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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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3/04/14 07:00:00瀏覽1941｜回應0｜推薦45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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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雪將融，春櫻璀璨；尋覓流蘇，燈火闌珊。】--心情打油詩
張愛玲《傾城之戀》小說中的女主角白流蘇，心思極其強烈、愛
恨鮮明又具有賭徒性格，她和翩翩風采的公子范柳原之間的愛恨情
結，透過作家款款情深而且細膩之描述，把這一段故事詮釋得淋漓
盡致，讓讀者沉浸在作者所鋪陳的情境之中。
 傾城之戀小說內容是一個詮釋「悲劇性之美」的故事情節，呈現
男人只要情婦而不是妻子的心態，對比女性希望得到經濟上安全的
婚姻生活，兩者之間充滿矛盾與衝突，在各自懷有不同算計的情況
之下，發展出極具張愛玲式那種兼具淒美、哀怨、時尚與華麗的小
說張力。
范柳原與白流蘇的愛情故事，讓原本象徵浪漫與旖旎無邊的愛
情，似乎淪落到讓人不勝唏噓的結局，然而不管是小說情節，或是
作者本身所遭遇的感情故事，好像都是一道解不開的謎團，彷彿將
現實與虛擬的境界綁在一起，因而讓好事者與許多讀者，紛紛跳下
來各抒己見而成為一種顯學，如此情境不知是否符合作者原本想要
達到的目的呢？或者只是一種以管窺天的文學評論而已？
 (圖片取自於馬報原版插圖)
其實乍看到白流蘇名字之際，心中最先想起的意象，就是女性衣
飾所點綴的流蘇，充滿飄逸、誘惑與柔性的感覺，更會讓人充滿浪
漫而興起無盡遐思之情，因此女主角白流蘇之名也許和流蘇花有
關。
據說流蘇花的花語是「懷念往事」；其實人們處於嘈雜的人生過
程當中，總會擁有多難以忘懷的過往情事，不過歷經喜怒哀樂的複
雜情之餘，看到流蘇花開花謝的自然更迭，或許就讓過去的心情記
事悄悄過去吧！
因為人世間的風雨滄桑總是如此靜靜地流轉，所以忘記了落葉的
憂傷，忘記了等待的漫長，想到今後的歲月，還會有很多次的花開
花落，糾結的心情終將釋然。
此刻正是一個充滿浪漫與希望的季節，大地在度過冬季塵封的沉
睡中甦醒，所以百花怒放與春暖花開的情境，當然是春天最為貼切
的寫照；誠如上述讓人驚艷的流蘇花更是春季最為燦爛的花天使，
總是擄獲許多人眷戀與愛惜的目光，成為春天旖旎而浪漫的象徵。
值此早春靜謐的鄉村夜晚，不禁想起那年在母校舉辦畢業三十周
年同學會之後，許多年沒有聯繫的老同學，透過便利的電子郵件互
相交換訊息，比起寫信付郵不但快速而且更具多樣性，好比可以附
加圖片檔案就是一個例子。
她就是在那次同學會之後，經常和我們分享許多生活上美好的訊
息，記得有一次春暖花開的季節裡，她寄給我們好幾張白流蘇花的
相片，那是擷取自杜鵑花城所拍攝的圖檔，但見整棵覆蓋著雪白花
穗的白流蘇樹木，宛如北國雪花那般潔淨無垢，在春陽照拂之下隨
風搖曳，呈現一種純潔、飄逸、迷人而教人歎為觀止之美，因而捨
不得移開視線而讓人備感心曠神怡！
欣賞她所分享令人賞心悅目的圖片之餘，進而從網路資料中得
知，流蘇樹又稱流疏樹、茶葉樹、四月雪，它是屬於木樨科、流蘇
樹屬的植物，主要生長區域大約分布於中國大陸、台灣、韓國、日
本。
網路資料又說，流蘇花通常都是白色居多，由於象徵潔白無垢的
意境，並且外貌乾淨而美麗，是一種很美的庭園觀賞植物，例如素
有杜鵑花城之稱的台大校園，就有許多頗具歷史的流蘇樹，年年吸
引不少喜愛賞花的人士流連忘返。
至於流蘇樹木材質屬於堅硬厚重而細緻之特質，因此質地極其優
良，所以大多用以製作算盤或器具等之用；由於其嫩葉甚至可以當
茶葉作飲料，因而又有茶葉樹之別稱；流蘇樹也會結成果實，因為
含油量很豐富，所以可以榨油提供工業之用。
記得幾年前社區公園，從田尾公路花園移植幾株流蘇樹木，就種
在人行步道環繞之處，早晚前來散步與休憩的民眾，總是悠閒地漫
步其間，在放鬆步伐而吸吮芬多精之餘，同時也陪伴著數目逐漸長
大。
後來有一年春天時節，大家驀然發現樹木枝椏開滿白色的花串，
極盡誇張模樣的雪白流蘇花，彷彿像要把綠色葉子吞噬那般，完全
不顧一切而恣意盤據在整棵樹上。
「好美啊！」前來踏青與散步的鄉親不禁齊聲讚歎，大家的心情
像似可以彌補亞熱帶地區無法盡情賞雪之遺憾，所以寧願用四月雪
如此優雅的稱號來形容它們。
這幾株流蘇樹木在小社區公園之內，竟然成為代表植物景觀之亮
點，尤其經過網紅與媒體陸續披露之後，許多人在春暖花開的季節
特地造訪，為的就是想要一睹白流蘇之風采，當然成為年輕人打卡
與照相的熱點自不在話下。
社區民眾對於流蘇樹木所帶來的浪漫景觀，當然也覺得與有榮焉
而且備感心曠神怡，因為如此饒富詩情畫意的植物畢竟少見，尤其
成為人們休閒散步的處所之餘，又可以咀嚼張愛玲小說當中的故事
情節，顯然是一種摻雜著自然景觀與文學知性的情愫在裡面，這樣
難以形容的感覺，確實讓人覺得更樂於親近社區公園而賞心悅目。
然而有一年北國冬雪已經融化，本地春暖花開而山櫻綻放之際，
很讓人驚訝公園內的流蘇樹木卻沒有開花的跡象，好幾株原本應該
花團錦簇的枝椏，在暮春即將過去並進入夏季的時候，流蘇樹木葉
子依然蒼翠、蓊鬱而沒有花苞的樣子，是不是當年閏月之故而延遲
花季呢？還是這幾棵流蘇樹木聯合起來休息不開花？抑或其它大自
然因素之所致而看不到白流蘇？
許多依約前來想要欣賞白流蘇的人們可能要失望了，雖然春天的
櫻花不畏寒冷天氣而恣意綻放，眼看白流蘇花期已過，此刻卻仍然
遲遲沒有開花，於是朋友不禁思索：今年恐怕沒有福氣在社區公園
看到流蘇花了，那麼明年是否能夠再度和它們邂逅呢？也許在心中
許一個卑微的願望，但願明年可以迎接雪白、潔淨而叫人眷念的白
流蘇呀！
「冬雪將融，春櫻璀璨；尋覓流蘇，燈火闌珊。」這是近日有感
而發所寫的打油詩，內容無非花花世界的豔麗與凋零過程，彷彿日
出、日落一般自然，因此對於今年流蘇花是否綻放或許不用太在
意，好比人們對於生活際遇理當不必太過於執著，才能夠從低盪的
情緒當中，得到充滿自信而且具有正面能量，進而愉快面對每一個
嶄新的日子。
人們經過尋尋覓覓、驚奇讚歎、懷抱期待、許下願望，以及懷念
往事等心情，都是生活過程當中必然與偶然所激發的情愫，因此假
如我們在如此寧靜的夜晚，打開心扉欣賞大自然所呈現的秩序之
美，也許就會領悟到春櫻璀燦的美姿，總是在雪融之際呈現。
詩人驀然沉浸在尋覓心中白流蘇的情境中，想必她或許也會將靜
靜佇立於燈火闌珊處，即使沉默而不語，可是當年彷彿一期一會所
孕育的緣分是何等珍貴，於是流連於早春鄉下夜晚之際，想到遠方
的友人，在心中不禁思索，即使不敢盼望欣賞到滿園都是四月雪的
流蘇花，不過卻也謙卑的認為：人生難得幾回戀流蘇呀！
(馬祖日報副刊112.02.27鄉土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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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創作｜散文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