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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題
2010/03/23 12:58:21瀏覽277|回應0|推薦1
晚上,雨一直淅淅瀝瀝的下個不停,叫人心煩。已經過了聽雨的年齡,也沒有秉燭夜談共話巴山的知友,浪漫遙遠得只剩下一隻翅膀。
  晨早睡醒,落花不知多少。妻驚呼,「你的嘴角怎麼歪了?」還好,不是歪了半壁江山,江山依然如畫。
  將近黃昏才找到醫生,膽固醇、血脂什麼的一切偏高;驗心電圖,正常。拿了藥,離開診所……「回首向來蕭瑟處,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誰的詞?他是一位曠世奇才,全能作家,「以跌宕千鈞的筆力,縱橫磅礡的氣勢;一掃晚唐五代以來柔靡艷惻的詞風」。雖然腦筋有點堵塞,還是記憶猶新。據說蘇學士嗜吃肥豬肉,名餚「東坡肉」傳揚天下,歷史學家可有稽老學士死於心肌梗塞?
  後腦一直抽痛,舌頭「麻醉」了一半,右眼有關「癡迷」。「我欲乘風歸去,惟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啊!」奇怪,怎麼腦際盡是東坡居士的詞?
  找了個京城來的大夫吊瓶,大夫曰:「有人稱這個叫做打黃金。」手指藥瓶「意謂藥之珍貴,如黃金一般。」藥物流入動脈,我茫然說:「可能是指藥物太貴,如黃金吧。」
  日子有點昏黃,我站在時光的流裡,無意識舔著已然發霉的昨日。
  蘇東坡一生飄泊,然天性豁達樂觀。政海浮沉,甚至被遠貶至海南島,一樣豪邁笑語,為民請命……「寄蜉於(加蟲旁)於天地,渺滄海之一粟。哀吾生之須臾,羡長江之無窮……」蘇東坡謫居黃州,於神宗元豐五年七月遊赤壁作前赤壁賦,嘆盛衰不常,人生似幻。
  看著針頭從我的血管裡刺進去,無端打翻了一缸日子,把生活染成灰暗。每天只能咀嚼著無味的風情。醫生笑著囑咐,別再做夢了,一定要「禁嘴」,食物以清淡為主。
  從今餐餐茹素,方知青菜豆腐也是人間珍餚。
  翻開歲月,「多情應笑我,早生華髮。人生如夢」……人生如夢啊!
  忽見歷史夾縫裡,自己踽踽獨行。
二○○九年四月廿七日
( 創作散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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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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