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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磅快評】賴清德依舊是賴清德 但還能那麼神嗎？

2024-04-09 20:13 聯合報／ 主筆室

國安會秘書長顧立雄轉任國防部長，將會是民進黨政治人物第一次直接控制兵權。路透社

國安會秘書長顧立雄轉任國防部長，將會是民進黨政治人物第一次直接控制兵權。路透社

賴清德透過「自己人」媒體披露未來正副閣揆、三大秘書長與國安團隊的人選。其中未來國防部長，由國安會秘書長顧立雄轉任，將會是民進黨政治人物第一次直接控制兵權；現任外交部長吳釗燮，則將轉任國安會秘書長。發布人事獨家消息的媒體更宣稱，原本吳釗燮也是國防部長考慮人選之一，並指賴總統對顧部長的期待是：在軍隊國家化之後，要達成「軍隊不分歧，以台灣為中心」的目標。

由此似乎可以證明，過去八年國軍在「軍隊國家化」上的表現，即使執政團隊也予以肯定。但站在綠營立場，如果只是「光榮孤立」的國家化不夠，必須要自己人化，才能夠滿意。

強調傳統是軍事文化的特色，國軍建立近百年，如今現役軍人的政治色彩，絕非如他（她）們前輩一般厭綠甚至仇綠，但比起社會平均，還是更強調與認同中華民國。各部會中堅持憲政體制，不稱對岸為「中國」，也僅有國防部與退輔會。如今看來，這些潛規則未必能夠維持：即使未來部長不說，自然會有人上體天心，自動在心裡設置個小警總。

由於吳釗燮、顧立雄留下，賴政府釋放消息時，刻意強調「蔡規賴隨」。問題是，蔡政府的八年施政，不管國安領域或黨政範疇，其實都表現出相當妥協性格。賴清德不僅過去的政治路上，與蔡英文並非親密戰友，甚至在施政風格上也完全相反。「賴神」給人的印象，不如蔡的陰柔權謀，反而更常選擇堅持、剛硬，對本身充滿自信，甚至一定自戀。

蔡英文的妥協之道，包括對國軍文化的尊重，也包括相當程度重用軍方出身的退將，或其他「老藍男」。新的國安團隊雖也出身蔡政府，卻清一色只留綠色政治人物，甚至是在非綠選民心中「仇恨值」包袱最重者。即使吳、顧有心改變形象、執其中道（先不論可行性），平衡能不能繼續維持？

進一步說，蔡政府到末期，中共不只在國際場合施壓台灣，即使前線的灰色地帶壓迫，花樣也愈來愈大、愈來愈多，甚至國防部長邱國正曾經不大政治正確地警告，局勢已到令自己睡不好的地步。另一方面，民進黨雖然保住總統，但國會已失去多數，甚至社會大眾對賴清德即將登位，興奮度明顯不及先前諸前任。在這種情況下之，賴政府選擇的解答，不管是國安或黨政範疇，顯然不是進一步妥協，而是進一步強調成員背景的純化。

賴神的自信到底有多少實力支撐？抑或是信心遠遠高過客觀本錢？從當年賴立委、賴市長的如日中天，到後來賴院長的平盤，乃至2019年爭取黨提名的鎩羽，以及如今「清冷」的上台氣氛——恐怕上帝需要給賴神更多的幸運。