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內電話難得響起
那一頭發出熟練的聲音
且說學術研討單位委託
或說學校研究生論文需要
希望打擾幾分鐘時間
協助他們完成問卷個案
 
於是一連串題目依序而出
彷彿是隨興作答的學生
正在乖巧的揮筆應答
除了不必用腦筋之外
更毋須提出精闢的看法
因為他們只要預設的答案
 
當下如此這般之情境
受訪者似乎成為資訊的工具
從嘴巴吐出的是非選擇題
紛紛化作電腦儲存的記憶
然後經由封存之後的數據
便成為權威評析的專家
 
宛如考試結束的鐘聲
隨著問卷完了嘎然而止
神秘而看不見的那一端
興奮得到一份有效問卷
曾經疲憊而重複的話語
終於可以獲得回饋的氣息

(發表於台灣新聞報西子灣副刊101.01.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