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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05/22 10:38:22瀏覽354|回應1|推薦3 | |
對我而言,説話這一回事,似乎是遙遠得不能再遙遠的事。它總近在眼前,但又隔著一層什麽,使説話變得不完整。那隔著的什麽,極有可能源自我的聲帶抑或耳膜的失調。因此我幾乎快忘記自己的聲音。即便從聲帶中攆出破碎的音節傳達精簡的意願,我都會有一種只是動了動嘴,卻未曾攆出隻言片語的錯覺。 一如失語者,又如失聰者。 也許我只不過是定格在照片裡的影,意外有了意識,還自以爲活在現實世界。其實,照片的平行世界是不允許有聽覺和聲音的。有意識的那一刻,我已經單獨的被關押在照片的白框偵訊室内。外頭的陽光直接滲穿透明的牆,刺眼得好比偵訊室裡的臺燈,我的影子僅僅是慘遭那束光暴力揍癱在靠背椅下的犯人。秒針持續推進,仍等不到進來盤問的人。 有一霎那,至少是那麽一刹那,我想找個人説話。矛盾的是,我想説話,又害怕説話,無論小心翼翼還是裝瘋賣傻的對答。對面的你(未能確認的對象)眼裡藏匿的隱喻,你表情後面的婉曲,你話語與思維的對比,都是修辭格修飾後流露給我驚懼的無所適從。 恐怕還是散去意外而來的意識為妙,像死了一樣。至少不覺得被關押,不覺得被毆打,不覺得矛盾更不覺得有情緒變化。“一切回歸留影應有的沉寂。”我閉上眼(意識的眼),自此緘默不語。 (照片引自:http://zhishi.0-6.com/article/1854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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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