的都是反對美國帝國主義,後來都說美國是最值得學習的先進國家,相反都罵中國窮、落後。 楊貴平覺得,毛澤東時代所推行的政策和追求的目標變了。她很困惑,找不到方向,漸漸回到了對政治和社會漠不關心的狀態。但想為中國做一點具體事的想法並未熄滅。 董敘霖在聯合國參加一個由聯合國工作人員組成的百分之一基金會,每月捐出工資的1%,支持發展中國家的一些小型發展項目。他建議參考百分之一基金會的模式,成立一個基金會,在美國籌款,支援中國貧困地區的發展。 他們認為,該基金會應支援貧困人群最基本的需要:衛生保健、教育和營養等。因此,該基金會取名為“滋根”。 制定基金會章程時,董敘霖提出要依照聯合國1970年代提出的口號“促進以人為中心的可持續發展”為宗旨,“提供人民與人民的援助”,以探討另一種發展道路,區別於以物為中心的發展。 從1986年開始,夫婦倆就開始謀劃創辦滋根基金會。他們找了14個1970年保釣的朋友,每人出250美元,一共籌集了3000美元。一次晚餐會後,滋根基金會宣告成立。 1988年,滋根基金會申請了免稅資格,捐款者遍佈美國。現在,滋根的籌款數額達到了每年40萬美元,開始走上了正規化的道路。 滋根基金會成立後,明確了兩個發展方向:一、提供民間的援助,促進小項目的建設,促進以人為中心的可持續發展;二、促進對貧困農村發展的關心和認識。但怎麼做項目,滋根人束手無策,他們對農村、貧困沒有一點概念。 1988年,在中國教育部工作的表哥藤騰到楊貴平紐約的家中作客。楊貴平說到自己的苦惱,和藤騰同來的清華大學教授毛健雄就說:“你找貧困的地方?我弟弟在貴州,那是中國最窮的省份。”在毛健雄的弟弟、貴州工學院毛健全教授的推薦下,滋根開始在貴州的遵義、貴陽等地支持鄉村圖書館。 一個叫任玉英的婦女讓滋根找到了自己的方向——支持女童上學。 任玉英是貴州省雷山縣的一名小學代課老師。1989年,楊貴平在貴州考察,任玉英問楊:“你們為什麼不支持女童上學呢?”“計劃經濟的時候,男女上學的人數各占一半,現在實行收費教育,許多女童沒有機會上學。” 楊貴平跟任玉英去了方祥鄉的烏東、格頭等好幾個村子,看到很多女孩沒有上學。整個方祥鄉,只有27%的女童上學。青壯年婦女中,95%是文盲。 座談時,學校老師以及教育部門官員說女童不上學的原因是“家長重男輕女、愚昧、落後。”但楊貴平認為,女童不上學的原因,一是沒有免費教育,二是學校距離村寨太遠。要解決女童入學的問題,必須免費教育,並且實行就近上學。 做到免費教育,必須有專項資金,對滋根來說,就從資助女童入學做起;要就近上學,就要在學生集中的地方有完備的學校。楊貴平和縣教育局協商:“滋根資助一些學校,做到免費教育;教育局將一些學校升為完小,實現就近上學。” 從1990年開始,滋根支持方祥鄉14個村子所有適齡女童和孤兒的書費和雜費,使他們免費入學。 資助的女童數量超過了500人以後,滋根會員覺得有必要去看一看這些受資助的孩子,並和孩子們進行平等的、面對面的交流。 1990年5月,楊貴平和貴州省社會科學院的張曉、李小平、楊小定等人一起去方祥,針對女童入學做全面的調查。方祥考察之路極為艱辛。滋根會員先從紐約乘飛機17個小時到達香港,從香港轉飛機4個小時到貴陽,再乘坐大客車經過5個小時到黔東南州首府凱裏,再乘車經過一個半小時到雷山,再乘坐農用車到去往方祥的35公里處,下車步行6個小時後才到方祥,當時已是深夜12點。 18年以來,滋根一共支持了將近7萬人次的女童和孤兒上學。由於滋根的支持,孩子上學以及男女生比例基本平衡這些目標基本達到了。 滋根資助的專案從支持女童入學開始,逐漸擴大到支持鄉村圖書館、鄉村醫療、婦女活動、小技術、沼氣、小水電等。後來這些貧困地區的學校、政府缺少什麼東西,都向滋根打報告,似乎滋根成了邊遠貧困山區正規的財政支柱。 最遠的地方給滋根 1992年,中國臺灣滋根成立;1993年,中國香港滋根成立;1996年,中國滋根鄉村教育與發展促進會在國家民政部註冊。中國滋根主要做專案,美國滋根、中國臺灣滋根、中國香港滋根主要負責籌款。 “滋根的項目點在什麼地方?”滋根北方項目聯絡員童小溪曾經這樣描述:“你坐完了火車,下了汽車,步行到路的盡頭,如果有一個小小的寨子,就是我們的項目點。” 一次,童小溪去山西,鄉政府說給他安排的考察地點是鄉中心學校,他搖頭。鄉政府的官員用車送他到公路盡頭,指了一所學校,他問:“是不是所有的村都通公路了?”官員說不是。他說:“我們就去最遠的村子吧,哪個地方實在沒有路了,項目就定在什麼地方。”他們走了整整6個小時,才將專案點確定下來。 為什麼將項目點選擇到最邊遠的地方?一次去方祥鄉,楊貴平從陪同的官員口中知道,工作人員下鄉很少到方祥。“最邊遠貧困的地方,許多援助是不到的,這裏的人民最需要幫助也最容易被遺忘,別人可以不去,但滋根一定要去。” 去方祥對滋根會員來說是個大考驗,從縣城坐車出發到35公里處後開始步行,需要翻3座山,過3次河,每次步行都要6個小時以上。在方祥通中巴車之前,楊貴平以及滋根會員在這條小道走了11年。 選擇項目的標準,除了務必是特別邊遠的農村,還要有利於兩頭參與、易於模仿和推廣。這些項目實施的結果,讓滋根和基層結成了緊密的夥伴關係,誰也離不開誰。最開始他們計畫去6年,後來延長到12年,現在已經在這些地方呆了18年。 2006年3月末,滋根在貴州雷山縣組織了一次新農村建設交流會。楊貴平說:“如果想要達到人人坐飛機的水平,那肯定是烏托邦,我們沒有那麼大的目標,我們追求的就是鄉村裏有乾淨的飲水和公路,有豐富多彩的文化,人民的健康和教育能夠得到基本保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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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雜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