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示館內的文字 ,他拜託我爸爸一件事。他說:「伯父,我過幾天就要出征了,你可不可以幫我介紹一位高女的學生。因為我有些紀念品和信,想要託她幫我帶回日本家裡,也想和她說說話,因為我也有一個妹妹在日本唸高女。」 (耆老 林平泉 西元1930年生) 出發前他們會將手指甲剪下來,再剪一撮頭髮包起來,寫上名字,寄回家鄉。飛機的油料只夠單趟的行程,絕對沒有足夠的油可以回來。 (耆老 周家慶) 那晚有個叫清水先生的特攻隊員來找仲間老師(女子國小),因為他們是同鄉,所以她很疼那位特攻隊員。那晚他說:「明天早上六點我就要起飛了,我們會先 在公園集合。」第二天大家就到公園去看他。看到他們排成一列,臉上看不出任何悲傷的表情。連那晚他來告訴我們這件事情的時候,也沒有露出難過的神情。 (耆老 陳琇瑋) 我第一次看到特攻隊是在晚上九點多,我正走在現在宜蘭市的王婦產科前,以前那裡是「曙」旅館。當時差不多有七、八個人,年紀大約在二十歲左右,穿著特攻隊的便服,脖子上繫著白色或紅色的圍巾,臉上還有化妝。我看到他們喝的醉茫茫的從大門走出來,其中有一個人唱著「紅蜻蜓」那首歌,一面唱一面哭,旁邊的人也跟著流淚。 (耆老 莊振榮) 日本人說: 「當花就要當櫻花,做人就要做武士。」要像櫻花一樣,同時盛開又同時凋落。 出任務前夕,隊長集合全體隊員說:「願意明天出征的勇士舉手。」 結果在場的隊員全部舉手,沒有人退卻。 陳文榮《目擊神風特攻隊》 從頭到尾只有兩個人沒死,就是隊長川成大尉和阿福。我問阿福為什麼他沒有死?他說隊長看他是獨子,不忍心讓他死。 (耆老 方金波) 有一天下午三點多,十多位「飛機士」在這個掩體(員山機堡)過去不遠的地方舉行餞別,日本婆仔(婦女)站在土堆上高喊「天皇陛下萬歲」。飛機起飛後 ,先在機場上空盤旋一圈,然後往海口方向出發。 (耆老 黃金坤 西元1935年生) 農林學校(現宜蘭大學)有一位日籍教師,他的兒子也是特攻隊員,出任務後捐軀。 噩耗傳來,教師哀痛情況可以想見;但這位教師在學校公開場合,忍住悲痛,不動聲色,還勉強裝出笑顏。他認為兒子壯烈犧牲,就是忠君愛國英勇的表現,也 是至高無上的榮耀。 陳文榮《目擊神風特攻隊》 有一天特攻隊出發作戰,飛機還沒出海就掉下來了,飛行員被送到省立宜蘭醫院救護,那二個特攻隊員一位二十歲、一位十七歲。宜蘭大轟炸的時候,他們叫我們不必抬他們進去防空壕。他們覺得沒死,已經很慚愧了,所以不想進防空洞。 (耆老 蘇寶桂) 我有一位老師去當神風特攻隊的隊員,當時一些女學生會做祈福的小玩偶送給他以及其他特攻隊員,所以每次見到他身上都掛了一大串。每次他們在出擊的當天,都會開著這些自殺飛機,在員山小學校的上空繞行三圈,表示懷念與感謝後才上路。 (耆老 簡阿牛 西元1932年生) 那時候,我被徵調到菲律賓當兵。有一次遇上美軍轟炸掃射,我的腳被炸傷,傷口很大,差點就死掉。後來跟美軍投降,被安置在戰俘營裡半年,之後才回台。 (耆老 林塗灶) 當時美軍空襲很嚴重,日本要我們這群宜中和宜農的學徒兵去做竹仔飛機,每次都是趕工做的,有的負責機身,有的負責機翼、機尾等等完成最後才運送到機場內拼裝,上面再蓋上乾草,然後塗些油漆。 (耆老 林平泉 西元1930年生) 出征前,庄役場(鄉公所)會派人送來一面寬約一尺半,長約十二尺的旗子,插在門前稻埕地方,好讓別人知道,何時要出征。親友一看到旗子飄揚,即會前來祝賀,並設宴餞別。 張文義 《為誰而戰,為誰而死》 有一次經過結頭份派出所附近的時候,遇到美軍空襲,我們就跑到現在員山鄉農會前面那顆鳳凰樹下躲避,推過去的那架飛機被掃射到而燒毀了。 (耆老 曾碧雲) 一般飛機被轟炸時跟竹飛機很不一樣,竹飛機被轟炸時,殘骸會像燒冥紙一樣到處亂飛,而且灰燼飛的很高,當時美軍的飛行員覺得很奇怪,還當場把頭探出窗外看個究竟,後來發現是假飛機就不再上當了。 (耆老 李英茂 西元1929年生) 美軍來轟炸時,都會先再空中繞行兩三圈做警告,讓一些推飛機的台灣赤腳兵仔先躲開。 (耆老 呂長耀 西元1926年生) 當時我住家前後的竹麻園,被堆滿了美、日軍機空戰後的飛機殘骸、像是斷了的機翼、機身,以及其他零件等。一些赤腳兵仔用繩子把竹林拉彎,遮蓋住這些飛 機殘骸,然後再請人修理或當成破銅爛鐵賣掉。 (耆老 黃福城 西元1930年生) 有一次在南機場推飛機時,正好遇上敵軍來空襲,由於飛機場很空曠沒有地方躲,大伙兒就跳到附近的排水溝裡面躲起來,因為人多大家都悶的快受不了了,指揮官才叫我們把臉貼進去吸取水流帶進來的新鮮空氣。 (耆老 湯建德) 中午十一點多,我在煮飯的時候飛機來了,我怕煙囪冒煙會被發現,趕快用水把火弄熄,把飯弄起來。也來不及跑出去,就跑到屋角躲起來。 (耆老 郭王月女 西元1923年生) 當時鹽茂仔那炸的滿嚴重的,這突發事件也導致我輟學,從此美軍就常來空襲。 (耆老 廖木發 西元1932年生) 一九四五 五月三十日 那天十一點多時,我爸爸正在修錶,錶的主人是朱贊昌先生。就在錶快要修好的時候,忽然聽到空襲警報,接著就是爆擊的聲音。本來朱贊昌並不在意,轉身就要回去,我爸爸不讓他走,叫他一起躲到我家的防空壕。起初他還不肯進防空壕,我爸爸硬拉他進來。就在防空壕的蓋子剛蓋上不到二秒鐘,「碰」一聲,防空壕裡面的燈泡就熄了,還聞到煙味和灰塵,人也快暈過去了,過了十分鐘外面的人才幫我們把蓋子推開。 大家出了防空壕一看都傻眼了,整個房子被炸的只剩下屋拱。路上的電線桿和房子,也都被炸的亂七八糟。朱贊昌看了也嚇一跳,要是他剛才在外面,命就沒了。 (耆老 林平泉 西元1930年生) 大轟炸那天,黃再傳到瑞芳「出張」(註:出差),他太太十一點多提早下班,要回去煮午餐,不幸一家八口全被炸死。後來我們看到在和睦路的電線桿上黏著肉,看的我們直掉眼淚。那天,宜蘭至少有一百二十個以上的人死 亡。 (耆老 李本璧) 一九四五 八月十五日 1945年8月15日早上11點鐘左右,有兩個日本憲兵騎車到我們營區來,要我們小隊長去開會。那時我們從下午一點鐘開始心裡面就忐忑不安,猜想美軍可能從台灣登陸作戰了。 晚上7點40分左右,幾個小隊長垂頭喪氣的從遠處的田埂慢慢走回來。吃完飯後,他跟我們說,戰爭已經結束了,日本已經無條件投降。大家一聽,心裡面都暗自在高興,想說不用打仗了,但是當時又不敢笑出來。 (耆老 林平泉 西元1930年生) 請看自由時報報導 http://www.libertytimes.com.tw/2011/new/jan/28/today-north15.htm 請看聯合報報導 http://udn.com/NEWS/DOMESTIC/DOM7/6123111.shtml
初一到初十五試營運
大年初一到初五,機堡開放時間是上午九時到下午五時,初六恢復上班後,
一直到十五元宵節,中午十二時到一時有休館時間,
詳情可洽機堡電話 03-9231945。 員山鄉公所連絡 連絡電絡03-922734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