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女作家 Virginia Woolf 認為,假如女人想要為自己而
活,一定要有獨立的空間,在經濟上和精神上,必須要擁有自
我形象和社會地位;如果處處都在夾縫中求生存的話,那麼女
人根本談不上真正的自由,而才華獨具的女人尤然。
其實她的觀點不僅適用於女性,對於男人的天地與人生,又何
嘗不是如此呢?
Woolf是一個被形容為「右手寫文章、左手提倡女權」的文學
家,她的話不盡然是寫給女人看的,其實男人也應該從中思索
更多的道理。
對於一個文學家如此主張,不禁讓人想起;倘若當人們想從職
場退下之際,究竟是已屆退休年限呢?還是厭倦該職場的文
化?或是不喜歡做那些宛如豬頭的事?抑或看不下去而選擇不
語和離開?
或許除了這些自主性因素之外,尚有部分外在因素,讓人沒有
選擇之餘地;甚且某些團體老是以磨刀霍霍的姿態,舉起《人
事精簡》之無情劍,而彷彿是達到殺人於無形之境界,也許是
當下有許多人,都會感覺到無常與不安的心情吧!
不過在生命各個階段當中,總有一些不同類型的責任,除了對
於家人,該揹負與分享甜蜜責任之外,更得對於自己擔負更多
心情,尤其是那些介於模糊與明確的責任呢!
如果照著人們走過的道路來看,其實人們很難把肩上的負擔全
然放下,縱然是瀕臨大限回去的時刻,許多人心中卻有偌多的
罣礙,以致於無法順利放下而解脫,所以生命難免會在浮沉之
間,尋找另一個得以呼吸的出口。
隨著特殊任務之腳步日益逼近,心中卻再一次湧現許多心情,
不過無非都是那些足以讓人格分裂的雜事。
其實任何事情,若碰上「政治」兩個字,大都不是簡單幾句可
以講完,在週而復始的沉淪過程當中,人們卻沉溺於醜陋、而
且不盡符合人性的惡性循環;雖然可以選擇充耳不聞,但內心
總有一絲絲悵然的不安,因而覺得一股莫名所以的悲悽感。
於是在寒冷的冬季,面對此情此景之際,不禁教人想起一件
事:如果宙斯應允薛西佛斯,從明天起不用再推石頭上山,那
麼將會是什麼樣的情況呢?
《台灣新聞報副刊92.05.01/Eri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